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狗剩一手扛着大刀,装着凶神恶煞样,骑着一匹马,这马是从万直超府上抢来的,后面跟着一马车,马车上自然便是解雨了,解雨欲回巴山派寻自己师父,现下春花巷的房子中没有了人,解雨自然不再想回去了,解雨想到师兄千里寻自己,却不知为何发了脾气,与自己不欢而散,心头自然是不欢的,狗剩这货听说到巴山派,也便听从了解雨的话,当下抢了马和马车来,载着自家主母,得瑟的向鄂西方向前进。
路上行人看到狗剩一脸凶横样,都误以为是那家的高门出行,纷纷避让,狗剩自然是骗自家主母这马车是自己买来的,解雨却不知道,此时狗剩杀人越货,早是官府通辑的大凶人,那车夫也是被狗剩的刀子吓往的,那里敢不来,虽然也收了些银子,但是想到前面是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这赶马车的腿便在发抖。
解雨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道:“狗剩,你说为何群山见了我便发了脾气,这却是为何?”狗剩眼珠子一转,道:“夫人,大爷见到您时说了一些什么话,却告诉小的,兴许小的能出些主意。”解雨道:“却是没有什么,只是群山老是问我是喜欢的是现在的他,还是以前他。”狗剩郁闷道:“敢问夫人,却是如何回答的。”解雨道:“自然是都是一样的,他以前虽然也好,却没有现在这般口花。”狗剩道:“大爷听了是不是很沮丧?”解雨道:“他听了以后,却是对冷漠了许多。”狗剩想也不想,嘴一张道:“这个简单,夫人再遇到老爷时,只管说是喜欢上后来的老爷,以前的老爷反倒不喜,这般之下,老爷自然与夫人没有什么隔阂。”解雨道:“真的么?”狗剩道:“夫人内心,到底是喜欢以前老爷,还是后来老爷。”解雨道:“说实话,师兄多年前被丁原山打了一掌之后,人虽然还是一个人,根子也还是以前那个正直的师兄,却没有以那般顽固,你是不知道,你家老爷多年以前从小就是个老顽固,那时我虽然敬他,却没有一丝亲近的意思,可是后来他病了一场,虽然内心还是那个刚正的师兄,可是却不再像以前那般顽固,也能体谅人情,那一次,他被废除了武功,我看到他睡梦之中仍然不忘胡师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深情,心中才真的有了他。”狗剩有些摸不着头,大话道:“老爷这个人,我却是深知的,您对他好,他一定不会负了您。”解雨破涕为笑,可怜那老车夫却不说一句话,却是因为狗剩危胁若是他说了一句话,便要割了舌头。
一马一车三人行在向西的官道上,两边人越来越少了,现下已然近于夕阳之时,狗剩道:“夫人,我们今天便在路边生个火,我打捉一两只野物。”解雨却是不喜食荤,道:“不用了,我们吃馒头就行了,我们带的干粮却是还有一些。”狗剩正等发言,突然看到官道上的人突然惊呼起来,向两边跑去,甚至有些人奔下了官道,远远的离开了。
过了片刻,便只狗剩与解雨的马车停在官道上,周围可是没有了人,那车夫吓得忘记了不可说话的事情,叫道:“大爷,定然是匪帮们来了,我们却是要快跑了。”狗剩道:“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正缺银子,正好打劫一下劫匪,可是那家敢在官道上来做案,真是稀奇。”便听到前后都传来马蹄声,几十骑飞奔而来,狗剩眼一盯,脸上顿时变得凶恶了。
不多时,几十骑人马奔到了官道两边,前有十几人,后也有十几人,这些人事先吓跑了官道上的人,虽然穿着黑衣,却有一股子官气,为首一人,却是穿着一身的士子青衣,作逍遥之态,手中还拿了一折扇,却不是赖昌威是谁,他身后还有一个老年官绅,正是狗剩没有杀死的万直超。
