西岐城外后山上。
季晴暄像平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到山上采摘草药,因为这一带她来过许多次,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是西岐境内,她料想不会有危险,所以拒绝了下饶随行,一直都是独自上山采药,可是她没想到她却早被狡猾的苏妲己给盯上了。
苏妲己瞅准机会,带着申公豹和凤青青来到这后山上抓季晴暄,当然,她的最终目标并不是季晴暄而是雷震子。
季晴暄看到三饶突然出现,惊慌后忙稳住心神,镇定的与他们对打起来,可是她一人岂能打得过他们三人呢?几个回合下来,已被擒住。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别着急,待会你就知道了!”苏妲己指尖轻轻划过季晴暄那张漂亮的脸蛋。
过了午饭时间,还没见季晴暄回来,雷震子担心不已,他知道季晴暄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耽误到现在,他即刻便往季晴暄平日采草药的后山赶。
“晴暄,晴暄,你在哪啊?”
苏妲己听到雷震子的呼喊声,嘴角一勾,挥了挥手,申公豹和凤青青一人一边押着季晴暄走了出来。
苏妲己见雷震子那一脸震惊紧张的模样,心中更是大喜,走到季晴暄身边,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雷震子道:“雷震子,你终于来了,让你的美人儿等得好苦呢!”
“你们抓晴暄究竟想干什么?”雷震子怒吼道。
“我们大老远过来自然是有好事告诉你了!”
“雷震子,你快走,别管我!”季晴暄挣扎着。
“我怎么会丢下你呢!”雷震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季晴暄,猛地转身质问道:“你们有什么冲我来,抓她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你们能有什么好事,有屁快放!”
“当然是好事了,要你做我们朝歌的驸马,这还不算好事吗?可是够给足你面子了吧?别人想做都没这个福气呢!”苏妲己掩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休想!我堂堂西伯侯之子怎么可能做朝歌驸马!简直胡袄!”雷震子怒斥道。
一旁的凤青青忍不住插嘴,“大姐,我看他是敬酒不喝喝罚酒,我们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都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苏妲己恍若未闻,只是看着雷震子,缓缓道:“你不愿意没关系,只是……不知道你这心尖儿上的美人能不能承受我们朝歌的酷刑呢?那些炮烙、虿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唉,可惜了,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儿!”
“你们……你们简直没有人性!”雷震子气的浑身发抖。
苏妲己猛地变了脸,冷言厉色,“好了!废什么话!你若想保住她,就赶快追上来,否则晚聊话,我可不敢保证她还有命!”
苏妲己一挥袖子,申公豹和凤青青立刻会意,闪身带着季晴暄遁身离开。
“晴暄!”
雷震子深知苏妲己手段毒辣,那些酷刑他也是听过的,他想也没有多想,就追了上去,答应了苏妲己的条件,而季晴暄则暂时被关押在监牢里,直到婚礼结束。
未免夜长梦多,帝辛决定立刻举行婚礼,并且大肆宣扬,举国同庆。
殷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已经放弃的感情,谁知又重新点燃了希望。可是她心中一直存有一个疑惑,雷震子和季晴暄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如今怎会轻易改变心意?
她要求见雷震子,帝辛却以“新婚夫妻在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老一套辞唬住了她,帝辛更是保证雷震子绝对是心甘情愿娶她的,殷颜这才放下心来。不管如何,她能够嫁给雷震子,成为他的妻子,她已经于愿足矣!
殷颜收拾好心情,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准备迎接晚上的婚礼,她本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今日也要做这个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嫁给她最心爱的男子。
黄昏时分,夜幕降至,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瓣,微风卷着花香扑鼻,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维持秩序的士兵也面带喜色,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朝歌城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婚礼。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朝歌城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朝歌大殿内奏乐起舞,举杯同庆,场面热闹非凡。一对新人缓缓走上大殿,殷颜身穿大红喜袍,尊贵华美,气质雍容,喜袍迎风招展,袍子上的描金绣凤引吭泣血,跃跃欲飞,头上凤冠金丝编制,珠翠陪衬,配上那精致无双的妆容,美不胜收,一旁的王公贵胄都看呆了眼,不禁赞叹这绝世容颜!
雷震子也身穿喜庆红袍,可他的心却如坠冰窖,他表情凝重,脚步沉重,根本笑不起来。
“一拜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司仪唱礼的最后一句,雷震子双眼紧眯,让他跪拜帝辛和苏妲己,还不如杀了他!他恨透了眼前这两个人,他们杀了他大哥,折磨他父亲,害苦了全下的百姓,他恨不得剥了他们的皮,饮他们的血!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他深爱着的季晴暄的命还在他们手中,他必须听从他们的命令完成这场婚礼。
帝辛仰大笑道:“好,好,雷震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朝歌的驸马了,孤王把这唯一的宝贝女儿托付给你,你可要好好的待她,你若敢负了她,孤王决不饶你!”
“是,婿明白!定会好好待公主!”雷震子嘴里泛起腥甜,他咬着牙而出的“婿”这两个字,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多么的艰难煎熬。
殷颜在一旁轻轻掀起红盖头,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雷震子,只见他俊眉星目,比平时更多了几分俊朗,又听到他这番承诺,不由得满心喜悦,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她哪里知道这桩婚礼完全就是一场交易,她眼前的丈夫根本就不爱她,他是为了另一个女饶安危才被迫娶她的!
“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