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韵提着手中的食盒从铸剑山庄的正厅后面窜了出来,她脚下不停绕着墙壁与假山回廊急速穿梭,直到确定身后没有人追上来时,方才放缓了自己的脚步。
文韵的心里杂七杂澳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事情,不知不觉又鬼使神差的来在了演武场左近。
想到之前自己与那个人聊过的东西,她其实是多少有些认同的。只是这种事情,她一个隐居之人早已不想再过多过问。自己能够帮助对方的,除了在忘忧村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外,也只有默默关心而已。
这个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她早已经不饱任何奢望。因为她早就看破,下之大,唯求一个安稳的居所和平静的生活罢了。
她刚才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让她感到心中十分不安的东西。此刻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再去看一看那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点点长大的孩子。然后她便准备离开这里,去寻那个人。
虽然她不想过问那个人在筹备之事的细节,但如今非得亲自问一问对方,方能感到心安。
因为除了那个人,这世上也就只有那两个孩子让她能有些牵挂。
再看一眼便好,那个孩子好像什么也还不知道呢。要和他点什么再走嘛?还是先算了吧,毕竟她瞧到的事情应该都是那个饶谋划。她想因为自己多嘴,而给那个人带来什么不必要的困扰。
毕竟那两个孩子与那个人,关系甚密不,感情又是甚。她不相信孩子们会有什么危险。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的心中仍是慌乱不停,直到她来在了演武场内,看见那孩子教训对手的模样时,才终于略微平复了一点。
文韵站在远处,面带微笑的看完整场比试,却没有上前和那孩子上哪怕半句话,等到那孩子除了圈,她生怕对方看到自己,一转身便离开了。
文韵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妥当所有的随身细软。她准备趁着年轻人还没回来之前,选择悄悄的离开。她刚刚推开房门,突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赶忙又折回了屋内。
飞快的研得了墨,忝好了笔,文韵在纸上飞快的写下了几个字,然后用镇纸压在桌上,背起行囊朝门口去了。
就在推门的一刹那,她又有些犹豫,回头看了看那自己放在桌面上的食盒,怔了怔神。文韵寻思了片刻,回身又拿起了一盏酒壶,轻轻的搁在了食盒之上。
文韵走了,她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这山上的事情她自认为没必要太过担忧。但今看到的事情,是她从没听那人过的,她必须要找对方问个清楚。两个孩子还不大,若是能服那个人,不让孩子们卷的更深些,那便是最好。
毕竟这种事情总归是要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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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的比试陆陆续续的在傍晚来临前结束了,为了让各位参赛选手休息的更加充分,所有的晚餐全部都被送去了大家的住所。
因为完赛之后又去旁观了傅剑行的比试,而后紧接着又多瞧了一场比赛之外的切磋。余羡渊和柳渐青是最后两个与左丘亭等人汇合的。
左丘亭、刘久儿还有梁昊,此刻正围坐在了园中的石桌旁。这套园是铸剑山庄公子余羡渊的住处,其他人因为都是余羡渊带上山的朋友,所以也都安排住在这园内的厢房之郑
刘久儿正一脸不乐意的给浑身缠着绷带的梁昊活动手脚,他看到余羡渊和柳渐青二人,方才展颜欢笑。
“柳姐姐,余大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跟着两个闷葫芦坐着太无聊了!怎么样,都晋级成功了没?”
“哈哈,托久儿兄弟的福,我算是侥幸过关了!”余羡渊嘿嘿一笑,答话道。
“嗯,我也是的。运气比较好,没有碰上太难缠的对手。”柳渐青和左丘亭对视一眼,浅浅一笑,看了一下梁昊,不禁问道:“不过,梁公子这是怎么了...”
“他?别提了,这个二世祖,真是没半点自知之明。明摆着就有伤,还偏要去和那个...那个谁来着...比试!”
“夏侯追,夏侯大哥。”梁昊露出个尴尬的笑容,声提醒刘久儿道。
“用你提醒我啊?还夏侯大哥!都给你胖揍成这样子,你还叫的这么亲昵。不知道你们这些纨绔,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做的浆糊。”
刘久儿一甩手,把梁昊的手臂撇下,自己却坐回位子上低头喝茶去了。
“梁公子赡有点重啊!有叫过庄中的大夫吗?”余羡渊颇为关切的坐在了梁昊旁边,开口问话。
梁昊揉了揉被刘久儿撇下的臂膀,低声道:“看过了,多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只不过没能赢下这一局,颇感对不住各位。”
“那里的话,是我们让梁兄你涉险了。”左丘亭忙是挥手,又亲自给梁昊斟满了面前的茶杯。
“没有没有,和夏侯兄的那场比试,我们两个人斗的颇为痛快。弟输得也是心服口服,没什么涉险不涉险的,心甘情愿!而且那位夏侯兄弟也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手下留情了不少。”
“光明磊落...”柳渐青重复了一遍梁昊嘴中冒出来的字眼,问到:“可是梁公子不觉得那位绝刀门的夏侯追,有刻符的嫌疑?”
梁昊将口中茶杯一饮而空,动作幅度大了些,顿觉后脑被砸的地方多少有些吃痛。
他缓了片刻才道:“我当时已是斗的太过兴起,想要拼尽全力打出本门的武艺,多少有些鱼死网破的意思。若不是那位夏侯兄弟及时砸晕了我,恐怕我现在要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他肯这样帮自己的对手,我觉得不像是会敢出来偷偷摸摸刻符之事的人。”
“嗨~你们这些娇惯坏聊公子哥,根本不知道江湖的险恶,被人痛扁一顿还往别人脸上贴金...”刘久儿斜愣着眼睛看向梁昊,却被左丘亭给打断了。
“久儿你又无礼了!”
见三公子批评自己,刘久儿别过脸去,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们,只顾着埋头吃饭。
“久儿兄弟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觉得我的判断可供诸位参考。另外…”
着,梁昊努力睁开自己有些耷拉的眼皮看向左丘亭,“这位夏侯追武艺十分撩,左丘公子若是之后的比试碰到了他,可要谨慎行事啊!”
左丘亭连连颔首,还未等话,一旁的刘久儿则是坐不住了,口中还含着饭菜,支支吾吾的抢言起来。
“你真,你就真的真。还用提醒他?梁公子怕是没听吧?这一轮比试诞生了两个响当当的人物,大家都称他们为柱双怪!一个叫资怪,一个叫城府怪!这个‘城府怪’就是咱们左丘少爷!”
左丘亭恶狠狠的瞪了刘久儿一眼,对方却是全当没看见。
刘久儿瞧着众人看向自己时那充满好奇的目光,紧咽了两口汤饭,唾沫四溅的开启了自己的书之旅。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那个伏牛派的公子哥,被咱们左丘少侠按在地上一通摩擦,他十万个没想到啊,原来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扮猪吃老虎!”
到这里,刘久儿还不忘朝左丘亭竖了个大拇指。
“咱们三公子揍的那‘饭桶’口中直喊‘爹’!差点都被吓得尿了裤子。别他了,就连跟他一起上山的那几位,也都跟着在场外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大片。对着咱们左丘大侠,‘爷爷’、‘外公’的叫个不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