赖昌威高声道:“小娘子,我知你在此间,你被凶徒所劫,小生特来解救,快快到我身边来。”后面的万直超指着狗剩叫道:“公子,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全家,让我断子绝孙,您一定不要放过他,一定要将他剁成肉泥儿。”说话时声音扭曲,眼中似要流出泪水来。狗剩看了看这些人,只盯了一眼赖昌威身后的一个不起眼的黑衣人,笑道:“怎么这次竟然找到了一个真的高手,真是难得。”里面解雨问道:“狗剩,这是那赖公子和万直超罢,我知道他们,我们躲开他们罢,不然要伤到人。”狗剩道:“夫人心仁,我们躲开就是了。”不想万直超迎天狂吼道:“我的儿啊,你们都让这凶徒杀了,现在就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解雨却是不知道狗剩为了报仇,杀光万直超老小一家的事,问道:“狗剩,你可是伤了这万直超的家人么?”狗剩咧嘴一笑道:“夫人,小的下手不小心伤到了那万直超的家人,已经向他赔过罪了,他却不知进退,总是缠着我,向我打听夫人的下落。”狗剩自然不想解雨知道,解雨道:“我们让一让,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不然要伤到人。”那赖昌威叫道:“小娘子,吾寻了你良久,你这般玉一般的人儿,怎么能和粗陋的军将混在一起,且跟我去罢。”说罢他手下的人便上来牵马,那车夫早吓得湿了裤裆,跳下马车,向田野中奔去,他看到这一群人个个佩刀带剑,料想是凶徒,便下车而走,赖昌威的一个手下张开弓,一箭射出,正中那车夫的后心,那车夫双向前爬了数步,高叫一声,却不肯死,犹自争命,想要活着。解雨一见,从车上跳下来,便要去救,不想对方又是一箭射出,正中那车夫的头颅,那车夫身体弹动几下,终于死了,眼仍然大张。
赖昌威道:“小娘子,吾想你良久了,且跟吾回去,什么荣华富贵却是没有的。”解雨到了那车夫的尸体旁,眉头皱了起来,道:“你怎么这般乱杀无辜。”赖昌威道:“只要你做了我的人,我便不乱杀了,快跟我回去罢。”解雨道:“你莫要做梦了,我是有丈夫的人了。”赖昌威道:“也不妨碍,到了我府上,便是我的人。”说完,手下的人便一涌而上。
那边狗剩却扑向了赖昌威,他身法似电,如同一黑影一般,赖昌威的马也吓得惊了起来,身影直取赖昌威,那个射死了车夫的杀手又一箭射出,看得出是久经战阵的射手,弓也是二石半的弓,可以洞穿铁甲,狗剩一把将箭扯成粉末,一声怪笑,然后一脚踢出去,那马飞上了天,直上三丈,那射手也飞到了天上去了,狗剩却不管他了,直扑向赖昌威,口叫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正想一把将赖昌威撕成肉沫,不料一道黑影挡在他面前,两人转瞬间交手十多招,步法移了十多步。
狗剩道:“开膛手杜洛华。”那黑影道:“杜某也是为了保护公子,容不得你来伤到公子。”一边的解雨也惊道:“你是魔教的人。”
杜洛华微微颔首,道:“李夫人好眼力,杜某此来,却不是为了来擒拿夫人,要的却是李大侠的这位弟子答应一件事,杜某只管别人不要伤到公子,却不是帮公子来绑架夫人的。”一边的赖昌威怒吼道:“狗奴才,怎的如此骄横,爷要你拿下这小娘子献上来,你却不动手。”狗剩眼珠子一转,道:“你放心,你是要我不再去寻你家公子的麻烦罢,我家夫人没有事,我便不再去打你家公子的麻烦了,以后也不会趁你不在去杀你家公子。”杜洛华笑道:“当真如此么?如此甚好。”那边万直超叫道:“他杀了我全家啊,公子,你快让你家的这个奴才将这个大盗杀死为我出气,让他死啊。”狗剩笑了笑道:“我不杀你家的公子,我杀了这个老狗才。”突然从地上拾了一块石头,笑道:“万老杀才,便宜你了,我送你一程。”一石掷出。
众人只见那石头飞向了万直超,如同流星赶月一般,杜洛华却不去理,杜洛华是被赖明华所救,只管要别人不要害了他儿子赖昌威便是了,却不管这个万直超的死活,在他身在魔教时,不知做了多少杀官之事,一个小官也敢称他为奴才,放在以前早让他搞成手撕包菜了,这万直超不救也罢。便见这石头飞到万直超的身上,没入万直超的身体之中,这石头中充满了狗剩的内力,一石没入,万直超身体抽动了几下,然后众人只见他对天狂吼一声叫道:“我不甘心啊,我没有报仇啊。”轰然一声,身体爆成了肉片儿,血水四飞,被狗剩一石砸死了。
