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Fuck！Fuck！罗兰怎么运气这么好啊！”
“为什么！为什么辛普森杀妻案会产生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那该死的警察怎么会留下种族歧视的把柄呢？这真是个蠢货啊！”
“那群黑人为什么要游行呢？就算你要游行，早点不行吗？非得拖到案件结束之后？”
“Shit！《肖申克的救赎》明明是我们拿下版权的电影！明明是我们投资的电影！明明是我们拍摄的电影！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我们什么都没捞着，还平白无故的亏损了五百万！”
“这是为什么啊！！！”
就在罗兰为自己拿到华尔街的入场券而感到兴奋时，城堡石影业的创始人们，快疯了！
谁都没有想到，一锤子砸烂九四年暑期档的世纪大案竟然在九五年底来了个惊天大逆转！
当然了，如果光逆转也就算了！
辛普森被判无罪，由于舆论影响，当年没有发行的《肖申克的救赎》现在重新上市，依靠录像带等衍生市场，慢慢回本，那他们也就认了！
可现在呢？
这压根就不是发行几年录像带，将当年的损失缓缓补回来的节奏啊！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那他们压根就不会折后将电影卖出去！
虽然从当初的环境来看，他们卖掉《肖申克的救赎》那绝对是最为明智的之血之举，但之后的人们，绝对不会这么想！他们绝对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警示后辈！
‘你们现在看见的城堡石影业就是当年将《肖申克的救赎》贱卖给罗兰-艾伦，使得罗兰-艾伦大赚特赚的公司！他们的所作所为告诉我们，在娱乐这个领域，一定要沉得住气，虽然当下的风口不对，但我们可以等！因为风，不可能一直背着我们吹！’
一想到这种羞辱言论，城堡石影业的创始人们就气的跳脚！
但深吸几口气后，摆放在他们面前的现实，让所有人都压下了想要找罗兰理论的冲动。
“哎……合同都签了，卖了也就卖了……”
“即便我们想理论，也没人会帮我们……”
“找律师打官司宣布合同无效？”
“别开玩笑了好吗……”
“犹太帮那群家伙不会眼睁睁的瞧见史蒂文的学生就这样被我们欺负的。”
“我们敢动手，那以后所有的项目都找不到合作的人员了……”
“那些拿到既定利益的传媒公司不会看着我们拿回版权的。”
“罗兰既然识趣的以象征性的价格授权给他们播放，他们就不希望换人重谈……”
“华盛顿的人不会允许我们在安抚一事上再生事端的。”
“打扰了他的连任，各种检查都会下来……”
“而若是真惹毛了华尔街那群家伙，收购了我们的特纳，也得退市重组。”
“百亿市值又有什么用？”
“随便来一头豺狼，就能把百亿公司给肢解了……”
“就这样吧，愿赌服输……”
“我惹不起你，那离你远点总行吧？”
…………
就在城堡石影业内心疯狂滴血的同时，罗兰-艾伦可没心思了解他们的想法。
因为他自己，都变成了一台么得感情的接电话机器。
“Oh~史蒂文！你别这么说，和梦工厂相比，魔兽影视只是运气好点罢了，而且，造成盈利差异的因素是梦工厂尚未正式开工！我只是捡了点别人不要的便宜罢了……Okay，Okay，下一次要是有大行动，一定会提前和你说一声。”
“Yeah，Yeah，汤姆，我也很想你……《挡不住的奇迹》没有合作没关系，但下次要是有项目，你可以先拿给我们嘛……对，之前我们没办法做，但现在发行不差的……好的，好的，《蜘蛛侠》首映礼再见。”
“巴里-迪勒？噢，迪勒先生你好，非常感谢福克斯有限电视网能播放我们的新闻稿……叫你巴里？Okay，Okay……詹姆斯正在筹备的《泰坦尼克号》的剧本的确在我手上，对，我有意向出演，没问题，等我手上这些事情全都忙完之后就见面谈，大概……一月份吧。”
“Hi，哪位？image漫画公司？请问有什么事情嘛？想和我谈谈《再生侠》的电影改编事项？三部曲总投资额一点二个亿？呃……商务合作请直接拨打公司电话好吗？而且实不相瞒，我手中拿的都是漫威的超级英雄版权，如果你们有其它非超级英雄项目的话……”
当罗兰右手下垂，手机由于引力的缘故砸在地板上时，嘭咚声响，传遍了整个书房。
倒在沙发上的他尽显疲倦，无神的双眸肆意溃散，就像是被蹂躏了无数回的破布娃娃，灵魂尽失的同时，整个人也进入了贤者时间。
太烦了……
实在是太烦了……
在罗兰打出《七宗罪》和《肖申克的救赎》这两记搅动舆论的重锤之后，即便九五年尚未过去，但好莱坞能生产A级片的电影公司名单里，依旧就多出了一家名曰魔兽影视的公司。
