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王信师叔已经拜了神木前辈为师,还被授予了衣钵传承,您看,就是这个绿油油的荆棘王冠。按理说他和您辈分相同,您老敢收自己的师弟为徒,胆子也真是大的不得了啊。”
“哎呀!”老僧惊觉,拍头顿首。
“我怎么忘了这个茬口,多亏你提醒,否则可犯了大错误。”
“老前辈不用着急,王信师叔比您入门晚,您是师兄,他是师弟,您教给他一点修为太正常不过了,反正您的那一道能传承下去便好,至于师弟还是徒弟,称呼而已,没什么实际意义的。”
“小熊猫说的甚对,我就是为了此道有所秉承,至于什么师徒、兄弟这些繁文缛节,只能束缚那些凡夫俗子。来,王信师弟,我给你讲讲,你要修的这一道。”
“好的。”王信求学心切,也不管那个理不清道不明的辈分。
“老僧想让你修武道,别看你有些瘦弱,但你有武学天分。”
“好的前辈,我愿意学。”
“但是你十指尽废,修武道必然先修练双手,这是你的弱项,所以武道没有前途,咱们将这一道先弃了,好不好。”
王信闻听心中略有不悦,心道生逢乱世,唯有习武一道,才是正解,小则行侠仗义,庇佑乡邻,大则披甲执戈,保家卫国。但转念一想,双手不济,武功修为又被老僧失误废掉,怨天尤人,毫无用处,从实际出发,这一道当真得弃掉。
“老僧想让你修文道,虽然你举止算不儒雅,但言辞间书生意气,挥斥琼宇,颇为豪迈。”
“老前辈夸奖了,晚辈兴致所致,偶尔也会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纯属个人爱好,业余娱乐而已。”
“哎,不要称呼前辈,了然就是你的师兄。师兄料想王信师弟的文道造诣颇深。”
“了然师兄夸奖,我求学半生,虚度了一十五年,只不过是个大专肄业而已。”
“王信师弟竟然修了十五年,老僧才学了一个月,看来此道亦然不能教授与你。”
“也好,不学也罢,毕竟这些年学有点怕了。”
“师兄想让你修长生道,餐风饮露、服气练形,久而久之,荣辱不可惊,寝食皆可忘,是故可以长生而不老。然我观师弟,是有情有义之人,忧国忧民,心虑终不可澄静,此一道,亦然难修。”
“哎也对。”
“师兄想让你修炼金道,点石成金,不求闻名于天下,但可富甲在一方,只可惜老僧也不甚精通此术。”
“师弟,这世还有许多有用处的修为,或许穷其一生,也难以学完,譬如匠道、卜道、育畜道等。”
“难道卷毛羊的产后护理,也算是一道么?”王信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但觉这句话有点亵渎的意味,毕竟对面可是四大神之一。
“世间之万道修行,唯有这最后一道,最适合你。”
王信闻听,疲累的精神为之一振,“看来万般修为皆不适合我,师兄那就这一个了。”
“好,王信师弟,老僧今日,便将此一道修行尽数传给你,一丝一毫不留。
了然老僧猛的站起身来,举起双手,仰天长啸:“想我了然僧独创这苦行一道,终于有了后继之人,往后的日子,发扬光大的重任就落在他的肩。”
了然僧手指王信,言语激情且豪迈:“此人亦是我的师弟,苦行这一道,非他不能秉承。他天性豁达,胸怀坦荡,敦厚而天真,善良又隐忍。予曾见他独立于万敌之中,但其虽断十指而侃侃笑谈。予曾见他踽踽而行于沟泽,但其鸿鹄之志已达于寰宇;予曾见他着丐衫穿行于闹市,但其红光满面而无羞色;予曾见他俯身于污秽之旁,但其食腐朽腌臜而津津有味。”
了然僧说到澎湃之处了,口若悬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