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问天233.使臣邀约司马问之原本以为,夏军在天亮后会再次攻城。但是一连过了两日,城外风平浪静,不见夏国一兵一卒。
直到第三日的午后,才有一驾车马在远方现出身影,朝着蒲阪南门徐徐行来。
一连两日没有见到异常,司马问之吃过午食,在屋中盘腿坐定,恢复修为。
接连数次消耗,体内灵气即将见底。后续战事不明,快些恢复早些准备。
刚刚坐定还没有多久,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音。他以为有紧急战事发生,急忙将手中动作停下,下床将门打开。
“道长。”
来人是安颉,见门开启主动招呼。
“不久前夏国派来使臣,那人带来一封书信,言明要交到魏国天师手中。”招呼过后,他说出此行的目的,同时将手中书信递了过去。
“说了什么事?”司马问之一面将书信接过打开,一面询问。
“夏国来人没有说,只是告知查阅书信即可。”安颉如实回应。
无需再问他人,司马问之匆匆几眼将信中话语看过以后,知晓是什么事情。
“道长,是什么事情?”安颉见他看完,开口询问。
“是邀约。”司马问之一面说着,一面又将书信递了回去。
书信中书写的内容,邀他今日申时以后前去蒲阪城南二十里处夜会,秉烛夜谈。
“这是一场鸿门宴,道长不能前去,以防夏军意图不轨。”安颉也很快看完,随后连忙提醒。
安颉担忧,不无道理。
夏国里应外合的计谋,是被司马问之破除。攻城紧要关头,也是由他稳定军心。
赫连定连续两日没有动作,此时看来,极有可能是在做局,意图将他除去后再行攻城。
“也不是不可。”司马问之听后回应。回应过后,他见安颉又要再劝,先开了口。
“从前几日看,赫连定虽然毒辣,却识时务。此去若能令他知晓攻伐蒲阪一事不可为,他也可能会自行退走。”
“即便如此,也太过凶险。”安颉仍不认同。
“夏国使臣现在哪里?”司马问之没有再理会劝告,问他来人下落。
书信里面只约定了时候,20里处的描述太过宽泛,他要见到来人,询问是否还有口信。
况且即便前去,他也无意按照书信约定的时候前去。为防止引起灵气剧烈扰动,他体内灵气恢复缓慢,此刻并不充盈。
“正在殿中等候回信。”安颉见状不再劝告,开口答复。
夏国使臣等的并不轻松。
魏夏两国连年攻伐对方,在夏国官员与百姓心中,魏兵都是妖魔转化,凶神恶煞。当他听说要出使蒲阪以后,本能的想要抗拒。
因此最初在殿中等候时候,他心中尽是忐忑。
好在没有遇到某人为难,茶点上面也没有被怠慢,他心中忐忑渐渐散去。只盼着有人前来告知回信,他可以快些离开此处,回归夏营。
正在祈盼的时候,有几人从殿外走入,向着自己走过来。当先两人一个是之前见过的城中主将安颉,一个是不曾见过的束发少年。
“这封书信是谁书写的?”司马问之走到夏国使臣近前询问。
“不知。”夏国使臣听后说道。
“陛下遣人将书信交给我的时候,只说将它呈递给魏国的护国天师。”
书信最后没有落款,司马问之无法推算出是谁下的邀约,但他知晓此人不是赫连定。
但是听使臣转述语气,此人在夏国职务,应当与护国天师相似。想到这里,他开口回应试探。
“回去告知你家真人,明日申时过后我会去赴约。”
“定会将天师回复带给我家真人。”使臣听后回应。刚刚说完,他察觉自己将话说漏,连忙将头低下掩盖神情。
“二十里外太过宽泛,你家真人可曾说过具体位置?”司马问之的试探得到回应,笑着再次问道。
听到问话,夏国使臣知晓自己有意隐瞒的事情已被对方知晓。随后不再遮掩,抬头答复。
“到时会有火烛挂起,天师自会知晓。”
小半个使臣过后,一驾车马又从南城门驶出。开始时候如同来时一样慢行,数十丈后马匹突然狂奔,载着车夫与夏国使臣快速离去。
没有过多久,失去踪影。
夏国使臣从殿中离去不久,司马问之也从殿中走出。离去前他告知安颉,今夜在他府中无论发生何事,无需惊慌,也无需派人查看。
申时过后,天色渐暗。
除了担负巡逻探视的守卫外,城中守军与百姓渐渐睡去。安颉作为主将,几日来因为担忧夏军攻城没有能安稳歇息,也伏在高桌上小憩。
还没有睡安稳,有巡视守卫前来告知,平西将军府中出现异常。
“是什么异常?”安颉心中已经有准备,听后没有慌张,开口问道。
“府中传出虎啸龙吟声响,还有很大的风声。”守卫答复。
“那是天师在演练术法,助我们守城,莫要惊慌,也莫要去查探打扰。”安颉听后,将白日里被告知的话语转述。
天黑以后,司马问之不再顾忌会引发灵气扰动,开始调灵恢复修为。
安颉提醒此行会是鸿门宴,话语不无道理。他已预料到,到时会与邀约之人动手。
斗法的时候,灵气多寡对术法施展多有影响。但更为重要的,是修为深浅。司马问之毫无顾忌的调灵鲸吞,是想要尝试修为突破。
一鼓作气,再鼓衰败,三鼓力竭。
三次尝试过后,灵气耗去许多,修为仍旧是神人中期。司马问之见状不再尝试,从怀中将储灵掏出。
此物是在青龙山时,凌霜送与他的。见到储灵,他又想起凌霜,不知她在哪里,过得如何。
修为无法突破,可以准备更多灵气。他体内丹田处有金丹,体外手中有储灵,皆可储藏灵气,以备不时之需。
夜半时分,月色正明。
司马问之察觉储灵充盈,将其收入怀中,将要回屋歇息。还没有回去,琅琊从屋中走出,蹲坐在院中对着明月吐纳。
见此情景,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