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阿尔瓦斯低下了头。

“谈什么？我感觉没什么好谈的。”李极的目光凌冽，犹如猛虎捕食之前的凌冽。

“谈点你感兴趣的，比如说，怎么帮霍华德恢复意识这种，你应该很感兴趣吧。”老头的话让李极有点冷静了下来，既然ARDYH集团邀请自己来到这里，还让自己看到了这些隐秘的实验品，那就说明他们还是有倚仗的。

霍华德的情况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但是神盾局的高层是知道的，而神盾局中，几乎被九头蛇渗透得千疮百孔，ARDYH集团和九头蛇肯定是有着很深联系的，他们知道这些内幕也很正常。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ARDYH集团的创始人兼首席科学家，莫兰多，德意志人。你也可以称呼我的爵位——荆棘勋爵。”莫兰多向着李极伸出了手，李极没有握住，这让莫兰多有点尴尬。

“不好奇我们为什么知道霍华德的情况吗？毕竟现在大多数人都以为霍华德已经逝世了。”莫兰多拿出一条方巾，擦擦手问道。

“知道这事的人很多，也算不上什么大秘密，你们这么大集团，有点能量也很正常。”李极的话七分真，三分假，这让莫兰多倒是有些迷惑了，他的信息源明明说这属于A级隐秘。

“不如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计划吧。”莫兰多向着阿尔瓦斯挥挥手，阿尔瓦斯识趣的退了出去，留下李极一人与莫兰多呆在一起。

李极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莫兰多表演，好在莫兰多是个自嗨的好手，就这么自顾自的介绍了起来。

“ARDYH集团一直致力于人类基因组与性状表达研究，主要产品包括基因靶向酶，纳米级基因机器人，高分子碱基对定向切割链，多性状基因选择性表达等……这些都是最为先进的基因技术，自公司成立以来，为公司赚取了无数财富。”

莫兰多吹得很起劲，李极却不太在意，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嘛，哪怕是扑街写手，不也把自己包装成国宝级作家？莫兰多说的这些看似高大上，其实并没有领先主流基因工程技术多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为了保持ARDYH集团在基因技术上领先主流二十年，因此集团在五年前开启了人类基因补全计划，旨在剔除劣质基因，保留优质基因，完成人类的新一轮自我进化，而现在这些，都是计划中的实验品！”

莫兰多张开双臂，仿佛在炫耀一般，这让李极感觉到有点恶心：“为了你所谓的计划，牺牲了这么多无辜者，你还觉得很骄傲吗？”

“牺牲？或许你把他们想得太伟大了。他们都是一些身患重病，而且支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的人。我们ARDYH集团支付一笔美金给他们的家庭后，他们便被委托给ARDYH集团了。”

“严格来说我们算是他们的恩人，虽然他们的性状表达有点奇怪，但是最起码，我们为他们治疗好了必死的疾病，保住了他们的性命。你别看他们的样子有点诡异，可是实际上可都是活体。”

莫兰多走到一个培养仓旁，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培养仓中那四条腿的诡异人类顿时扑腾了起来，看上去好像十分难受。

“看吧，平时安静得和死了一样，一中断氧气供应就闹腾得很。”莫兰多又重新按了一下红色按钮，诡异人类又变得安静起来。

李极电脑里飞速运转：“人类基因补全计划，这却是九头蛇一直在做的事情，可是这里头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类可不像是人类基因补全计划的成品！他肯定隐瞒了什么，而且关于魔神库诺斯的事情他一点也没露过口风。这个ARDYH集团恐怕在九头蛇当中也是个刺头分部。”

“所以你说的这些，和唤醒霍华德有什么关系呢？”李极冷冰冰的问道。

“霍华德先生的问题，我觉得主要是在于剧烈撞击导致的大脑中枢神经系统损坏，大脑和大脑下方的脑干受到广泛损害。而他的年龄又比较大了，干细胞分裂能力不足，以至于大脑与脑干一直没有能自我修复完成。”莫兰多说的确实正确，但也只是废话。

“如果我们ARDYH集团的人类基因补全计划能够顺利成功，那我们就能通过主动引导霍华德先生的干细胞分化，修补他损伤的大脑和脑干部分。在完成了这部分工作之后，霍华德先生就算还没醒来，苏醒的机会也要比现在高出不少。”

李极低头，有些沉思，莫兰多所说的确实是一个办法。在昆仑的时候他也请教过雷公，如何唤醒一个沉睡的植物人，雷公告诉他的方法也差不多如此，首先最重要的地方在于修补大脑和脑干。可是霍华德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玛丽也近六十岁了。细胞分裂分化能力很难去弥补这种严重创伤，雷公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

“所以你的目的是？要钱？”李极直接把事情挑明了，他也懒得再和莫兰多啰嗦。

“嗯，对。”莫兰多沉默了几秒，承认了ARDYH集团陷入了经济危机，“去年公司靡费巨资，投资了一个项目，血本无归，因此现在公司有些周转困难，希望能够从斯塔克工业获得资金援助。”

“巨额资金，血本无归，这恐怕就是召唤库诺斯的事情吧。但是他们召唤库诺斯到底是为了什么？说他是库诺斯的信徒嘛，也不太像，他身上没有阿尔瓦斯那样的魔神气息，有那种气息的才是虔诚的信徒。难道说……”李极突然想到了一种疯狂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疯狂了，这些奇形怪状的人类，似乎也有了比较合理的解释。”

“所以我认为，五亿美金可能是一个合理的数字，既能帮助我们ARDYH集团完成进一步的研究，也不会对斯塔克工业产生太大的经济压力。”莫兰多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以后你们的实验，还需要新的活体吗？”李极思考了很久，他还是很难接受这种活体实验的方式。

“不需要了，接下来的实验都是递归实验，新的活体是无法进行的。”莫兰多回答，李极听得出他没有说谎。

“我回去和托尼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