解雨道:“狗剩,得铙人处且饶人。”狗剩假作失手道:“啊也,我竟然不小心打死了人,万大人,你莫要怪我,小的好后悔。”
赖昌威急了,指着杜洛华道:“你、你为什么不去这小子拿下。“杜洛华躬身道:“回公子,小的拿不下这个凶徒,现下小的最多能与这个凶徒打个平手,论内力,这人还在我之上,只怕这许多人一起上,也不是给这个凶徒送菜而已,小的劝公子还是快快回去罢。”赖昌威气急道:“你们,你们快上,我要杀了这小子。”狗剩道:“主子,您放心,我一人都不杀,杜洛华,我不伤你家公子,不过你家主子手下的这些狗才,我却是不客气了。”抽出刀来,准备做排骨肉片儿,转眼看到一边的解雨,心中暗道:“主母一向讨厌杀生,若是在他面前将这些人砍作肉X棍儿,定然讨她不喜,可不行,现下只能放过这些人,打伤了事。”心中作定了计划,闪身而出,众人只见到了一道灰影闪出,然后便是一连串的惨叫之声。
狗剩极得得意,把大刀在在空中掷来掷去,面带得意笑容,他面前的数十个打手一类的人,都齐齐划伤了右手,嚎叫不已,狗剩笑道:“你们还要不要上,不上的话我便再划了你们的左手。”这群人都只是寻常的护院,平常欺男霸女还可以,那里敢上前,纷纷向后便逃,赖昌威平日里用这些人抢打欺压良善小民倒是可以,现下却是不行了。
狗剩叫道:“你们中间有一个叫吴森的,怎的不见前来。”那里有人敢回话,纷纷逃掉了,他们原来以为所谓的江洋大盗,杀官凶徒是只是比寻常人狠上一点,这群人本身也都是赖公子招募的有一些拳脚功夫,手上有人命或伤过人的亡命徒,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如此情景,那杜洛华也不管这些人,只是站在赖公子的左近,不让狗剩去伤他。狗剩心道:“这货武功不在我之下,主母大人又不忍伤生,要是主母大人出手,定然能将他做成人肉排骨,至于答应不伤这事赖昌威的命的话,我却不是阿求那种人,只要能达到我的目标,违背一个违心的承诺又算得上什么,这杜洛华总有一天会将赖家的人情还完,到时我便杀上门去,将这赖公子杀了,为死在刘家坡的许多人报仇。”脸上却堆起笑道:“杜洛华,我没有伤你家公子罢,我连一个人也没有杀,你说我仁不仁慈。”说完略带自得之色。杜洛华道:“这位兄弟没有伤我家公子,我便不与你动手。”狗剩心中冷笑道:“要不是主母不与你动手,你便是有十条命,也死在我手中了。”杜洛华将赖昌威后领一提,轻轻的提上了马,对赖昌威道:“公子,我早劝你不要来,你却不听我的,听那个万直超和吴森的鬼话,现下公子却是看明白了罢。”走过万直超残缺的尸体旁,看到万直超的人头在地上,杜洛华向地上“呸”了一声,一脚踢出,将万直超的头颅踢到了路边的水沟中了,杜洛华以前也是为官吏所逼才入的魔教,自然对于万直超这种小角色不感冒。两人策马,马蹄声中,官道上的渐渐平静了。
解雨还是看着地上那车夫,看有没有可以救活的希望,狗剩跳上前去,叫道:“夫人,这位大哥却是死了,还是容小的挖个坑,将他埋了罢。”解雨又仔细看了看,道:“那你小心。”狗剩道:“小的自然省得。”便将这车夫的尸体抱到了路边,一掌击出,沙石四溅,在地上打了一个大坑,将尸体扔了下去,又草草埋了,心中却在计算,现下已然将万直超一家老小都杀了个精光,也算是替死在刘家坡的许多人报了仇,只是这件事终是还是要让赖昌威血债血偿才是硬道理,那春鸦敢出卖夫人,虽然让她卖到了那个暗窑子,却是不能放过,放过了,以后说不定还要找机会来暗算,除恶务尽,至于阿求,不能让他近夫人的身边,便向夫人进谗言,就说他和春鸦是同谋,是害大爷和许多兄弟的帮凶,让这个打夫人主意的二货永远不能得逞,心中计算着,要怎么样将解雨送回到李群山身边,想到李群山没有死,心中也高兴起来,便怪笑几声,想着天下最为高兴之事,莫过于此了。
