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堂海闻言心中先是一惊,他没想到团藏会指派【根】的成员跟踪监测他,还以为拥有轮回眼的事被团藏发现了。
这只眼睛是他以后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钱,也是他能追上鸣人和佐助步伐的最终外挂,他得到之后便决定秘不示人,谁都不告诉。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大的执念,即使是牺牲一切也要达到。鸣人的是当上火影获得认同,佐助是向鼬报仇得到心灵的平静。
而对于内心深处充满了不安的东堂海来说,实力就是最大的倚仗,不是为了别人认同,不是为了报仇,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在阴险黑暗的团藏手底下活下去,在动辄死人的五村械斗里活下去,在影级说挂就挂的大筒木辉夜一家的内斗中活下去。
为此,他要变得更强,有了这只眼睛,不需要卑躬屈膝,不需要刻意善良,不需要不择手段,只要变强就好。
比三忍更强,比五影更强,比鸣人和佐助更强,比柱间和斑更强,最后……比六道,比辉夜都要强!
东堂终将,压倒众生,无人能挡。
擦掉幻想的口水,做梦还不许人做得美一点吗?
所以自来也饶有深意地要求被催眠时,被变强的执念压倒的他毫不犹豫地向佐助示意回绝了。
轮回眼对他来说意义太过重大,哪怕是叛村他也要保住这只眼睛,更何况是这小小的悖逆。
不过他听到后面反而放下心来,他的感应毕竟不是摆设,除了交战激烈时无暇顾及外界之外,平日里都是很警觉的。
根部成员大概是远远看到他们几个人的谈话交流,而没有看到太多实际的内容,最终与浦式的大决战更是没有看到。
毕竟自来也和青年佐助的实力也不是放在哪里好看的。
东堂海冷哼一声道:“我怎么知道他们俩怎么来的,我和他们不过萍水相逢罢了,他们如何走又用不着跟我汇报。
再说了,我对那个中年人只是见猎心喜,和他谈过几次话,过了一下招而已。
鸣人和那小子的关系更密切,同吃同住了好几天呢,不过这是五代火影交给他的任务,有本事你找我师姐去啊!”
团藏闻言一滞,别人不清楚,搞情报的他能不知道吗:鸣人现在就是纲手的心尖子,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都贵重。
他要是像邀请东堂海这样威胁鸣人,一旦那个愣小子大闹起来,让纲手那个情绪化的女人知道了,肯定会立刻和他翻脸。
而他的部下经过三代火影四年多的清洗甄别,实力突出和脑袋灵光的全都被“牺牲”了,只剩下一群头脑简单的歪瓜裂枣,现在正是他和根最虚弱的时候,无法和占据大义名分的纲手相抗衡。
不过有两位火影顾问在背后支持,只要再经过几年的发展,他又可以缓过来继续做他的地下火影。
毕竟只有他和纲手实力均衡,那两个老家伙才能如鱼得水,有被拉拢和争取的价值和必要,一个压在他们头上的强势火影绝对不是他们两个想看到的。
因为这一点,他团藏暂时无法当上火影,但当上火影的纲手也别想得到全部的权力!
团藏不想再多说什么,不了解东堂海实力已翻天覆地的他,对东堂海实力的了解还停留在他中忍考试时期。
因为古介和钢子铁都不是【根】的人,也被东堂海要求守口如瓶,所以二人不可能四处张扬,得罪一个前途无量的未来强者。
团藏起身,左手一挥,道:“好好教育这个不知尊敬师长的小子一下,不用手下留情,他是个属臭虫的,耐打得很!”
根的众成员得到指令后,并没有一哄而上,而且按照平时的围攻训练,按照岗位分工不同,分批次,有衔接地次第发动攻击,保证了集火的同时兼具了延续性。
体术组出列后,包围着往他身边冲来,以近身格斗为主,有的负责牵制,有的专心干扰,有的执行强攻,有的补位防御。
稍远一些的是忍术组,体术组未分出胜负之前,他们为了避免误伤,释放的大多是削弱和控制类的忍术。
最远的那组攻击反而最先到达,他们就是忍具攻击组。没等到体术组近前,苦无和手里剑先将东堂海的身边填满。
到底是团藏一手调教出来的,经过种种非人训练的【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石破天惊,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东堂海被密密麻麻的苦无和手里剑包围,却丝毫不惧,他拔出草薙剑,察觉到剑身有些轻,方觉力量在不知不觉间又有所增长,等级提升太快就是有这种甜蜜的烦恼,总要不断适应更加健壮的身体。
一团暗器包围中,传出他清朗的声音:
“团藏,你懂风吗?
所谓风者,乃天地之气。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舞于松柏之下;翔于激水之上,凌于高峰之巅;盛于土囊之口,乘于青云之间。
飘忽淜滂(朋乓),激飚(扬)熛(彪)怒,耾耾(红)雷声,回穴错迕(午),蹶石伐木,梢杀林莽。
乃至离散转移,充塞天地。”
微风从东堂海的掌中和剑势中鼓荡而出,他说道“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的时候,还只是微弱的小风。
待到后来,语气越来越激昂,剑势也越舞越快,说到“飘忽淜滂,激飚熛怒,耾耾雷声,回穴错迕”时,带动的风势已是迅疾至极,犹如飓风飞腾,声振如雷,旋风交错相杂,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