虽然——
这家公司特码的就是具空壳！
除了财务人员和董事长以外，啥都没有！
但是，谁让罗兰在一个月内连续两次搅动舆论呢？
即便罗兰再三表示，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电影人而已。
可这种话说出去，压根就没人信啊！
不仅如此，随着ABC电视台公布了《肖申克的救赎》第三次播放时的累积观看人数后，罗兰每天的通话量，那可是呈几何倍的增长：不是同圈的朋友前来恭喜，就是哪个制片人来拉投资，不是这个导演有新点子，就是那个编剧告诉罗兰自己的故事很有搞头……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童星出身的A+list就成为了圈内最炙手可热的制片公司老板！
这种陡然转变所引起的追捧，一开始还让罗兰很得意，但之后嘛……
连续不断的手机响铃，弄得他是脑壳发疼！
罗兰敢对天发誓，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或许是上辈子的中二时期，他的确幻想过眼下这种被人讨好追捧的生活，他觉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会很美好，但真当他拥有之后，他又觉得，向往这种感觉的人，那简直就是脑瘫！
你说你向往啥不好！
非得向往这种天天被人围着的感觉？
一个电话打过来，你的私人生活就被割裂了几分钟！
电话一多，你都不知道你自己今天一天到底都干了啥？
如果是聊一些比较有意思的话题，那罗兰也就忍了！
但问题是，一百通电话里，有五十个是谄媚的吹捧，四十个是讨好的商务合作，九个是朋友们的恭贺关心，剩下一个，更是无法分类的垃圾话题！
你能想象，一只手接电话，和人笑嘻嘻的对谈，另一只手扯皮带，半天扯不开的感受吗？
反正罗兰是受不了！
至于说什么你可以选择不接啊？
能拿到罗兰私人号码的，不是有关系的，就是帮助过他的，要么就是利益共同体，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接电话，是摆脸给谁看呢？
你没爬起来的时候，人家没嫌弃你，现在你起来了，就开始嫌弃别人了？
大家利益相同，才追捧称赞，你在这时候膈应人家，人家怎么可能会不秋后算账？
所以，即便罗兰真觉得无聊，但他的手机也不能关。
因为他不知道下一个打进电话的，是ABC的总裁，还是NBC的董事长。
“叮咚，叮咚……”
就在罗兰靠在沙发上休息时，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尽显颓废的罗兰猛然惊醒，然而就在他弯腰抄起地上的手机时，他才发现，那狗屁的叮咚声原来是自家大门的门铃。
“哎，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变成神经质。”
随口吐槽了一句，罗兰搓了搓脸，这才下楼开门。
都这时候了，他也不在乎什么自身形象了。
更何况，长得帅的人，在哪都是无法被掩盖的。
“呦，大卫，你怎么来了？”瞧见门口那个顶着黑眼圈的家伙，罗兰打了个哈欠。
一听他这意外话语，同样困顿的大卫气得不打一处来，“你问我为什么来？”
“这段时间我也忙啊！”
“让开让开让开，去书房说话。”
大卫抬起胳膊，将三指厚的文件在罗兰面前晃悠了一下，“今年公司年报提前做出来了，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除了游戏公司以外，你可能就没其他的收入了。”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要归功于魔兽影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升到了A。”
一听到算钱，本还头疼的罗兰来了精神。
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表示，就算《肖申克的救赎》一年赚上十个亿他都不在乎，但——
那只是装个哔而已。
不要当真嘛！
十个亿啊，放在他的面前都能直接拍《西虹市首富》了！
三分之一的中等意思对于国民岳父来说可能不算什么。
但对于罗兰而言，已经能建动物园了啊！
于是乎，罗兰让开了身子。
等他和大卫钻进书房后，他更是将一罐巴菲特最爱的肥宅快乐水推到了大卫的面前。
“别急，慢慢说，我今年一年，挣了多少钱啊？”罗兰扫了眼手机，祈祷别突然来电话。
“什么今年一年？去年的钱才刚刚算清楚呢！”