一边杜洛华与赖公子两人行了数十里,赖昌威拉住了马,脸色发青又发乌,从小到大,他什么东西不是想要便可以抢到自己手上,几十年的来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女人,却不能得手,其实他最为不高兴的,是天底下竟然有东西可以逃出他的计算之外,自从他长大,他看中的女人,用钱用貌加之以诱惑,那里有不骗到自己手上的,许多女人一听到他的家世身世,看到他年少多金,莫不投怀送抱,现下却有一个女子对他不屑一顾,这种不屑一顾不是假装不屑一顾,则真的不屑一顾,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以前也有女子假装不屑于他,其实还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现下竟然有人真得看不上他,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赖公子心头之火,委实不小。
赖昌威停下了马,对一边的杜洛华大声道:“我要做武林高手,我要成为天下第一,我要谁都打不过我,你快快想办法,教我武功。”杜洛华躬身道:“公子却是不知道,武学一道,是要练的,要花许多时间,要小的教公子当然可以,小的一身所学,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定然比那些请来的拳师之类强。”赖公子道:“好,我要马上变成天下第一,我要将那个小娘子抢过来。”赖昌威道:“公子只要肯学,小的绝对没有不教的道理。”杜洛华是魔教的大凶人,名气远胜一般的魔教长老,只是因为不会做人,所以在魔教内排名不得上升,却不是因为本身不行,就武功而论,他的武功远在裘败天之上。当初谭正坤选取一批金衣使者,便是以杜洛华的武功最强。
杜洛华道:“公子要习武,不可以不练内功,公子要知道,练内功第一便是少近女色,以后公子便不要在与女色混在一起。”赖公子怒道:“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杜洛华道:“没有。”赖昌威叫道:“有没有什么金丹,一吃下去便长个几百年的功力的?”杜洛华笑道:“公子,那是话本传说,真的有这种金丹,你要是吃下去,也只会爆体而亡,这个道理就好像公子将人参一类的东西喂给刚刚生出来的小孩子吃,小孩子吃了以后流鼻血一样,人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药力的,这相世上最为精纯的内力就是我们的本源火种。”赖公子叫道:“那可不可以传输内力,将内力从一个人手上传到另一个手上。”杜洛华笑道:“公子,这样的法子白莲教有一门,叫吸功法,不过这个法子在吸取内力时被吸的会少掉七成,只有三成可以进入吸功者体内,而且就算是这三成,最多几年,也会在身体内快速流光,因为不是自己的,终归就不是自己的,兽不凡之所不能成了绝顶高手,是因为他搞反了,吸功法的根源是将自己的内息送出出,不怀一私,则与天地空鸣,他却抱着自己的一点儿内息不放,损人不利已。”赖公子叫道:“你马上将你的内力给我输一点儿,听到了没有?”杜洛华眉头皱了一皱,赖公子怒道:“你不是欠了老头子人情么?我便给你一个还人情的机会,你看怎么办?”杜洛华想了想,唉道:“好罢,反正当日兽不凡为了收买我,也向我传了吸功增长法的口诀,我便向公子送内力,直到公子成了高手为止,到时公子可要向老爷去信说明,老爷答应了,我便向公子输送内力,到时我可是将人情还了。”赖昌威笑道:“你且放心,老爷子一定会同意的。”
狗剩送着解雨,两人一路向巴山的方向而去,此时本地大乱之后,战乱还在,这一日,两人到了松县,在一家酒楼用餐时,解雨却发现了巴山派的记号,当即在当地一家开粮店的巴山派外门弟子处得到消息,原来胡一达放出了消息,召集门人,准备再一次进攻天山三际峰,这一次胡一达广招巴山派的高手,巴山派的第二代的高手,谢易、罗白支、梁芳、薜穿石等全部向太原而去,就连一向在家的史志也向北方赶去,另处南方武林也传出了重大消息,正道盟盟主胡一达传令天下正道,赴太原城集合,然后趁魔教内乱之际,向天山三际峰进发,争取一举将魔教荡平。
