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法宝已经暂时被封印了,你没办法逃走了。婉儿,我无伤害你的意思。你只需将本门至宝交还总坛,谁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此物对于本门关系重大,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个神秘的人就好像跗骨之蛆一样,根本就不给绿衣女孩丝毫的机会。
绿衣女孩沉默了,不知道是过于恐惧还是愤怒,她竟一句话也不说。她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努力的寻找曾经的记忆。此人知道我的身份,那是本教之人。总坛之中有如此修为者寥寥可数,可无论她怎么回忆,却始终想不起这个人来。
神秘男人察觉到了女孩的顾虑,他叹了口气道:“我是月残缺。”
他顿了一顿,颇为感慨的补充的一句:“很多年前,大家也都称呼我做死剑客。”
月残缺,是本门内部人士的称呼。而死剑客,那是天下所有正道人士所给的称呼。
生平修为深不可测,手持长剑,行踪诡秘。与人为敌,素来一剑。死,是从未有人在他的剑底生。
百年前,正邪之战中,生死不明,从此绝迹人间。
女孩再次瞪大了眼镜,他的父亲曾经与她说过这个人。他的父亲很看重他,委以他重任。然而自己毕竟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他,此时也没有印象了。
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叫做月残缺的男人,是个很厉害的人。
不过再厉害,再有本事,终究还不是魔宗宗主的部下?女孩的恐惧顷刻消去一半,她说:“月叔叔,既然你是我爹的部下,那我问你,你是帮钟落云还是帮我?”
“我自然效忠宗主。”这句话月残缺没半点犹豫就说了出来。
对于魔教的宗主,月残缺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尊重,当年的那场惊天计划的缔造者,那场辉煌浪潮的掀起者,月残缺是一个敬佩强者的人,那个叫做永少年的男人,注定永远是那么的高大,永远都值得他去敬重。
至于别人,想要用实力来征服月残缺,真的如同是做梦一样。
“这就好,月叔叔,我和钟落云的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你要想问就去问他吧!我没拿什么本门的信物,不信你来搜搜看!我不过是想出门玩几天,钟落云就派人来追。这种没自由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你要真的效忠我爹,还拿我爹当宗主的话,那就不要拦我!”
水清婉知道了月残缺在顾虑些什么,所以马上找到了突破口,至少是打开了月残缺的心理防线,那么一切就都变得简单容易了。
“婉儿,别胡闹,先更我回去再说。”月残缺眼球转了转,立即明白了水清婉的意图,说一千道一万,她只是再变着法的再和自己变戏法,就是想脱身罢了。
而江湖毕竟是江湖,不是魔教的人都没有办法保证安全,魔教的人就更没有安全可言,作为永少年曾经最得意的好兄弟和部下,月残缺没有办法看到水清婉因此而去冒险,
这样的想法根本难以得到女孩的理解,她开始气急败坏,又苦于修为不及多方,无法脱身。她一急之下,竟呜呜的哭泣了起来。月残缺不为所动,无奈的摇了摇头,就想来将她带走。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那剧烈的灵气迫使他驻足不前。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身后来了不速之客。
那是一股强大的灵气波动,至少在很多年里,月残缺都没有再与这么强大的对手交战了。这让他身体当中血管之内已经沉寂了多年的狂暴因子再度的沸腾了起来,于是他想要看看,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会是哪个?
……
庞飞龙五人狼狈不堪的追着马亦真,马亦真方才与之斗法,虽说对方修为不高,但手中也有几件古怪的法器。借着怪招周旋了一阵,便耽搁了些许时间。
马亦真动清源道术,猛烈的灵气激扩散出去,庞飞龙几人就招架不住了。马亦真去追女孩,却在这里遇见了月残缺。
马亦真眉头紧锁,那眼前的瘦高男人,为何如此的熟悉?
月残缺亦是如此感觉。
“喂,那个道士,你的宝贝徒弟被这个家伙干掉啦,现在尸骨也找不到了,想想他的惨状,真的让人伤心不已啊!你还不给他报仇!”
女孩放肆的喊着,表情认真,似乎刚才真的生了某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