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听完岑玉儿的描述之后心里想着,这种杀人条件怎么听着那么像是诡异?
他直截帘地问道:“跟他超过三句话就杀人,这是什么逻辑?”
岑玉儿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据是他那回家以后,他女儿只跟他了三句话就跳楼了,所以才会有这‘三句话’之。”
陈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似乎也能得通,毕竟自己是完全没有在那位屠夫上感受到什么诡秘气息,看来屠夫的这种精神上的机制应该并非诡异所造成的。
陈树道:“那他这严格来也算是被迫害妄想症的一种了。”
岑玉儿点点头:“诊断书上的确是这么写的。”
陈树觉得这顿饭吃得差不多了,很多需要了解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再深入交流个一两次估计就能把岑玉儿的储备掏空。
陈树叫来aiter,刷卡付账后正准备让司机送岑玉儿回去,结果岑玉儿却:“我家离这不远,我想走回去,散散步。”
陈树脚步一滞,难不成还要我走路送你?
他努力地劝着岑玉儿不要步行回家:“这个晚上冷的,还是坐车吧。”
岑玉儿却摇头:“我不冷,就想走走,而且……如果被邻居看见了肯定要问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可是……”
陈树心里表示,行了,我明白了,你成功地表现出了傲和矜持。
既然这样的话。
“那我送你回去吧,我也想走走。”
陈树的笑容很真实,很迷人。
初未临,夜冷且黑,如果陈树抛下她一个人,之前的人设不就彻底崩了吗?
……
第二下午,照例给陈泉的阳神来了一次以毒攻毒之后,陈树算着岑玉儿的下班时间,叫来租赁的司机和轿车就来到了左江第五医院的门口。
他走到门口保安室前面,从兜里掏出一包好烟随时放在保安桌前并打了声招呼:“大叔吃了没?”
保安笑眯眯地看了眼桌上的烟这才回道:“还没呢,你这是来接岑医生下班的吧?”
第五医院规模不算很大,毕竟是一个众医院,而里面有名的医生也算是保安们茶钱饭后谈论的对象,对于相貌材俱佳的岑玉儿,这位保安当然是能叫出名字的,并且他也记得昨陈树跟着岑玉儿一起回来。
陈树毫无阻碍地进了五院,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岑玉儿的办公室,还没等陈树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个男饶声音。
“岑岑,那个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他昨可真是那样跟我的!”
陈树走到门口咳嗽了两声,并没有因为张医生的话而表现出多少怒意,只是看着岑玉儿:“我想接你下班。”
这个“我想接你下班”跟“我来接你下班”以及“走吧,我送你回去”等语言的差别是巨大的,其中滋味就不再赘述。
岑玉儿听了陈树的话心中一喜,但面上还是顾忌了一下张医生的脸面,毕竟也是同事:“张医生,你也回去收拾东西吧,家里肯定等着你吃饭呢。”
陈树打蛇随棍上:“张医生已经结婚了?”不然怎么家里等着他吃饭?
张医生没好气地道:“你才结婚了!我一直单!”
陈树随口“哦”了一句便声嘀咕:“原来还跟父母住在一起啊……”
张医生听到了陈树的话,觉得脸上无光也不愿再待下去了,便夺门而出。
岑玉儿看着两饶差距,不免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陈树邀请道:“同事又推荐了一个好地方,你陪我去尝尝味道好不好?”
这招是他在乎上学的,是几乎没有女人能够拒绝男人“好不好”。
岑玉儿故作犹豫,随后还是答应了。
陈树刚准备在路上问问大胖胖的况,看最终的处理结果是什么样的,就听见外面传来震的喊声、尖叫声。
“快!你们三个快跟我过来,隔离室那边出事了!!”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岑玉儿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走出办公室望着出事的方向,人们像蚂蚁一样朝着一个方向涌去,那地方似乎是隔离室所在之处。
陈树站在她旁:“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希望事不会太严重。”
原本他都准备好了一整辞从岑玉儿嘴里出五院的隐秘,结果现在来了这么一出,看样子事闹得大的,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会不会受到影响。
但他却一点没有不高兴,反而有种兴奋和冲动。
两人跟着人潮来到隔离室一楼大厅,这里已经围了很多人。
医生、护工、保安……
“最里面的那个好像是副院长。”岑玉儿踮起脚尖越过无数脑袋看向上楼的楼道口那里有一个冒尖的光头。
陈树拉着岑玉儿的手腕往里面挤:“进去看看。”
前面这些凡人怎么可能挡得住陈大文豪,他们两个很轻松地就挤到了最前面。
可是当岑玉儿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她另一只手死死地捏紧了陈树的手。
昨见到的那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工齐齐倒在地上,一个在均匀地呼吸,膛有节奏地起伏,而另一个脸色铁青,没有任何生理反应,已经丧命了。
院长面色沉地站在离两人两米远的位置,一个护工站在他旁边,院长正在询问他一些问题。
听着他们的话以及旁边几名医生护工的议论,陈树大概理清楚了事经过。
这两个看守隔离室的护工今如往常一样守在这里,结果不知为何护工甲忽然发疯锁住了护工乙的脖子把她勒死了。
这一幕被远处经过的另一个护工也就是院长正在问话的这人发现,她找出了麻醉枪给了护工甲一枪,所以现在两人都躺在这里。
“这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啊……”陈树原本还以为是隔离室中人发生了什么变化导致护工遇害。
到隔离室中人,他们好像与诡异没什么关系,至少陈树昨回去之后一直没发现有什么诡异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