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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山洞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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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展昭,犹如一只愤怒的狼,怒火中烧,怒不可遏。

多年的办案生涯中,抓拿盗花贼的经历不少,眼前床上被褥隐约着的点点血迹,似乎都在证实着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心爱的女子,很可能已清白不保,他竭力不想,脑海却挥之不去地浮现出让他无比痛心的情景......

......

温天宇走近月华,低声温柔道:“当年,杨柳岸畔,落日晚霞,你我相依,允诺终身,这些你都忘了吗?这些年,我一刻也不敢忘记......”

月华抬头,迷惘道:“我当年,当真与你......”

温天宇点头,张开双臂,将紧紧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月华,当年是我放弃了你,如今重逢,我再也不会放手,给我一次机会,咱重头再来。”

“你可否答应我,从此不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改邪归正,回头是岸,我会一直陪着你......”她把从前对展昭说过的话告诉温天宇,后者如获至宝,迫不及待道:

“我答应你,别说长沙王,就是连我的性命也可拱手相让......”

她的身子,多么美丽曼妙,哪个男人搂在怀里,还能坐怀不乱,把持君子风度的,天下找不出几个,更别说久经欢场、如饥似渴的温天宇。

床上一片狼藉,却并无明显挣扎之痕,她当真没有丝毫不情愿?

他痛苦地从悲愤中回过神,走出卧室,走进书房,本能地查验地上,仔细一瞧,地上竟有层薄薄的粉末,当中隐约发现一双浅浅的半个孩童巴掌大小的脚印。

展昭心上一怔,蹲身在地上捻起粉末,在鼻下一闻,忽感全身舒缓放松,他从怀中掏出个空的小药瓶,再捻粉末装入收好,仔细再瞧脚印,才发现大有文章。

这第三人的脚印比温天宇和月华的浅许多,整个屋子,除了这一处脚印,在床边也发现了一处,此人仅以脚尖触地,若非另有所图,他完全可双脚不沾地,此人武功之高,竟到了惊世骇俗的境界,展昭更是难望项背。

从大厅、药室,书房到卧室,他来回巡了一遍,细心的他发现地上有一段未燃尽的火折子灰絮,此人来时以掌灭灯,去时点灯,所为何事?再看床内,被褥间竟隐约着一节短短的翠绿衣布。

他伸手轻取,竟是一件残缺的女子外衣,衣服被粗暴撕破,这正是穿在月华身上的衣服。

她并非自愿,很可能极不情愿,故此温天宇才卑劣下药,以至于挣扎之痕不明显。

与此同时,他发现枕头上湿了大片,他伸手一摸,仍有余温,她当时定在凄凄哭泣,想起心爱之人饱受凌辱,他的心像被尖刀利刃反复捅刺,鲜血淋漓,万分痛楚。

“温天宇,你这卑鄙小人……”

他双拳紧握,眼中充满杀气,数月来忍辱负重,他自以为能忍百辱,可当真孰不可忍。如今虽非杀温的好时机,但并非与己之任绝对相悖,他开始急急盘夺算计。

走出书房,他观察一番,无迹可寻,若月华和温天宇真的被人掳走,该从何找寻?

——月华,你如今身在何处,可还安好?为何你总一意孤行?

——展昭欠你一句承诺,一生清白,一世相守,你要等我,若你还会等我......

————

“你是谁?”嵌入眼帘的人,诺是胆大的月华,也颇为震惊。

此人身形偌大,肩宽臂长,披着一件深灰道袍,面目狰狞可怖,一双如同野兽般机警的眼睛,闪着两道锋锐的精光,一刻也离不开她的脸。

“你瞧够了没?再瞧,信不信我把你的眼挖了。”月华大声嗔叱道。

怪人发出两声低沉的野兽般的笑声,“我还以为,丁姑娘软弱无能,任人摆布,如今看来,倒是有点性子。”

月华一听,柳眉倒竖,怒容满面,双手一撑要起,无奈全身乏力,她脸上恼怒得通红,才发现躺在一张床上,不久前企图占有她的温天宇则伏地不起。

她才看清楚周围的景象,这像是个位于半山隐蔽洞穴,里面家具用品,一应俱全,洞壁上还挂着丹青字画,表现出主人隐世高雅的品味。

躺在地上挣扎的温天宇,不知被人作了什么手脚,半天站不起来,怪人只用半柱香的功夫,便从温府将月华和温天宇掳走到此,而一直清醒的她未曾察觉温天宇何时被人制服,如何被制服,此人武功之高,可谓当世一绝。

再说月华好不容易撑身下地,却耐不住双脚酸软,又跌坐床上,偏她又极为好强,尤其对方故意奚落她,更是恼怒嗔恨,试了好几回仍不得法。

“温天宇,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快给我解药。”月华怒叱道。

温天宇吃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月华眼前一花,眨眼的功夫,怪人已夺了瓶子来到跟前。

“只要,深深一闻,便可。”温天宇声音嘶哑,一句话要断好几回,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怪人打开瓷瓶,递到她跟前,她瞧了一眼,果断低头,深吸一口,须臾,果然恢复了力气,她立刻下床舒展腰姿,不忘对怪人作揖道谢。

“这位大侠,敢问高姓大名,小女子日后好答谢救命之恩。”月华问。

“山洞怪人......”

