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坑市场,李牧穿着一件宽松的枪手防护服,双手插兜,一双眼睛快速的扫过那些摊位上摆着的商品。.しxs.co(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这里是接近矿坑底部的第三十五环,出现在这里的都是游走在犯罪边缘,或者干脆偶尔客串暴徒的拾荒者们。
拉金贝德之行,他还要再挑一些装备,那些装备在安全事务大楼的武器展馆里可无法买到。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蹲在了一处地摊前,指着一个能遮住整张脸的防毒面具。
“老板,这个面具多少钱。”
地摊的老板一看便不是什么善类,干瘦的蜷缩在座位上,活像一支大马猴,留在两缕老鼠须,手指上的指甲很长,里面都是乌黑的污垢。他看了一眼那只防毒面具,那是他在一具掠夺者的尸体上扒下来的。
他是那种专门跟在出任务的雇佣兵身后的拾荒者,捡拾战斗后尸体上那些雇佣兵们看不上的战利品。
这种人通常被雇佣兵们厌恶的称为食腐者。因为若是运气一个不好,这些食腐者们也会在他们的尸体上搜寻战利品。而且他们是绝对不会好心帮忙安葬尸体的。
黄色的面具罩体已经肮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变成了灰色。树脂的镜片与镜框,也沾满了污垢。李牧旋开了呼吸阀盖,现里面的呼吸阀阀芯已经变成了一团淤泥。前一个使用者可能得到这只防毒面具之后便没有更换过了。
那名摊主见李牧如此细致的检查,知道他并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肥羊,开出了一个公道的价格。
“不讲价,十八个铜币,你拿走。”
李牧从怀中排出了十八个铜币,扔在了摊位上。他看了看,又在摊位上挑了两件打着补丁的麻质连体工作服,一件大体完好,但是做工粗劣的钢制胸甲,两套套用未知革料鞣制的胸甲。腿部装甲,护臂,护腿套装。
这些东西虽然经过清洗,但已经渗透进材质深处的污垢和血迹依旧顽强的残留着。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人终于以五枚银币加上三十八枚铜币的价格敲定了交易。
“你买这个干什么...”
李梅皱着眉头看着李牧将那堆零零散散的垃圾装进袋子里。
“当然是拿来用了。若是我们穿着这么干净的衣服进拉金贝德,过不了多久便会被阴尸帮当成混进去的雇佣兵杀死。”
作为恶徒的天堂,经常有赏金猎人悄悄的混进拉金贝德去暗杀那些通缉扑克牌上的通缉犯们。他们之中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失败者的下场通常十分的凄惨。
若是穿着这一身枪手防护服进拉金贝德,简直就是在向所有的人大喊我就是赏金猎人。
李牧说着。将那支防毒面具递给了李梅。
“到时候你就带着这个,我会帮你换一个阀芯的。”
这支防毒面具的面具罩体遮盖了整张脸,两块镜片镀了一层反射率不低的镀膜,从外面看去,只能看见两块黑色的镜片。
李梅嫌弃的看了一眼那肮脏的防毒面具,只能点点头,她知道自己的长相会在拉金贝德那种法外之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买好了这些,李牧就到了上层的第五环,走进那间在游戏之中非常有名的黑诊所。这间诊所里的医师辜名技术很好,能治疗滥用杰特和其他兴奋类药丸带来的药瘾。只是收费贵的惊人。
医师还出售一些自己调制的药剂,虽然药效要比药厂的产品弱了不少,但价格却便宜了许多。
这时候医师好像并不在诊所里,他便向护士买了一大瓶散装的治疗剂和几支的杰特。他能够根据配方,用这瓶不知道勾兑了多少生理盐水的治疗剂精炼出几支五号治疗针出来。五号治疗针对他的效果不强,但在关键时刻却能救李梅一名。
看了看,他又买了一桶火蜥血液和一大袋荧光菌,用来制作闪光弹和******。
就在采购好东西,准备走出诊所的时候,李牧的耳朵突然抖动了一下。他高达10.8协调属性让他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联系到医师的名字,他突然想起到了什么。
辜扬在和他们一起从第一监狱之中逃出来之后,便和李牧他们分开了。没想到辜扬居然是这间诊所医师的儿子。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关进第一监狱之中的。
李牧又走回了诊所,环视了一眼,此时的诊所十分的冷清,除了他,便是那个年轻的护士了。
他向着小诊所的楼上喊了一声。
“辜扬,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话音未落。房间之中便传来了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楼上沿着楼梯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一支******。
他穿着一身医师的白大褂,身材微胖,两鬓已经花白,正是这间诊所的主人。
“你们休想再带走我的儿子,我要杀死你们这些总督的走狗!”
他显然不怎么使用这种武器,笨拙的将******抓在手中,枪口指向李牧。
但李牧的反应速度要远超他的预料,他向前一冲,便冲到了楼梯下方。抓住楼梯的踏板,整个人便像敏捷的猿猴一般,翻了上去,一把将辜名手中的******夺了下来。
医师还想和李牧蛢命,但跟在他后面跑出来的辜扬却拦住了他。
“爸爸,他就是把我从第一监狱之中救出来的人。”
直到这时候,辜名才有些尴尬的安静了下来。
这间诊所在德干展贸易公司最初在岩壁上挖出的洞穴的基础上,又向深处挖出了一间面积不小的房间。
里面整理的十分的干净。东边角放着一张巨大化学实验操作台,上面整齐的摆满了实验仪器和试剂。中间则摆了一套舒服的沙与茶几。
李牧坐在了沙上,看着地上摔碎的茶杯,和沙后面整理好的行李。看来他若是来晚了一点,便见不到辜扬了。
他们俩父子两对视了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辜名调制药剂的技术十分的高超,即使在整个新临汾都十分的出名。经常有一些新临汾上层的人物送德赞蜥人脑内的膏状物让他调制迷幻剂。他有独特的配方,调制出来的膏剂药效很强,还没有什么副作用。那些上层人出手都十分的阔绰。这让他从中牟取了极大的利润。
但如果能够重来,他宁愿没有挣那些钱。
六个月前,总督的公子伊明端便送来了足足一公斤膏状物,让他全部调制成迷幻剂。
即使对辜名来说。这也是一大笔收入。他加班加点的提前了一天处理了所有的膏状物,并让自己的儿子将制好的迷幻剂送去。
这提前的一天,导致了之后所有事的生。
送货的地点并不在总督府,反而在城外的一处庄园。辜扬并没有感到奇怪,这些大人物的产业总是多的数不过来。
他赶到了那处庄园。敲了许久的门,却一直没人过来开门。转了一圈之后,现庄园的后门没有关上,他便走了进去,想要将冷藏着的迷幻剂交给里面的仆人。
这让他现了一个惊人而致命的秘密。那处庄园的地下有一间面积极大的地牢,里面关押了上百名的女性。她们的身上伤痕累累,显然遭受了极其残忍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