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盐?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水清婉做出思考的样子,可是想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名堂来。
李宅厚道:“这名字是我起的,在藕栅峰后山就有很多这样的植物,以前我拿它喂灵雀,它的根就用来烧菜,味道和盐也差不多,但是和盐比起来又多了股泥土的香味,所以我就叫它赛过盐。我也是偶然去河边找的,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有。”
想起了从前在缥缈峰上的生活的时候,李宅厚的脸上,就会露出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很是阳光的。
水清婉感觉,有的时候这个家伙,看起来还是蛮可爱的,若他不是缥缈峰的弟子,那该多好啊……
水清婉哦了一声,她又撕下了几块吃掉了,她问李宅厚:“你不饿?”
“已经吃了一只鸡了。”李宅厚随意的摊了摊手露出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舔了舔嘴巴,露出垂涎的样子。
“不是还有一只野兔吗?”水清婉也是奇怪了
“他有崽了,我不能吃它,已经放走了。”
李宅厚的话语,让水清婉感到有些不能够理解,作为一个纵横天下的武者来说,对动物,难道也会有什么感情吗?
水清婉好奇的看着李宅厚,看得他有些不太自然,李宅厚道:“看什么,严格来说我算是一名道士,怜惜圣灵有什么可奇怪的。”
道士!
这对于一个圣教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禁止谈论的词汇,当年的战斗之后,圣教和正道的认识,尤其是天底下的道士,早就已经水火不容。
水清婉颜色更变,她把手中的荷叶焖鸡扔给李宅厚,恶狠狠的说道:“什么破东西,我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还真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吃吧!”
她一闪身到了树枝上,头朝内侧躺下了,这速度简直比闪电还要快!
李宅厚一头雾水,他怔怔的看着手里的荷叶焖鸡,说道:“怎么比我师姐还善变。”
是的啊,庄若兰为什么会小脾气,李宅厚到现在也一点都不知道,和她说话也不回,而且在老龙河客栈的时候,还被水清婉拿出来取笑了一顿,李宅厚感觉很愿望啊。
难道说这天下的女孩,都是这么善变?
……
植被茂密之处,历来风雨飘忽不定,昨日朗朗晴空,今日就暴雨倾盆。半夜时分,大雨倾泻而下,李宅厚和水清婉躲在一个大树洞里。
细雨绵绵不禁,空气当中都是有着一股淡淡的潮湿气息,空气也是比较寒冷的,两个人的身躯,就是这样的靠在了一起,互相借助对方的体温来取暖。,
两个人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些懵懂的感觉出现。
毕竟李宅厚才十六岁,而水清婉,不过才十五岁罢了。
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你为什么喜欢看雨?”水清婉眨巴着水的眼睛,炯炯有神。
“我?”李宅厚认真想了想。
“我并不是喜欢看雨啊,只不过是没有办法而已,现在不看雨,还能看什么?”李宅厚做出了简单粗暴的回答。
水清婉翻了翻白眼,素手伸出去接住那些落下来的雨滴,一点点的滑落在她的掌心,出现了一个个小小的水窝。
她想起了那天在窗外观察了好久的李宅厚,他就那么呆呆的望着雨涟呆,水清婉真难想象,那一刻,他竟然什么都么有去想。
清晨雨停下来了,十分不情愿的水清婉如获新生般的从树洞中跳了下来,此时丛林中的空气变得十分清新起来,水清婉被清新的环境感染了,显然心情不错,她少女情怀,一时竟在泥泞的草地上蹦蹦跳跳了起来,像极了一朵雨后初开的小花,李宅厚看的呆了。
老龙河宽八百里,河水直穿过中州,东洲最后入冥海。
这条河曾经生了无数的故事,也有着而无数的传说,据说是大夏王朝的源地,但已经无可稽考了。
李宅厚和水清婉所处的位置是中州与东州的交界之处,这里植被茂密,人烟稀少,因而渡口船只并没有多少。二人等了半日,便有些焦躁了。这时,李宅厚现远方似乎有一只小木船,他兴奋的奋力朝那里挥手,小船似乎现了他,慢悠悠的划过来了。
即到岸边,李宅厚见划船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一身渔民打扮,身材消瘦,面皮黝黑,定是常年受风吹日晒的缘故,他头上戴着顶草帽,神色也颇潇洒。李宅厚一拱手道:“请拉我们过河把。”
那渔民道:“你们咋会在这里呐,这可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啊。多亏了我来,要不即便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有个人影子例。”
李宅厚道:“那就麻烦大哥你了,等过了岸,我们一定多给报酬。”
渔民把船上的渔网器具往后舱挪了挪,就招呼二人上船,就在登船之际,远处又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叫喊声,这声音听不太真切,但距离却越来越近,片刻之后,才现有三个身材矮小的人气喘吁吁的朝船跑来,其中一人背后还背着一个身材相同的人。
一人气喘吁吁的对渔民喊道:“我哥哥受伤了,赶快拉我们过河,迟了他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