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小北回来了,她正端着一盆衣服进洗漱间,高峰看见了她,呲着牙咧着嘴就凑了过来:“嘿嘿,小北,你回来了啊,你回来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啊,让我去接你啊,你回来就洗衣服啊,要我帮你忙不?”
高峰嬉皮笑脸着,可是巩小北就没有理会他,连一个不屑的白眼都没有给高峰同志,更别说给他一个正眼了。
高峰的热脸贴了巩小北的冷屁股,他有些个纳闷,巩小北回家几天这是肿么啦,肿么给自己拉着个脸啊,一点笑意都没有,难道她家里出了什么状况了吗?
高峰同志又呲着牙问道:“小北,你肿么啦,家里有情况吗,你肿么回来不高兴的啊?”
高峰关心起来,巩小北这一次仍然跟刚才一样,仍然没有拿正眼瞧他,仍然连白眼翻他一下都没有,自顾自地搓洗她的衣服,就当高峰是一团空气一样,根本没当他存在。
“哟呵,今天是不是起早了啊,两次热脸贴了巩小北的两次冷屁股啊,这要是贴了冷屁股那还算好呢,瞧她这模样冷屁股都没给呢,这是个什么情况的啊。”
巩小北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冷淡过,今天可是第一次啊,这回一次家整个人都变了啊,这变脸也太快了点吧,真是女孩子的心思还猜不透啊,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高峰琢磨不透巩小北是何意,碰了两鼻子灰的高峰同志,仍然不罢休照常呲着大板牙笑着问:“小北,你是肿么了啊,是不是家里有什么情况啊,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啊,你跟我说一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出个主意,帮你想一想办法啊?”
高峰的好心没有得到回报,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巩小北凤眼瞪起来突然向他吼起来:“滚,哪凉快滚哪去,别在本姑娘面前晃来晃去,限你一秒钟之内立马在本姑娘面前消失!”
巩小北突然怒了,高峰可没想到,巩小北怒高峰是见过,那熊二伟同志就被泼过凉水,自己也被泼过凉水,但是那不是对付自己的,可是今天这一次却是对自己吼叫了,怒吼的声音还非常大,弄得三队的人都听见了,大家伙都从办公室里还有房间里探出脑袋来看热闹。
“小北,你肿么了,我是在关心你啊,你……”
高峰不明白巩小北为什么突然飙了,他还想说呢,巩小北端着洗衣盆就要泼他,那洗衣盆里都是搓洗过的洗衣泡沫,黑乎乎地一层,正像自己第一次无意中泼巩小北的洗鞋过后剩下的脏水一样。
高峰赶紧闪身出了洗漱间:“小北,我滚好吧,我现在滚,我滚到凉快的地方去好吧!”
高峰骑着车出了三队的院门,他准备去工地上逛一圈去,突然被巩小北怒吼一顿,他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心里堵了个疙瘩,他怎么也想不通巩小北怎么突然变这样子了,好像自己跟他是仇人一样。
难道人家说的没错,女孩子一个月总有几天情绪是不稳定的啊,看来巩小北同志就是这几天情绪不稳定了啊,那么这几天可要离她远一点,免得让她飙了,泼自己一盆脏水啊。
高峰正胡思乱想着呢,他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电话是土楼镇的民警王晓月打过来的,也就是那名漂亮的女警,看到王晓月打电话过来,高峰就一愣了,这位漂亮的女警从来没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的啊,以往都是自己打过她电话,那也是向她请求帮助的电话,今天王晓月亲自主动给自己来电话,会找自己有什么好事吗?
高峰看到王晓月电话的第一时间里,他的脑袋瓜子里就浮现了这位漂亮女警的音容笑貌,这位姑娘就是漂亮啊,比那月中的嫦娥还要漂亮呢,想到这位漂亮女警,那就是少吃两碗饭也愿意的啊。
高峰一边想着王晓月的漂亮面容,一边接通了王晓月的电话:“嗨溜啊,妞啊,你是不是想我了啊,所以迫不急待跟我打电话啊,是不是想约我吃石锅拌饭啊,晓月啊,你等着啊,我三分钟就能到。”
高峰的嗨溜嗨得挺漂亮的,但是王晓月从电话那头说出来的话,就冲得他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姓高的,你少给我油嘴滑舌的,本姑娘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限你三分钟赶到土楼镇,主动向本姑娘自吧,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王晓月的口吻比巩小北还要冲,就像吃了火药一般,高峰在手机的这一头都能闻到浓烈的火药味,高峰正想问个清楚明白呢,王晓月啪地一声,说完就挂了电话,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高峰被搞蒙了,王晓月的语气十分地生硬,还让自己去主动自,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啊?自己又犯什么事情了啊?高峰脑袋瓜子里转了转,最近得罪了不少人,什么供货商老板啊,什么施工队伍的管理员,包括土楼项目部的管理干部,他们要搞自己完全有可能啊,昨天还把那送石子的二哥弄得大小便失禁了呢,这二哥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啊,二哥极有可能报案了。
即使是报了案,你王晓月来抓我就是啊,也没必要像是吃了火药一样说话这么冲的啊,人家还有优待俘虏的政策呢,对待俘虏也不能态度蛮横啊,难道这王晓月姑娘也跟巩小北一样,也是这几天情绪不好吗。
高峰又是一阵胡思乱想,想破脑袋瓜子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调转车头奔土楼镇而去,骑出去两百米远,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他拦住人家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