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海国少主大岳丸,就是京都一方唯一的目标。
一阵风刮来,起初很平常,渐渐的,风势开始加大,这时众人觉察到了异样,高天之上的一众巅峰强者罢手,因为有人来了。
风神一目连出场。
远处天际云层散开,一道人影驾风而来,云雾在其旁缠绕,宛如一介乡间的闲云野鹤之人。
众人一眼就认出,这位就是七角山的神明大人,一目连。
千辰第一次见到这位,不由多看了几眼。
到了如今,他体内的内息已全然消耗殆尽,手臂麻木,全没有太多的力量。
他在一旁进行短暂的休息,恢复体力。
大岳丸望着对面无数强者,冷傲道:“早就该如此了,省得我一个个解决,真是麻烦。”
风神一目连近一直在寻找森林之王山风,那位由于熏的突然消失,也不见了踪迹,七角山没了森林之王的坐镇,很多事他无法决策,又恰逢海国来袭,一目连当时外出未在,算是让海国钻了个空子。
此刻,他才是赶回,便第一时间来到京都,看来还不算太晚,万幸没有错过最重要的最后一战,不然,一目连怕是要悔恨终生了。
一目连原本为神明,只因那件事,由神堕妖,终与风龙相伴,不理世事,他额前的一缕发丝垂下,遮住一只眼睛。
长发在微风中拂动,露出其空洞的右眼。
一目连竟是独眼,这实在是令所有人讶异不已。
几百年的岁月,风神没了曾今的辉煌,当初十分壮丽的神社已倒塌,变得破败不堪,只剩下最后一根腐烂的柱子。
就算是如此,他还是守护着他的信徒,复一,年复一年,可是神社再也没有人来了,人们已经忘了风神。
没有信徒的他,失去了作为神的资格。
最终,一目连选择堕落为妖,成为了妖的风神,已没有了神力可以为他的子民带去福祉。但他仍然希望,用自己的力量,继续庇佑大家。即便是作为妖怪,他也会继续守护在曾今的那个地方。
一目连肃立于风龙之上,目光冷漠,傲视万物。
他到底还是来了,为了信徒,亦是为了所谓的宿命。
一目连默默站在阁主等人边,不言而喻,行动说明一切。
阁主环顾一周,道:“诸位,不管此战结局如何,尽力便好。”
众人点头默许。
旋即阁主向前踏出一步,周隐隐有着紫芒闪烁,倏忽一道龙鸣响彻于四野。
其余人也是动,分散成一圈,围住了大岳丸。
玉藻前后的九尾在摆动,紫衣人的气势渐次拔高,金鱼姬正在为众人加持蓝色水幕,酒吞童子、茨木童子在合力进行终极一击。
风神一目连傲立于风龙之上,目光漠然,风龙一动,顿时风云汇聚,一目连轻轻一挥手,风符围绕在他的周,加持自,这是风盾,同样的,也为其余人加持了风盾。
他拍了拍风龙的脑袋,率先发起进攻,脚下神龙一刹那直冲云霄,天际风暴乍现,风龙有此神力,所以称之为神龙也不为过。
“风止·苍龙坠!”
风尽为盾,风起为刃,仅在一念间。
风神苍风一目连手上的动作亦是不止,他在凝聚风符,进行攻击。
一时间,各种风符,尽皆倾泻而去。
大岳丸的周覆土之力涌现,这种独一无二的强大防御之术,竟是抵挡住了一目连风龙的风暴一击。
而那些风符咒,他挥剑,轻松击破。
“都来吧!”大岳丸轻慢道。
刹那间,其余之人皆是出手。
紫衣人在寻找时机,准备近一击必杀。
烬天玉藻前后妖尾重现,狐火笼罩其,某一刻,焚天九尾呼啸而出。
同一时间,茨木童子的炼狱之门大开,鬼焰汹涌,地狱之手自门户之中猛地出现,庞大的鬼手一把抓向大岳丸。
酒吞童子的鬼葫芦同步喷鬼火,那庞大的鬼葫芦悬浮在其后,鬼葫芦之上隐约间闪过一道符号,细看之下,是“酒”字符,原来这还是一个酒鬼葫芦,葫内似有无尽的妖火,那亦是酒吞童子的怒火。
金鱼姬在给众人加持过水幕过后,站在海浪之巅,呼唤巨浪之力卷向中央位置。
……
大岳丸目视着这一切,八尺琼玉剑在发光,刺目的光芒如同恒星般耀眼,用光芒万丈来形容,真是恰如其分。
接着,一切不可视了,就连千辰的灵视都是无法见,高天之上的人影消失,已被闪耀的各色能量吞噬。
当最终的一切汇聚到某一点,世界寂静了,声音消失,虚空动不止。
天空出现异变,一道黑色的裂缝突然裂开,冥冥之中似有咔嚓一声,天地像是进入了末法时代,即将走向毁灭。
无数人睁大眸子,露出惊恐之色,这……
实则,这一切都是一种假象,只因为那股能量波动太过的恐怖,已经干扰到了众人的视线,以及思维。
当一切恢复平静,虚空之中的黑色裂缝吻合,风浪消失,所有的皆是如初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有护城上的众人目瞪口呆。
平安京都,青龙东门,护城高处,所有人仍是在呆立,还在刚才的震惊之中,未缓过神来。
突兀,天际染红,那是天哭,是异象?还是生命的最后之火?所有人起初无所觉,然而过了一会儿,不少人害怕起来,很怕出现那种最不愿见到的况。
天空一片红芒,难道这会是众人的晚霞,亦或是有人……不管是哪种况,都不是众人想见到的,茫茫天际宛如一片空白的画卷之上被肆意的挥洒泼墨,红霞在扩散,也在变淡。
一道人影忽然现,紧接着数位影跟随而现,只是太远,一时半刻的无法认出究竟是谁。
千辰瞳孔猛地一缩,是谁?
四五道形在坠落,直到快到地面,千辰才清楚的看到是何人。
掉落最快是紫衣人,接着是玉藻前、阁主二人,金鱼姬亦是如此,她还未成长起来,进入这种战局,实在是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