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粽子诈尸,我们还能正面与之抗衡,可这种诡异的小血蛇却是令人防不胜防,在野人沟遇到的那几百具国.军的尸体,多半就是被这些行动无声无息的血蛇给毒死的。
五毒粉撒在周围,形成了一个圆圈,我们站在圆圈里,将其中的五六具干尸提起来丢出了圈外。
当忙完这一切,我再一次看向中毒的冯磊与陈锐的时候,这二人已经躺在地上没有了动静,皮肤黑,一探脉搏,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这个时候,姜涛才慌慌张张从医药急救包里倒出许多药品,我沉声说道:“来不及了,他们都死了。”
此言一出,小小的队伍立刻出了一阵骚动,黄丽捂着嘴巴似乎不敢相信几分钟前还是好好的两个活人,竟然就这么被毒死了。
这一次进山前,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这一次危险万分,估计要死人,到了八卦形陪葬室经过黄丽被老粽子缠住之后,这种危险的念头就愈的强烈。
我站起身来,看向杨教授他们,杨教授在听到冯磊与陈锐已经死的消息,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身子也有点摇摇晃晃,多亏了刘娣在一边扶着他,他这才没有摔倒。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死在地宫里,和上次在朱元璋地宫里折损的三个人,情况不一样,在朱元璋地宫里折损的都是秦八爷的手下,和我们非亲非故,没说过几句话,而且他们常年都是在地下做刀尖舔血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违法勾当,他们当时死了,我更多的是对朱元璋地宫里机关的震惊,而非悲伤。
眼前从陈锐与冯磊不同,冯磊倒也罢了,是这一次跟随陈教授从四川那边过来的,不太熟悉,但陈锐对我来说却是相当熟悉,上次刘娣失踪在白狼王的地宫里,我和小威从杭州连夜乘坐飞机赶来,当时去机场接我们的就是陈锐,后来还一起下了白狼王地宫,加上这一次一路走来,相互帮忙,相辅相成,还是我一个军区的战友,他就这么毫无生息的死在我的面前,让我一时间有点承受不了。
刘娣与黄丽微微的抽泣,和冯磊熟悉的蒋书远也是抹着眼泪,两位教授脸色也不好看,反正在场的谁都无法一时间接受失去两个队友这个事实。
冥殿里应该还有不少血蛇在活动,但我们有五毒粉撒在周围,这个圈子里短时间内是安全的。
小威和陈锐关系不错,弄了一块破布,因为破布太小,只能盖住他的脸。
他将破布盖在陈锐黑的脸上之后,从口袋里掏出半盒香烟,拿出了四根点燃,一根递给了我,一根自己叼在嘴上,剩下两根都插在了陈锐与冯磊的尸体脑袋旁边。
他道:“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今天我们不仅仅是失去了两位亲密的队友,更是失去了两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回想以往的战斗经历……”
我照着小威的屁.股就踹了过去,口中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形式主义!你想缅怀,也别抄周总理的悼词。”
小威拍拍屁股站起身来,道:“这不是想不出合适的吗,要不你来整两句应景的?”
我吐着烟雾,缓缓的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噗!
刘娣一脚从我身后踹了过来,直接将我踹了一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