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一人挥刀,就可与土蜘蛛匹敌,一人一妖所造成的轰动,震塌了头顶不少的土石。一时间,坚硬的石块连续不断坠落,伴随着土蜘蛛的吼声震天。
土蜘蛛的弊端就在于此,躯太庞大,就跟个靶子一眼,不,还不如靶子呢,直接就是随便来个人闭着眼睛都能打到土蜘蛛体的那种。
土蜘蛛目前唯一所能依靠的就是上无坚不摧的盔甲了,这也是他的外骨骼,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手段,对此,他可是引以为傲。
然而这个时候,这确是造成了他丧命的原因之一。
笨重,就是这样。无坚不摧的外骨骼盔甲,带给了土蜘蛛无可比拟,天下无双的强大防御力,但是速度方面却低到了极点。
不论是土蜘蛛吐丝,还是前腿砸向可恶的人类,都是没有丝毫的作用,因为根本就是打不到。
打不到,那就是零伤害,再强的防御也就是个摆设了,只能任由别人羞辱,而他土蜘蛛不管是有多么暴怒,都是无可奈何
源氏的阳师来了,大多是为高阶阳师,也就是五六阶。
中阶,低阶的也有一部分,很少而已。
到了高阶阳师,这一阶段,就可以与鬼怪签订契约,召唤式神。
大多数阳师只有一位本命式神,也有高阶巅峰的阳师拥有多位式神的,这种现象很少,只有那种天赋异禀的天才或许才能做到。
每契约一位式神,难度是成几何倍数增加的,比如契约第一位式神,难度只有一百,到了第二位,难度那就是一万了。
越多,越艰难,所以大多数的阳师只有一位本命式神,除了京都曾今的那位。
巢之内,任土蜘蛛哀嚎不断,众人都是没有丝毫的心软,今放过了土蜘蛛,明可就是他们要遭殃了。
呼哈!呼
源赖光稍作喘息,他的手臂都被震麻了,如此都连土蜘蛛的一只腿都没砍下来,可见土蜘蛛的防御是多么的变态了。
他回头看了眼,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进来攻击土蜘蛛了,可是效果不大。
这样下去,累死他都干不掉土蜘蛛。
失策了,源赖光突然跃起,又一次躲过土蜘蛛的蛛丝。
要是有神器在手,哪还会有如此麻烦,不过,源赖光也是想想而已,他的那件兵器,即将完成,就差最后一步了。
如果他的那件兵器在这里,也是有击杀土蜘蛛的可能的。
现在,只有慢慢来了。
喘息片刻,源赖光继续挥刀。
战斗造成的规模越来越大,黑夜山核心地带的紫衣人,听闻了此事,没做表态,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
能在黑夜山自称首领,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手下呢,如果真是紫衣人的手下,他又怎么会不理不睬呢。
距离不远的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亦有所耳闻,只是按兵不动。就连黑夜山的那位都在观望,他又有什么理由出手干预呢。
回到黑暗的土蜘蛛巢,地底下的暗无天也是相较而言,在众多阳师绚丽的灵力光芒下,黑暗被驱散了,头顶的天花板在某一刻也是被众人合力攻击的余波所震塌。
阳光洒下,此地深有两百余丈的土蜘蛛巢,彻底现世,不再神秘。
巢如同一道深渊,地底下的土蜘蛛发狂了。
狂暴的攻击,似乎是不管不顾了,宁愿自伤也要踏死这群蝼蚁。
吼!轰隆隆!
怒吼声传遍了小半个黑夜山,弱小的妖怪一时间瑟瑟发抖,伏地不起。
土蜘蛛的攻势加快了几成,但是对于灵动的阳师们来说,不足为惧,没有威胁之力。
众人散开,躲远了看着土蜘蛛的好戏。
源赖光也是暂避锋芒,不是不敌,而是没必要。这要是被击中了,那可就丢人了,他趁机缓解下体力,难道不舒服吗。
众人已将土蜘蛛当成了瓮中之鳖,先前的谨慎少了很多很多,有点对土蜘蛛不以为意的态度了。
土蜘蛛停了一下,接着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嘭!
一声巨响,土蜘蛛跃起,直冲到两百余丈的深渊巢之外,瞬间消失了。
源赖光惊呆了,这都可以,这么高那么庞大的躯,一下子就跳出去了?
随后,反应过来的他,眉头一紧,厉声道:“追!”
旋即,率先飞而上,追击土蜘蛛。
其余人同样在其后追赶着。
回到地面,源氏众人才是见识到了土蜘蛛的毁天灭地,之前还担心土蜘蛛跑掉的想法也一扫而空,黑夜山当中无数的参天古树拔地而起,土石翻滚,烟尘怕是十里之外都能看得见。
源赖光疾驰追击,目标太明显了,众人不用说都知道怎么办?高阶阳师皆是飘在天际凌空追击。
土蜘蛛的八条腿,步子很大,几步就到了百丈开外,只是,他根本就甩不脱源氏的众人。
那么明显的土蜘蛛,除非是瞎子,否则就是听声音都能知道是朝哪个方向追了。
远在京都的不少强者都是感知到了黑夜山的大致况,千辰同样是如此,站在庭院外的小山上,黑夜山那里的烟尘看得是一清二楚。
高大的古树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土蜘蛛的躯,他能在烟雾当中,看到一部分,大半是由于烟尘的阻挡而看不太清的。
关于近的土蜘蛛袭击源氏地一事,他亦是有所听闻,他将近期京都发生的所有事都打听了一遍,知道了不少内幕。
很多东西,他决定不了什么,但是可以提前为自己做出考虑。
不至于是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才开始想方设法的解决问题。
源氏此次行事怕不是那么的简单,还是那句话,只有源氏的后续计划出来了,所有人才能做出相应的准备,现在,所有的人包括千辰在内,都只能是选择观望。
千辰想了很多,归根结底,还是要提升实力。
如果拥有能毁灭一切谋诡计的实力,天下还有何事可怕?
源氏的追击,直到土蜘蛛逃到了黑夜山与大江山的交界处而停止,此处一道高耸入云的悬崖峡谷隔开了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