这个名字倒是贴切,对方似乎有意隐瞒身份,她自是不便追问。

“敢问丁姑娘,你就不怕我把药调换,对你图谋不轨?”怪人颇有兴致地问。

月华瞥了他一眼,一声冷笑,“你想害我,早就害了,还用等现在?你若真有歹心,即便我恢复力气,也不是你对手,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怪人眼中添了几分和颜悦色。

月华思索片刻,抬颌挑眉笑道:“你若有心,自会相告......”

怪人眼中又添几分笑意,虎目一转,两道精光落在月华身旁的宝剑上。

“素闻江南丁门家风渊博,丁姑娘尽得真传,武艺出众,你若能在我手下走一百招,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月华暗忖:此人武功极高,别说一百招,若论硬攻,我断断躲不过十招,好女不吃眼前亏,保命重要......

“小女子毒气刚解,元气大伤,一百招恐怕吃不消......”月华一改冷傲,对怪人莞尔一笑。

“二一添作五,五十招。”怪人瞧着她,目光炯炯,语气坚定,透着深深威严,让人难以抗拒。

“成,小女子得罪了。”月华双足前后微曲,拔剑挡胸,抬颌仰望,凝神静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怪人,朱唇轻启道:“中......”

她左手掌握剑鞘,猝然一翻,两道寒光激射,直取怪人的咽喉和印堂,双脚交替蹬踢,犹如一只灵猴攀越其后,右手疾出两剑,直削怪人双肩。

这是她入门之学秋家剑法中颇为凌厉一式,出其不意,以攻为守,实则只为躲避。

怪人微微一笑,头颈一偏,双臂开合,长袖一挥,带动两股强劲之风,瞬间化解了月华的攻势,后者自觉对方有股罡劲气息护体,剑尖如同刺入铜墙铁壁,“噗噗”两声,连人带剑反弹而出。

“一、二.....”

月华连报两招,纤腰一转,双臂影舞,碎步急移,落于洞口。

“三、四.....”

她大声唤着已过的招数,欲使拿手的“紫云剑法”,瞥见温天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便打消了念头,她得为“钟岳儿”留条后路,只能使温天宇熟悉的武功。

“春江潮水连海平.....”月华双腕交相刺挑,绽出朵朵剑花,如同春潮涌动般此起彼伏,双足踢蹬,直攻怪人胯下,怪人双膝骤然迈展,一字而开,双掌缓缓一推,只发三成力,掌风便排山倒海般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月华自觉胸口一闷,立刻调动真气护住心脉,暗自默念:“汀上白沙看不见.....”左手旋鞘,五指疾按机关,频射银光,直刺对方双目,右手催动柔力,手上之剑宛若银蛇般灵动,好容易才将掌劲化解一二。

怪人长臂当空划圈,长指开合捏扣,徒手稳接暗器,继而旋臂甩腕,将银光回射月华。

银光注入怪人浑厚的功力,迳自越过月华的剑势,直取她上三路要害,她顿时阵脚大乱,只能一连数跃,剑支洞顶,在空中翻滚纵旋,躲避猝不及防的银光暗器。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纹......”她宛如蛟龙出海,急使数招,才勉强避过对方劲力十足的暗器。

月华暗暗捏了把汗,心中后怕,不管她使什么招数,对方总能化害为利,还想早料到她出什么招。

“以守为攻,不乱阵脚。”

她稳定心神,将家传的秋家剑法、丁家剑法,揉合《春江花月夜》之舞,虚攻实守,怪人胜似闲庭信步,以柔克刚,见招拆招,最后干脆盘膝而坐,像个赏舞者看着月华表演剑舞。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琴满江树......”第五十招一过,月华数翻后落,稳立于地,此时她香汗淋漓,凝着吁吁气喘,摆出从容不迫的架势,抱拳笑道:“怪.....前辈,五十招已过,还望您信守诺言......”

“我向来一诺千金,你我恩怨一笔勾销,不过,这个无耻之徒,我得带走。”怪人瞪着温天宇,眼中充满愤怒鄙夷。

“你与他有何仇怨?”月华不解问道。

“本人生平最恨无耻小人,若丁姑娘现在把他杀了,我便省些功夫,识趣的,你自己来,免得弄脏姑娘的手。”怪人扬手一挥,银光一闪,一把雪亮的匕首掉在温天宇面前。

月华怔怔一呆,她恨极了温天宇的恶行,可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她又是极善良之人,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怎么?不忍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丁家的女人,都这么优柔寡断?”怪人带着股酸劲儿,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你什么资格说丁家的女人?”月华杏眼圆睁,杏腮通红,嗔然怒叱。

“哼,身有婚约之人,与其人纠缠不休,丁姑娘的所作所为,似乎有失身份,有违妇道。”怪人冷眼对视,嗤之以鼻。

“我杀不杀他,自有主意,毋需你这个外人指指点点,别以为你救了我,你就能肆意侮辱我。”月华清叱道。

“休得,休得,羞辱,她......”

此时温天宇竟用尽全力,伸手夺了匕首,猛然刺入腹部,又重重拔出。

“嗯呢……”一声闷哼,月华只见他鲜血喷涌,顿时浸染衣裳,他此举出其不意,在场之人甚为惊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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