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低头,遮掩下眼底的伤感落寞,也算是真正清醒过来了。
不管梦醒梦醉,从始至终,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妄想罢了!
从前,她不属于他,现在或者未来,他们好像也没有一丝丝的可能。
可是,为什么明知自己与倾淼没有任何可能,他还是愿意义无反顾的往前一步呢!
林秉志无奈的摇摇头,这些男女情爱,也确实令人头疼的很,他是为何这般想不通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呢!
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偏偏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沉迷。
或许是,那鹊山门一门之隔,那惊艳了时光的粉衣翩翩如至的少女,早已刻进了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林师兄?”
一声清冷的娇语,如这青峰山夜间的凉风,吹散了林秉志最后的一丝倔强。
林秉志无奈的摇头失笑,拱手俯身赔罪,“多有打扰,还望倾淼师妹多有见谅!”
见林秉志已经彻底恢复清明,眼里的那点本就不明显的情意也已经消散殆尽。
倾淼不知道他是已经彻底放下了,还是自己隐藏起来了,但是,最好是放下吧!
世间最难还的便是桃花债!
除了南篱,倾淼不需要任何桃花。
倾淼低头轻笑一声,再次问道:“不知林师兄这么晚了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倾淼没有主动提及这件事情,林秉志也就没有多做解释了,左右这样一笑而过,才是最好的结局。
“倒是没有什么事情。”
“不过白天,在朔风院的时候,倾淼师妹明显是要支开我的。”
林秉志无奈的摇摇头,笑道:“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倒是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若是倾淼师妹查出了师父是因为什么而昏迷不醒的。”
“还望倾淼师妹不吝告知。”
说着,林秉志附身拱了拱手,向倾淼作了一个揖。
若是,倾淼师妹真的查出来什么不同寻常的隐情,这对师父的病情也是有所帮助的。
但是,白天倾淼明显不想说,林秉志也就没有为难她。
可是,刚才林秉志去找了一趟大师兄司徒夜,见他心情十分不愉快,对师父的事情也是没有丝毫头绪。
司徒夜也是为师父的事情急得不行,林秉志看着他最近神情憔悴了不少。
最近,他们九玄门确实发生了很多怪事,却正逢司徒夜大婚之前,也确实很不吉利。
想来,大师兄肯定很不开心。
原来他当时已经看出来了!
倾淼心里一愣,面色也有些尴尬。
当着人家的面,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行动,原来林秉志都看在眼里啊!
着实尴尬了一些!
倾淼面色有些微红,颇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说道:“倒是让林师兄见笑了。”
“只是……”
这司徒陵的情况,要如何与林秉志说才好呢!
不会她刚说完,林秉志转身就告诉司徒夜了吧!
万一倾淼还没有查出来什么情况,最后事情又不了了之了。
毕竟司徒夜可是阻止了茹兰师姐查看司徒陵手臂上的痕迹的,倾淼不敢轻易相信他。
“倾淼师妹有话但说无妨,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任何事情我都会以他为先的。”
“断不会出现背信弃义之事,还望倾淼师妹相信我。”
瞧见倾淼犹豫的神情,林秉志直接开口承诺,言辞恳求,确实情真意切。
林秉志的人品,确实是信得过的。
而且,那司徒陵待自己唯一的徒弟确实是把其当成接班人看待的。
而且,现在司徒夜医术修为尽废,这林秉志就是九玄门唯一的医道接班人。
平时又是受大家尊敬的二师兄,好性子也是广有耳闻。
倾淼想了一下,开口说道:“那林师兄保证不把我说的内容告诉旁人,毕竟我还没有确认清楚。”
林秉志点头,接着承诺说:“没有根据的事情,确实不好乱传,倾淼师妹放心,我绝非乱嚼舌根之人。”
“而且,此事事关师父的生命安危问题,我绝不会轻举妄动。”
有了林秉志的再三保证,倾淼赞同的点了点头,给他说起自己在司徒陵手臂上的发现。
“杜子木!”
林秉志惊讶道。
倾淼点点头,开口解释道:“没错。
而且,那杜子木花的形状与杜子木花海中的完全一致,我可不记得杜子木还有这样的功能。”
林秉志颔首回答道:“杜子木有毒性,若是被杜子木的花汁沾染很容易便会毒发身亡。”
林秉志一副眉目紧锁的惆怅模样,微微叹息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杜子木毒性刚烈,而且毒发迅速,身上罕见的没有任何毒发的征兆,没有任何痛苦,直接安详的去世。”
“更不可能出现这样昏睡不醒,还手臂上出现杜子木花形的状况。”
倾淼颔首,接着说道:“我自然知道杜子木花毒发是何情况,但是,司徒师伯现在的情况确实是与杜子木花有些相似,只不过师伯只是看起来安详沉睡而不像真正的杜子木花毒发身亡一样。”
抛却杜子木花能使人毒发身亡这一点,这司徒陵的病状与杜子木花还真有一些联系。
当然,这也是倾淼自己从司徒陵手臂上出现的杜子木花形状推断出来的。
事实是不是如此,还需要倾淼亲自去一趟半山腰的杜子木花海看看,到时候能否找到真相,也不一定。
倾淼说出这一点,林秉志自然是也想到了,只不过,他还是不相信师父昏迷之事与杜子木花海有什么关联。
毕竟,这九玄门能进入杜子木花海还能安全无恙出来的人,也只有司徒陵一个人罢了。
便是师兄司徒夜和他自己,两人若是想进入杜子木花海,也是要小心翼翼的。
那杜子木花的危险,可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那是真的能快速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而且,这九玄门中,也最属司徒陵对那半山腰的杜子木花海熟悉,他倒是常见师父从杜子木花海一身晨露,面色沉重的走出来。
那里,是司徒陵最熟悉不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