大卫扯掉拉环喝了一口，然后这才抖了抖文件，道：“首先，是你的个人收入。”
“今年七月，《狮子王》正式登录了东方，距今上映了三个月，按照迪士尼和我们所签的合同，第一轮全球放映算是落下了帷幕，除了票房以外，录像带以及有线电视网的收入也合并计算，迪士尼那边给我们的是八个亿，按照百分之五计算，四千万已经在昨天打给我们了。”
“因为这是你的演出收入，避税有限，实际拿到手的，只有两千七百二十万。”
两千七百二十万？
这个数字不错了啊！
罗兰眼睛一亮，这说明好歹他今年不是负收入啊！
“接下来，就是魔兽影业的公司收入。”
“《七宗罪》上映两月有余，北美累积票房超过了一个亿，海外票房得等明年在结算，所以我们拿到的首批分账只有北美收益，院线给出的分账金额是六千四百万，在扣除索尼的宣发费用，两千万以及他们百分之十的抽成，我们拿到手的是三千七百六十万，然后在减去凯瑟琳-肯尼迪得拿走的百分之五，我们的净收益是三千四百四十万。”
“当然，还得交税，交完税，亏损……”
亏损？
这个也行吧……
反正在整个好莱坞影片变现体系中，票房收入一般只占作品总收入的百分之二十。
加之海外票房明年才能出炉，所以这将近三千万，最多也就是上限收益的百分之十而已。
“然后就是《肖申克的救赎》。”
“ABC他们已经把第一年的广播电视网授权费打了过来，总共六百万。”
“除此之外，索尼录像带的第一批出货量是五百万份，一份十四点九九美刀，总额七千四百九十五万，按照我们要的十二个点算，他们已经把先期的八百九十九点四万打给我们了，两个加一起，差不多一千五百万吧。”
“交完税之后，差不多一千万吧。”
一千万？
这个罗兰也能接受！
没办法，谁让好莱坞的录像带收入，算法多种多样呢？
七大名下，都有自己的录像带销售租赁商店。
方便左手倒右手。
打个比方，一部电影是索尼影业出品的，然后他们委托索尼音像制品做录像带，然后索尼音像制品将做好的录像带直接卖给了哥伦比亚三星影业名下的各大录像带销售实体店。
如此一来，交易就已经完成了。
他们只需要按照交易金额，一次性给付分成给索尼影业，除此之外，销售实体店无论是加价还是折扣，那都和版权方没关系。
当然了，还有一种玩法，那是把录像带卖给自己的租赁商店。
然后租赁商店进行混租。
这样一来，某一个影碟的租赁收入是多少，那就得看账记没记错了。
其实就和偷票房一个样。
别家版权的利润记到自家版权项目上，就能实现自我升值嘛！
选择前者直接分，那大家都是平等交易，而后者嘛……
索尼现在还指望罗兰多搞些电影，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所以按批次直接分成，其实也是一种诚意的体现。
“也就是说，交完税后，我的净收益差不多有六千一百七十八万？”
说实话，这个收入并没与超出罗兰的预期，因为娱乐行业分账慢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而对于一家新开张的公司而言，项目+艺人一年净收益六千多万，这个已经不少了。
呃……好吧，看在他两年内只花了两个礼拜配音，只是把钱给大卫-芬奇和凯瑟琳-肯尼迪，让他们自己去捯饬，只是抄底买了《肖申克的救赎》的份上，六千万，简直就是白给……
看似罗兰干的很多，但他，感觉自己啥都没干……
两年七百三十天，但能和六千万收益匹配的干活日子还不到二十天……
如果不是怕说出去会被迪士尼打死，罗兰还真想在那只耗子面前炫耀一下。
看着罗兰那掰着手指头认真清算的模样，已经对数字不在敏感的大卫揉了揉脑门，撇嘴道：“对对对，六千多万，但这只是你影视方面的税后收入。”
“What？”
“我还有其他方面的钱吗？”
本就觉得六千多万属于意外之财的罗兰惊讶抬头。
“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形象授权给忘记了？”
不知家底的罗兰让大卫有些头疼，找到属于自家公司的那份分成报表，直接拍到了罗兰的面前，“喏，你自己看，从九三年开始，就一直在给你分账好吗？”
没错，自打《侏罗纪公园》上映之后，罗兰每年爬起来只知道给大卫操盘的服装公司拍摄广告，除此之外……他压根就没有身为代言人的自觉。
品牌服饰挣了多少？
每年属于他的分账又有多少？
今年自己的税后净收益是多少？
他一概不知。
可等他瞧见大卫推给自己的报表数据后，那陡然扬起的眉毛，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
“九三年六月份推出产品，两年半的时间里，你给我的分账已经有七千一百万了？”
