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询问我是什么意见?
我的意见很简单,攥在手里的票子才是最实在的,金缕玉衣和我们以前倒出来的黄金面具、黄泉之书一样,都是烫手的山芋,还是扔给别人接着比较好。
然后,我就隐晦的说出了杨九儿要当傻瓜接盘侠,杨九儿这个小富婆,简直富的流油,颜公与端公都吃不下的几亿元的大宗交易,她张口就来。
将这批冥器交给杨九儿,才是最安全的,这么多年来,杨九儿接收的违禁国宝多了去了,也没看出现什么乱子,既然杨九儿说出想要一口吃掉我手中的这批货,那就说明她充分考虑到了其中的各种渠道,什么冥器卖给谁,哪些主顾是值得信任的,做事绝对会滴水不漏,此事永远不会见到太阳。
商人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一类人,这些生意人,最会做风险评估,没有把握,杨九儿不会接这种杀头的买卖。何况杨家的势力这么大,就算露了底,我相信杨家的人会在私下摆平一切。
虽然我知道,就算杨九儿以一亿一件收购金缕玉衣,她一转手,至少能卖出一亿五千万,可是我没理由眼红。因为所有的风险都会从我的身上转移到杨家人的身上。只要杨家不倒,我们就是安全的。
也正如杨九儿说的那样,如果她不接手,我手中的这批珍宝冥器还真卖不出去,我顶多能分散的将那些小东西卖出去,至于金缕玉衣这种顶级货,我没有人脉,认识的大老板中,就算有身家过亿的,也没人会白痴的花光所有的积蓄去买一件死人的敛服,就算卖出去,价格也绝对会非常的低,所以不论她转手能赚多么丰厚的利润,这都是她应得的。
刘娣也知道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将金缕玉衣修复后,让杨九儿接手,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或许,还有一个人,那个神秘的左青,可刘娣就是不愿意去想这个令自己厌恶又温暖的女人。
刘娣说:“现在我们的要任务,是先修复这两件金缕玉衣,至于修复之后该怎么处理,到时我们再商量吧。”
听到刘娣的这番话,我心中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我了解刘娣的性格,能说出这番话,就已经是被我说动了,她应该不会再傻乎乎的将修复好的金缕玉衣交给文物局,只是她内心之中还在纠结,反正修复这两件金缕玉衣需要好几个月,也不着急,这段时间里我有事没事儿的在他的耳边吹着风,应该就能彻底的说服她。
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我忽然想起一事儿,道:“我今天在九爷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南京的岳家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最近应该就会有人来杭。”
刘娣的脸色微微一变,道:“来找我?”
我点头,道:“来者不善,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有我和小威在,绝不会怕这些人,那个左青已经做了准备,今天我在九爷那里见到了两个老头子,名字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叫端公,一个叫颜公,好像就是左青不知道从哪里请出山的老爷子,就是专门处理岳家的事儿的,九爷也和我说了,杨家已经出面正式接手了此事,岳家的人不敢放肆的,他们也人好,先探探岳家人的底细,听九爷今天的意思,他已经和岳家有了接触,如果能通过谈判的手段将潘老狗的那批东西要回来就最好,如果谈判不成,就只能来硬的,左青最近在北京就是在张罗这件事,这几天好像左青也会来杭,所以你该修复玉片就修复玉片,这些事儿你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