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约有五十岁年纪上下,他抬头看了一下刘鹏举,很不高兴的说道:“这里都是急着看病的人,你们想看病,到后面排队去!”
虽然只是在药店打下手的老仆,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的高傲,一派高高在上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比老爷还要老爷。
见此,刘鹏举倒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和李宅厚对视了一眼,互相的摇头淡淡一笑。
刘鹏举笑道:“老先生误会了!我是欧士奇老前辈的侄子,今日有要事来拜访他,希望您告知一下!”
老者打量了刘鹏举一下,他想了想说道:“老先生出去了。城外有一个老妇人要死了,他的儿子在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欧先生才答应他去给他的母亲治病。那个村庄好像叫什么神河村,你们出城之后一问便知。”
原本对这个欧士奇很好奇的李宅厚,听到了这这样的情况,对这个人的感觉差了不少,三天三夜的时间啊,多大的病症不都给耽误了,就算是有着再好的医术也不能这么做人啊,这算是怎么回事?
刘鹏举心道:“怎么这般不巧,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去给什么人治病!”
但他着急也是无法,只能和李宅厚去找,二人直奔城南,很快就离开了燕门城,经过打听,二人来到了这个叫做河神村的小小村落。
好在这城池不算是非常的辽阔,附近的小镇也都是距离不远,因此从城内到得城外,并没有浪费过多的时间。
这村庄十里桃花看起来到时候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气象,如果要是不是经人指点的话,还很难在外面现这处洞天,伴随着脚步的移动画卷的展开,真的是给人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刚一进村口,只见一大群人围拢在一处房舍之中,约有百余人左右,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面带病容,手脚还缠着绷带,表情甚是痛苦,人群之中有一个不大的草棚,这草棚也太破败了,几乎就是几根破旧木桩架子支在那里。
一个约六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给一个老妇人号脉,她昏昏沉沉的毫无反应,似乎已经重病不治,只待着咽下那最后一口生气了。
李宅厚见这座村落不大,一时在这里竟聚集了这么多人,想必这欧士奇名声甚大,一时竟把全村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看着意思这些病患都是在排队呢,这么多病患要是都找一个医生来看病的话,这岂不是要耽误病症了吗?李宅厚非常的不理解,就算这个医生的医术真的很高明,可是他这么轻慢的态度,这么迟缓的治疗手法,完全忽视病人的感受,这种人也能受到如此的礼遇真是令人费解。
心里的有事着急啊,二人哪里肯等片刻,刘鹏举甩开胳膊分开众人,大喝道:“都给我让开!”
这声音就好像是雷鸣在天空当中炸响一样,刺的人耳膜都在震颤,内心都是惊悚不已啊。
村民们纷纷怒目而视这个无礼的家伙,这里的人可不认识什么刘堂主,不少年轻的村名瞪了他几眼,有的择高声怒骂了起来。
刘鹏举有事在身也不理会他们,他走到人群的最里面,一看给人看病的正是欧士奇,刘鹏举大喜,他恭敬的一抱拳道:“欧大叔救命!”
欧士奇正全神贯注的给老妇人诊脉,见有人打扰他,他也不看是谁,直接大怒道:“都给我消停些!惹恼了我,你们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医!”
那些熙熙攘攘的村民霎时安静了下来,有的择被旁边的人强行捂住了嘴,表情甚是滑稽。刘鹏举一皱眉,他还想说话却被李宅厚制止,欧士奇身边站立着一个二十岁左右年纪的青年人,他正焦急的看着欧士奇救治的老妇人,显然那就是他的母亲了。
李宅厚看着这母子二人,心中一动,怎么这般面善,我在哪里见过他们?
李宅厚忽然想起,那日自己在破庙之中,自己曾给这个年轻人送了一口仙气,他痊愈之后却被刘四这个醉鬼给撵走了,没想到此时又在这里见到了他,那年轻人显然也认出了李宅厚,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李宅厚,青年人似乎非常害怕,他带着颤音道:“这位大爷,您老怎么大驾光临了?”
这态度十分的惊悚,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尊杀神一样,这不由得让李宅厚的内心震了震。
他不太明白的是自己的容貌似乎没有多难看啊,为什么对方会出现这样的态度呢,不过转念想来,李宅厚马上就懂得,肯定是这刘四惹出来的祸了。
这个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刘家庄附近的老百姓的口中口碑相当的差,和很多的少妇都是不清不楚的,这样的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俨然就是乡间一恶霸,怪不得这个小子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来。
但他随即想到,这人必定是来找欧士奇的,他赶紧来到李宅厚的面前,他一下跪倒,带着哭腔道“求大爷千万不要请走欧先生!”
这是在哀求啊!
李宅厚一惊,他赶紧扶起这个年轻人,这话是从何说起的,人命最值钱啊,就算是再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谁敢乱做主,让李宅厚去请欧士奇,他都不会那样去做的。
刚想要说点什么。
欧士奇道:“要哭丧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不想现在就给你母亲送终,你小子就给我滚远点,别在这哭哭啼啼的,我看起来心烦!”
青年人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一声,这态度实在是太高傲了,李宅厚越看月不顺眼,但是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很尊重他,李宅厚也不能做出招惹民愤的事情,忙把他拉到了一边,李宅厚问道:“这是你的家?”
这里只有那么两三间草房子,连院墙都是没有,院子里头全部都是半人多高的野草,一个石磨看起来也是十分的老旧,家里他没有任何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