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玉堂未到长沙太守金辉的府邸,西边、南边天上分别传来了信号,李良、李敬两位大人已遭不测。
他心上无比痛恨,两个时辰前他们安然无恙,如今却阴阳相隔,更加紧了奔跑的速度。
来到金府,只见大门紧闭,白玉堂飞身入内,径直来到了金辉卧房,却见房门虚掩,他在窗外隐约见金辉躺在床上,他拔剑推门而入。
忽觉左边一阵劲风,向他咽喉袭来,白玉堂举剑一挡,火花四溅,右面“唬”的一声,似大刀劈来,他一跃而起,挥剑相抵。
霎那间,三人身影极速晃动,刀剑相争,剑气森森,刀光凛凛,“噼里啪啦”的门窗破碎声,“乒乒嘭嘭”的案桌茶椅撞击碎裂声,络绎不绝。
两名刺客武功与白玉堂相差无几,使剑刺客武功更高,出手阴狠,让人防不胜防,使刀刺客武功稍弱,
“倏......”一颗石子飞向白玉堂,他傲娇一笑,以剑背旁击,石子击中使刀刺客的手,大刀落地,白玉堂反手一挥,一剑断喉,干脆利落,现场只剩一个刺客。
一名蒙面黑衣人加入战团,白玉堂知道此人正是沈仲元(展昭),刺客顿时落入下风,眼看情势不对,他飞出十数毒镖,夺门而逃。
“铛铛铛......”十数下响声,白玉堂和仲元(展昭)巧妙变换身形,毒镖落地,白玉堂一跃出门,猛力一挥手,刺客顿时倒地。
“晏飞,果然是你,是你杀了李良李敬两位大人?”白玉堂撕下刺客的蒙面巾,一手夺过其剑,随手一掷入墙,此时,展昭也慢慢走来。
“白玉堂,你竟用我的毒镖打我?”晏飞捂着右腿怒道。
“让你也尝尝中毒的滋味。”白玉堂得意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展昭在白玉堂背后突然出剑,直刺其心脏对应的后背部位,白玉堂转身一避,剑从他的左肩胛骨穿出。
“沈仲元,你这叛徒......”白玉堂瞠目结舌,神情骇然。
“晏兄,你先走,我断后。”展昭道。
晏飞从怀里塞了颗药入嘴,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白玉堂左手按着仲元(展昭)的剑,不让他拔剑进攻,右手将画影剑掷向晏飞,后者身子一矮,眼看画影剑就要直入他的后背,却被展昭飞出的石子打偏了方向。
“哎呀......”晏飞一声惨叫,画影剑刺入他的右上肩。
晏飞忍痛反手从背后拔出剑,此时展昭也从白玉堂身上抽回宝剑,再向白玉堂的咽喉刺出一剑。
白玉堂趁势往后一跃,扔出数颗鹅卵石打向仲元,原打算按计划再与仲元周旋一番,不料他竟在最关键之时放弃攻势,这是为何?
来不及细想,白玉堂趁着绝好时机,冲向晏飞夺回画影剑,抽身入屋找金辉。
白玉堂一进屋便看见月华,原来趁着三人在屋外打斗,月华悄然来到金辉的卧房,发现他胸口中了一剑,气息微弱,忙帮他包扎伤口,并运功护其心脉,再给他服下家传丹药,见白玉堂到来,二人带金辉从暗门离去。
此门是白玉堂为保护金辉未雨绸缪建的,李良李敬的卧房也有此门,只可惜他们来没得及逃生便丧命。
再说展昭回剑抵挡白玉堂的石子,正要假意与白玉堂打斗一番,却不料自觉腹中剧痛,只见晏飞手持短刀,刺入他腹部的要害,他左手按止继续刺入之势,右手挥剑直攻晏飞的下盘、右上肩要害。
而晏飞左手没有兵器却并未落败,按理说展昭的武功在晏飞之上,为何他久攻不下?
只因他假扮的沈仲元,剑术、功力、身手和反应只有展昭的三成,为隐藏身份,他必须逼真演绎。
“我把白玉堂引来,就是为了杀他,你这是为什么......”展昭不解问道。
“真正的叛徒是你,今日让你死得其所......”晏飞眼中闪过了恶毒的阴狠。
“你早就想除掉我?你忘了当日是谁救了你。”展昭怒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监视我,居心叵测。”晏飞冷笑道。
“是你处处提防我,隐瞒我,设套陷害我。”仲元怒道。
“你会死得其所,秃鹫不需要你......”晏飞低声道,秃鹫是二人上头的暗号。
“想杀我,你还不够格。”展昭冷然踢出一脚,身子趁势向后一跃,猛地将短刀从身上拔出。
他一撕衣袍,裹住腹部,稳着丹田之气,此时晏飞的十数枚毒镖已到跟前,他回剑相挡,凌空翻身避开,欲纵身一跃离去,不料晏飞紧跟其后,朝着他后背飞出短刀和数枚毒镖。
此时,府外传来了大批官兵衙差的步履声,突然传来一把嘶哑的声音:“自相残杀,成何体统......”
二人只见灰影一晃,双手一拂,晏飞投掷之物悉数落地,晏飞惊道:“秃鹫……”
展昭趁着空挡,顺利上房,几个起落离开了金府。
再说月华与白玉堂护送金辉一路向南回到巡按府,月华忍不住低声问:“他呢?”
白玉堂眼珠子一转,突然神色大变道:“差点忘了沈兄,他被晏飞纠缠住,情况不明,你赶紧去看看……”
“我去去就回......”月华仗剑而去,白玉堂傲娇扬眉,露出了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