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个人的移动到了安全距离之后,那些雨衣男子也不再相让,一道道刺眼的红光冲天而起,将整座天空的黑暗都给映衬成为了血红的赤色,看起来就好像有着一道血海横亘在虚空当中差不多,两道细密的红色光线交织在一起上下翻飞起伏。
战斗进行到了这个时候,实际上黑衣男子心里也是明白,他这只是在做无谓的拖延时间罢了,但是他心里却是有着一个想法,只要是能够给小姐争取更大的时间,那么这条命就算丧在这里又能如何。
另外一名黑衣男子则是聪明得多,并没有丑陋男子那样的悲歌气概,他知道雨衣男的列害,他不敢轻敌,今日只求脱身,他不敢耽搁,使出全身的本事,怎奈对方雨衣男子也甚列害,一时竟然也奈何不得他,六人打的激烈,客店的院落顷刻变得狭小起来,几间屋子被破坏了,吓的住店的人四散奔逃。
那面目狰狞的黑衣男子似乎已经支持不住,他频频的后退,果然片刻之后,一阵红气散去,一个人影从空中落下马,围攻他的三人马上到他身边制住了他。另一名黑衣男子见状眉头紧锁,他此刻心烦意乱,竟也略显出颓势了,雨衣男子见状更是奋起进攻,不给黑衣男子任何反水的机会。
忽然,一道绿色光芒加入了战场,这光芒好似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它从雨衣男和黑衣男之间划过,二人竟不约而同的分开了。雨衣男回到队伍之中,那绿色光线在空中划了个弧线,与黑衣男子站在一处,李宅厚看时,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日间在庄若兰窗前调侃自己的那个少年。
那绿衣少年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轻松,自然,危险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那绿衣少年道:“庞飞龙,你好大的胆子,你今天这样对我,日后传了出去,你的命还保的住吗?”
此时的少年出银铃般的爽朗笑声,在这宁谧邪魅的夜间显得那样的干净纯粹,她也是没有再继续的遮掩性别,反而是显得落落大方。
方才单独与黑衣男子鏖战的正是庞飞龙,庞飞龙的神色慢慢庄重起来,他略微对着绿衣少年一弯腰,话语间也带着三分客气道:“属下也无非是忠于宗主,听命行事,若是日后有什么差错也是为教而死,那也是死而无怨,今日得罪之处,还请小姐见谅把。”
虽然说庞飞龙一直的表现都是非常的强势,尤其是他带来的这三个人,更是彻彻底底的贯彻了魔教的精神,真是一路作恶不回头,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不够这个人对于这个绿袍少年还是与那么几分客气,至少看在她的面子上,他并没有太过的凶残出手,也或许是他真的在乎一些什么事情,是忌惮一些什么事情,所以他还是选择给自己留有后路。
在面对那绿袍少年的话语的时候,虽然他在努力的保持平静,可是他的双手却是有些抖,很明显是因为底气不足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生。索性他便是背负起双手来,将他们藏入袖子当中,别人就看不出他的恐惧了。
听到这无耻的话语,那被擒住的面目狰狞的男子恶狠狠的道:“既然忠于宗主,又何必给洛冲云当鹰犬,你这贼子!”说罢做撕扯状,被三名雨衣男子制止。
闻听得这样的话语,岂料那绿衣少年非但没有帮助自己人说话,反而是以训斥的口气,道:“恶面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给我安静一些。”
从始至终,最卖力气阻挡庞飞龙四个人的,就是这个面目狰狞,看起来十分的可怕,那唤作恶面人的黑衣人。不过对这绿袍公子的不近人情,他没有任何的意见,狠狠的瞪了眼庞飞龙,于是立刻安静了下来。
绿衣少年微笑的看着庞飞龙道,目光当中放射一抹精芒来,她用淡淡的口气说:“你话说的这么好听,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你没有背叛本教,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今天要拿我怎么办呢?”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笑里藏刀,整个气氛变得很是诡谲,但这绿袍少年突然出现,又突然的出手之后,整座场间的气氛就有了明显的变化。
先得变化是来自于庞飞龙,这个小子作为这次行动的主要领头目,有着顶梁柱般的功能和职责,先前进行抓捕行动还的时候,他出的力气最大,付出的辛苦和危险也是最多,因此只要是他不倒下,这一只小队伍的战斗力就不会减弱。
但是当见到了那个绿衣少年的时候,原本已经做出了信誓旦旦表示心境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他,在关键的时刻还是食言了,作为当年的那场轰轰烈烈的战争见证者之一,他没有办法面对那个人,更是没有办法背叛那个人,他真的没有这样的勇气。
所以他的口气是很客气的,而其它的三个人又能怎么样,只能是以他的行为做指向标,唯庞飞龙马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