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水组的五名成员第二天都得了感冒,织田、生田以及能条三人还发了烧。公司也是体谅她们给他们批了2天的假。
躺在床上,织田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胀胀的,什么东西都没法思考,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床边的水杯然后喝上一口热水,随后继续睡觉。
其实前一天的晚上织田已经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了,虽然在瀑布修行完了以后及时擦干了身子并穿上羽绒服保温,但是这股寒意早已经渗透进织田的身体里了。幸好昨天晚上她联系娜酱让她帮自己做一份粥当早饭,不然的话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话说我这样子,不会影响娜酱吧。”今天早上西野看到织田的这个情况,立马就要打电话给经纪人申请请一天的假,最后还是在织田的全力劝阻下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是西野她还是反复叮嘱织田如果有事就立马给她打电话。
说来也是,市来、能条、生田和秋元都是和自己的家人一起住在东京,只有织田是一个人居住的,虽然一个人居住比较自由,但是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如果不是隔壁住着西野,织田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想着想着,织田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小市,小市,吃晚饭了。”从睡梦中被一双手温柔地摇醒,织田勉勉强强睁开眼一看,却发现眼前的人却不像是西野。
“麻衣样,你怎么在这里?”可能是因为睡了太久而没有摄取足量的水分,织田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说出的话也模模糊糊的。
看到织田醒来,白石急忙把手上拿着的靠枕往床头一放,然后把织田扶了起来,让她的头正好能够压到靠枕不觉得难受:“听说小市你发烧了没人照顾,我就过来看看你。”
“啊...”本来织田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白石从身后拿出一支体温计,往织田的嘴边伸去。织田现在也懵懵的,就乖乖张口含住了体温计。
“记得要压到舌头下面。”说完后白石就走出了房间,只剩下织田一人含着温度计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眼仍然有些朦胧。
过了一小阵子,白石再次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以及一小盘梅子干。
把盘子放在一边的桌上,白石再次坐到织田的床头:“啊。”
织田乖乖地张开了嘴。
白石从织田的嘴里小心翼翼地把温度计抽出,对着电灯一看:“38.1℃,热度已经不是很高了。”说完后她把温度计放回装温度计的容器中,随后便端起放着粥的盘子放在大腿上,舀了一勺热粥,放在嘴边吹了一下,保证凉了之后放在织田的嘴边,“啊。”温柔的语气就像是在照顾小孩子一样。
织田乖乖张开了嘴,有些费劲地把这勺粥咽进了嘴里。
与早上西野烧的不同,这碗粥在粘稠度和米饭颗粒的饱和感上都更上一层楼,一看就是料理达人白石亲手烧的。
看到织田把这勺咽下去以后,白石也很耐心地再舀起一勺粥,吹凉了以后再次喂进了织田的嘴里。
“麻衣样真的很适合做老婆呢。”吃完整整一碗粥以后,织田忍不住发出了这样子的感叹。对于这句话,白石也笑了笑,看上去是很高兴被这样子夸奖。但是这句话,也被门外的另外一位少女给听到了。
白石再和织田聊了两句天,织田就因为吃饱了的原因又昏昏沉沉进入了睡眠,白石也小心翼翼地端上盘子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娜酱,那我就先走了。”白石把盘子放到厨房后就和坐在客厅里的西野挥了挥手。
“嗯,麻衣样,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西野急忙站起身回答道。
“不麻烦不麻烦,如果不是娜酱你说我也不知道小市她生病了这件事。”白石稍微皱起了一下眉毛,“今天小市、一库酱还有好几个人都没有来训练,我给一库酱发信息她也没有回复,是不是昨天祈愿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啊。”
“我也不知道,我问小市她也没和我说。”西野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但是昨天晚上小市就和我说浑身发冷,还让我帮她准备一下早饭。”
“那肯定是祈愿出了问题啊。”白石和西野分别是“山”和“崖”组的成员,两人的任务基本上都是爬山,所以虽然累了一点但是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再想到织田那一个小组的组名是“水”,白石有点猜到了她们小组的内容,“这也太过分了吧。”
“嗯。”西野也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小市就交给娜酱你了。”埋怨了几句节目组后,白石和西野挥手道别。
白石一走出屋门,西野就像失去力气一样一下子坐回了沙发上。在训练时谈到织田时,西野偶然间提了一句发烧的事情,白石听到后就立马说要过来探望。到了织田家,白石就展现了自己的人妻力,以极快的效率就熬好了一锅白粥。而作为邻居加挚友的西野,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其实刚才白石在屋里照顾织田的画面,西野都通过门缝看见了。自己能够像白石那样细心照顾织田吗?虽然很想回答可以,但是内心却早已对这个问题做出了否定的判决。
明明说好自己要成为独立的人,明明说好要和小市并肩,不,是成为小市的依靠的,但是现实却扇了她了一个大巴掌。
前段时间那个以为自己进入了福神就开始沾沾自喜的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
歌舞不如小市,综艺表现不如小市,握手成绩不如小市,现在就连在小市感冒生病的时候,自己都帮不了她了。这样子的自己,还适不适合再和她做朋友呢?
她脑海中再次想起了这句话:“朋友对我而言,绝不会依附于他人的梦想,有价值的人,绝不依附别人而存在...对我而言,所谓朋友,必须是对等的人。”这样子看下来,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在向织田索求,而自己却几乎没有什么付出。
转头往厨房看去,盛粥的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白石洗干净,放回了橱柜里,而织田的房间也已经关好了灯。
白石在临走前似乎把所有事情全部处理好了,看着这井然有序的房间,西野突然发觉,这里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于是她匆匆忙忙地站起,关上客厅的灯后,用极快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甚至没有去看织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