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石头的一番解释,田光明皱了皱眉头,他怎么感觉事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可是掌门有些自己的秘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想起了那无名前辈的话,他为什么那么肯定掌门是坏人,还说什么掌门惯会伪装的话。
田光明摇了摇头,算了,他不了解况,还是不要妄自揣测了。
但是,他私心的感觉这位前辈不是坏人,所以,他还是要去救他的。
他们两人虽然一直在说着话,而是步伐却是不慢的,一会儿就到了后山。
田光明看着后山入口的地方,那一块一人高的石头立在树下,上面刻着“地”两个字。
他悄悄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痕迹,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什么血腥味。
田光明不解的凝眉,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平静?
在入口的地方,石头便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田光明,笑道,“田师兄,你就在这里等我就好,我进去喂好了金兽,便顺手帮你摘些凝血草。”
说完,他便要抬步进去,田光明却是一把拉住他,他尴尬的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那个,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进去啊?”
石头皱眉,随后他坚决的摇了摇头,“抱歉,田师兄,这地你进不得,那金兽虽然不会攻击我,但是还是会攻击师兄你的,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我一定不会忘了凝血草的事的。”
他挣了挣,没有挣脱开田光明,他不解的看着他。
田光明犹豫了一下,恳求道,“石头,我还没有见过金兽,不若你带我进去长长见识,我保证就跟在你后,绝对不乱逛惹麻烦。”
石头好笑,他解释说,“不是我不愿意带田师兄进去,而是这地到处都是凝血草,这金兽的鼻子可是十分灵敏的,这要是闻见凝血草上有田师兄的味道,它们一定会发狂攻击的。”
发狂攻击!
这么厉害的吗?可是,为什么他们从外面看,这地里面,怎么这么安静呢?
“那,现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安静?”
石头扭头跟着看了一眼地,他也是疑惑,像是往常,他的时候,金兽都是在啃食凝血草,那动静也是不小的,可是今天它们怎么这么安静,倒是很是反常。
他试探的解释,“可能,他们睡着了吧,或许还不是很饿,因此没有什么动静。”
田光明皱眉,再次问道,“要是有外人进去,这睡着的金兽会突然惊醒吗?”
“当然会,他们可是很机警的,等我进去,它们察觉到我来了,或许都会朝我涌上来。”
石头笑着回答他,接着,他伸手掰开田光明的手,说道,“师兄且等着,我先去喂了金兽,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便进了地。
只留在焦急的田光明等在原地。
他看着安静的地,嘴里咬着手指不断的皱眉,心里祈祷着,希望那无名前辈没有来地,毕竟这里没有一点金兽暴动的痕迹,兴许,他真的没有来也说不定啊。
这边田光明在地外面等的急躁不安,那边进了地的石头也是一阵迷茫。
金兽呢,为什么金兽都不见了?
以前,他每次一来,饿疯的金兽都会团团把他围住,眼巴巴的等着投喂呢,可是今天,他都进来半天了,这里面还是安安静静的。
所以,金兽都去了哪里?
同样在地,最深处的山石林,却是一派震撼景象。
小小的一座山石林,外面竟然围了一圈金兽,一只只金兽排排坐,安静的围在了山石林的四面八方,像是最忠诚的卫士。
没错,它们就是忠诚的卫士,是属于刘威的守护者。
从第一只金兽到现在的一百七十只金兽,每一只都是刘威拯救下来的,他亲自把它们从荒芜之地带回来,给了它们家,给了它们平和安逸的生活。
所以,刘威是金兽永远的主人。
它们从来不知道,在它们的有生之年,竟然还可以再一次见到刘威,见到它们一生拼尽生命也要守护的人。
当刘威踏进地,早已对他的气味刻入骨髓的金兽们第一时间便赶来他的边,一只只体型庞大的金兽像一个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眼巴巴渴望的看着眼前的刘威,若非刘威及时阻止,怕是整个九玄门都知道后山地闯入了外人了。
有了金兽带路,刘威顺利的进入到了地的中心位置,山石林。
他独自进了山石林里面,然后,便亲眼看见了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刘威跌跌撞撞跑过去,扶着眼前的墓碑不敢置信,他不断的摇头。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刻着景儿的名字,为什么要刻着景儿的生辰八字?
不会的,不会的?”
他用力的用双手扣着墓碑上的红字,泪水滚动,模糊了他的视线。
“啊!”
为什么?为什么连说一声对不起的机会都不给他,老天,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刘威痴痴的靠在石碑上,头上戴着的斗篷掉落,露出他满头白发,他的面容虽然不显年轻,可是万万没有到满头银发的地步,他轻轻低头,把自己的脸轻轻贴在石碑上。
他双目空洞,只有那两行清泪在无声的流淌,他沙哑着嗓子低声呢喃道。
“景儿,我的景儿。”
“你为何不等等我,再等等我,我就回来了。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景儿,我的好景儿,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不。
你肯定没有原谅我,不然你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要是你原谅我了,你肯定会等我回来的。
我的景儿那么好,那么乖,肯定会等她的阿威哥哥回来的。
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在坛洛秘境的无数夜夜,只有你,只有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执念,可是,你怎么就抛下我独自走了呢?
当初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训斥你,都是我的错,我应该事事都让着你,那样我们就不会吵架了,也许事就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