前些日子胡一达才将魔教王应嘉打死,人头献于吴元济,吴元济得了大功,当下顿兵于太原,向皇帝说自己清理了太原的叛乱,捉命了大贼首张继祖,杀死了王应嘉,立功云云,皇帝大喜,吴元济则趁机声称太原左近还有魔教乱党,正在清理,拖着大军不去山东和小明王决战,反正崔归元和吴元济也不对付,吴元济当然不想帮助崔归元,现下立了功,更有了借口,吴元济又将张继祖活剐,然后将两个长老的人头送到京师,自然在皇帝心中得分更高。
胡一达则和吴元济混在一起,胡一达更是得到了更多的支持,除了名号之外,据说吴元济想推荐胡一达为护国法师,还把两湖之内大量的官田庄园送给了巴山派,现下巴山派势力更大,原先在三心二意的武当派现下吃了闷亏。
现下胡一达更是借这个机会,如开天下正道大会,召集了无数的正道人士,南方的衡山派、雁荡派等都派出了人手,衡山派掌门更是亲自去了太原,北方的大小帮派,连家堡、蓬莱派、泰山派甚至是华山派都往太原集结,而且都是精英的弟子,其他的小门小派更是不计其数,这一次要是让胡一达打下了天山,以时胡一达的威望就达到了顶峰,超过少林武当也是指日可待。
加上这一次魔教内讧,死了无数的好手,十大长老中的三位逃下天山,最后被胡一达捉杀其二,其他逃下三际峰的,比如杜洛华这种精英人物,更是不知有多少,现下正是魔教实力最为弱小的时候,而且现下两派在天山上的内讧还没有完,据正派的内线说,现下三际峰上天天私斗,教主不理事,色明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胡一达现下挑的也正是进侯,而且旗子打的也正确,便是少林武当这些老派也挑不出错来,而且为了证明自己心在正道,不得不将派中的好手都派将出去,这下子更是助长了胡一达的气焰。
此时南方的乱像已然渐于平息,奢正安数次谈招降,本来是不行的,但是小明王的齐地的大乱让朝庭有了更重的负担,现下奢正安几次表忠心,更是要将自己的大儿子送到洛阳为质子,同时杀了手下一批喊打喊杀的人,朝庭中也有了不少人叫着招降奢正安,当然收了奢正安的银子了,奢正安经此一乱,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能推翻大周朝,大周朝也还远远没有到亡国之时,现下也确实打算蛰伏了,就算要再造反,也要再等到自己孙子辈时,看一看大周朝是不是真的到了不可救药之时。
解雨与狗剩两人停在松县酒楼之外,前面的巴山派的剑的符号还在墙上,一边是那个开粮店的外门弟子的,解雨向那个弟子道:“你说现在巴山上只有向师祖一人么?”那个弟子不敢看解雨惊人的容颜,低头道:“正是,现下指剑峰上,除了向师祖,便只有掌门夫人和一众三代弟子,都是武功一般的人,就连华宝师叔也向太原城去了,听说华宝师叔是想着要找魔教报复,脸上围了一面纱,便向太原去了,储香儿师叔也跟着去了,现下山上便是掌门夫人和一众弟子们。”解雨道:“那么三代弟子们留在山上了么?”那弟子道:“这一次、程立挺师兄、刘正一师兄弟、还有汤剑师兄弟、赵宽儿师兄等全部向太原进发了,都分批而去,另处史志师叔也带上外门弟子二十多人,于十多天起程了,向太原而去,同行的还有衡山派的花家师叔。”说到这里,这外门弟子的嘴角也抽笑了一下,史志的事情,现下大多数人都知道了。
解雨挥手道:“你且回去罢。”那外门弟子道:“要不要弟子派人通知,便说解师叔回来了。”解雨道:“不用了,我不想回巴山派了,我也要去太原,与胡一达他们汇合。”那弟子颇为吃惊,解雨道:“你告诉本派弟子一声,便说我回来了,然后又去了太原城,现下没事了,你回去罢。”那弟子躬了躬身,向解雨行个礼,转身去了。
解雨看着一边的狗剩道:“狗剩,你也算上是师兄弟的弟子,你去不去?”狗剩拍着胸道:“夫人那里话,小的怎么会不去,正要去砍几个。”解雨道:“那好,我们便向北而去,让你见一见你的同门,这些年来,我都是缩在巴山派内,现下我也要为巴山派做一些事情。”
南方武林中,稍有名气的人物,都派出自家的子侄,向北而去,一时间,又是风云再起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