“这不是分账，这是税后净收益！”大卫觉得罗兰的眼神有些问题，指着报表内的税金道：“累积七千一百万，一直在你的公司账户上躺着，加上这回的六千一百七十八万，你公司账户上的现金流有差不多一点四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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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罗兰听到两年半的税后净收益是七千一百万后，他的眉毛差点都被吓掉下来了！
要知道，当初大卫给他的合同可是销售净利润五五分账的。
也就是说，两年半的时间里，罗兰光是靠拍拍照片卖衣服，就能让奥尔森姐妹名下的双星集团产生一点四二亿的净收益，平均每一年五千六百八十万！
若按照百分之十八的票房分成来算，他的粉丝相当于每年给他贡献了一部税后三亿票房的电影！
“大卫你没骗我吧？卖衣服这么挣钱的吗？”罗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惊小怪的举动令大卫满头黑线，他叹了口气，对眼前这个从来不关心服装衍生品的家伙说道：“你和阿什莉，玛丽三个人加起来，每年就能给沃尔玛提供超过六个亿的销售额。”
“我和你爸干一辈子房地产，也没有给你们公司一周签几个字挣的多。”
“你知道吗，她们两个的净身家，已经有一点五个亿了。”
“这还是在我说服加耐蒂不让她们随意出唱片，拍电影，拍写真后的结果。”
好嘛，果然IP才是吸金利器！
和迪士尼围绕IP运营周边的模式一模一样，大卫手中的IP，就是罗兰-艾伦和奥尔森姐妹，对于他而言，当三个活生生的人成为品牌后，那能制造的周边，实在是太多了。
衣服裤子鞋那只是最基本的，毛绒玩具什么的已经提上了日程，等两个女儿在大一点之后，那就可以卖化妆品首饰珠宝了，而罗兰即便无法触及这方面的东西，皮带腕表那些玩意也可以跟上——他们有资本操盘，那为什么要把钱给其他品牌挣？
说的不好听一点，即便大卫给两个女儿创办的双星公司没有接受任何融资，但在拥有奥尔森姐妹和罗兰长期代言合同的情况下，公司估值早已超过了十个亿。
只是大卫不想让他们长期营业罢了，不然每年的收入，至少还能翻一翻。
就和川建国同志能把自己的头像印在自家的房地产公司、投资公司、经纪公司、物业公司、出版公司、食品公司、饮料公司、美容公司上一样……
如果真想压榨完他们三个的路人缘，那大卫早就和川建国一样，卖矿泉水、床上用品、巧克力棒、牛排等各种快消品了……
不是他不想挣钱，而是他想在不影响三个人主业的情况下，努力挣钱。
说的直白一点，那就是不要让粉丝们一下感觉到他们，吃相太难看。
慢慢来，循序渐进，粉丝这种现金奶牛，也得靠养。
“好吧，那我还有什么其他收入吗？”罗兰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懵。
钱来的太容易，给他带来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把拍照片的时间算进去，与这一点四亿所匹配的工作时间，撑死也就三十天……
“暴雪娱乐盈利一百七十万算吗？还有你买的伯克希尔-哈撒韦股票，按照今日的收盘价，他们单股股价已经达到了三万一千三百块，你持有两万股，总价值六点二六个亿。”
“哎，拼死拼活干一年，赚的还没有别人股票半年涨的多……”
“再加上你的现金，你总身家七点六六亿，如果算上乱七八糟的版权，八个亿肯定有了，按照现在这个速度，明年《蜘蛛侠》一上映，你就能迈入十亿大关，和我一样有钱了……”
“哦对了，雅虎又在寻求融资，我按照你的意思，并没有立刻算投，而是让他们去找其他风投，我们只选择跟投，把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够了。”
“按照他们的想法，可能越快上市越好，虽然报表不好看，但是人家客流量大。”
“或许等它一上市，你就能瞬间比我更有钱……”
“Okay，Okay，我不需要听其他的了。”
罗兰做出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他觉得自己已经听不下去了。
九四年初去欧洲玩的时候说要给伊丽莎白建动物园，现在就已经跑完了百分之八十了？
重点是，罗兰可是知晓自家事啊！
什么IMDb、暴雪这些玩意，压根就没铺开啊！
光是在烧钱奶他们的情况下，他就已经成了罗八亿？
我滴个乖乖嘞！
用名挣钱这么简单？
难怪川建国一直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