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房间里传来惨烈的嘶吼。
“嚷嚷什么,要死啦?”张瀚霖冷喝一声。
果然张瀚霖呵斥完,申屠海不在惨叫。
此事张瀚霖已经用银针将申屠海左臂处,数十处穴位尽数封住,防止血流不止。
这次动用了二十五根银针,但是就是没有封住申屠海痛穴,所有在张瀚霖再为申屠海清理伤口之时,申屠海才会惨叫不已。
不过看着张瀚霖冷漠的眼神,申屠海选择了咬牙忍着。
一旁的印天行看的差点就要劝张瀚霖,可是看着张瀚霖那严肃的目光,还是算了吧,让申屠海吃吃苦头也好。
申屠海左臂处被一剑削断,光滑切口,骨头倒是没有断,只是将肩膀与臂膀之间的骨头挑开,说轻点就是脱臼而已。
张瀚霖将断臂处,用清水反水清洗许多遍,印天行当起了苦力,水一盆有一盆地接着。
直到申屠海断臂不再流血。
张瀚霖便稍微歇息一下,等待某人的到来。
——
蜈蚣站在张府门前,对着守卫道:“我有要事来找张瀚霖公子,还请通报一声。”
守卫看了蜈蚣一眼,而后回去告知了张瀚霖,张瀚霖让守卫将蜈蚣带到了书房。
守卫将蜈蚣带来,便离去了,蜈蚣一人进了张瀚霖所在的房间。
“你谁啊?”张瀚霖瞪大了眼睛,怎么不认识啊。
蜈蚣揉了揉脸,将头上的伪装卸去,露出真容。
“蜈蚣堂主?没想到竟然是你,我以为左帮主会亲自来呢。”张瀚霖恍然。
“帮主可受不了看这种场面,恐怕看见申屠海这副惨状,可忍不住落泪啊。”蜈蚣笑道,而后将包好的断臂递给张瀚霖。
断臂处白骨可见,甚是骇人,张瀚霖眉头都是忍不住一皱,不过做大夫就得克服这些恐惧。
张瀚霖开始将断臂进行清洗,银针不够,张瀚霖又去家族药阁,取出数百根备用银针。
蜈蚣看了申屠海以及被银针封住的十几处穴位,眉头微皱道:“感觉咋样?”
“哼,死不了。”申屠海冷哼一声。
“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帮主现在可是很高兴呢,现在准备对付谷家,你呢有什么打算?”蜈蚣轻笑道。
“谷晨!这个杂种等我伤好了饶不了他,竟然敢算计于我。”申屠海眼眸一冷,声音恨恨不已。
张瀚霖返回房间,在断臂曲池,手五里,肩井,肩贞,秉风,天宗,云门,中府等近百处穴位用银针封住,防止血液倒流。
做完这些,再一次将断臂清洗干净。
印天行与蜈蚣在一旁看着,张瀚霖道:“来过来搭把手。将他断臂与肩膀衔接起来。”
在张瀚霖将脱臼的骨头嵌合进去之后,张瀚霖让蜈蚣与印天行二人轻轻拖住。
自己则是在药箱中拿起针线,为申屠海进行缝合。
因为有着许多银针挡着,所以缝合起来异常艰难,足足用了三刻钟,才看看将申屠海断臂给其接上,为了以防万一,张瀚霖又再次‘加固’了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收起针线。
印天行到感觉没什么,而蜈蚣则是看的目的口呆,这就接好了?
在这个过程中,申屠海硬生生咬着牙,没叫一声。
“这才像个男子汉么,硬气。”张瀚霖打趣道。
申屠海深呼吸一口气,牙齿都快咬碎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接下来五天内,不要动用真气,五天之后,我在给你看看恢复情况再说。”张瀚霖说完,给申屠海拔了银针。
拔掉所有银针,血液开始涌入左臂,申屠海只觉一股痛感,可怖的脸上愈发扭曲。
“这是血肉滋生的产生的疼痛,忍忍就好了。”张瀚霖咳嗽一声道。
“呼。我知道了。”申屠海深深地看了张瀚霖一眼,这是赤裸裸的报复,不过他现在还真不能做什么。
蜈蚣心中暗道:不愧是医圣传人,医术果然超凡!
又想起金老对于张瀚霖的评价,不由多看了几眼。
张瀚霖与印天行将工具都收拾了起来,让申屠海进行休息,自己等人准备退去。
“蜈蚣堂主,回去告诉我大哥,我、我会好好的,等伤好后我回去找他。”申屠海叫住了蜈蚣,说道。
蜈蚣点点头道:“好,我会转告帮主。”虽然心底还是对申屠海有着不好的印象,不过左平始终是在蜈蚣心里占很重要的地位,他总不可能将气撒在断臂的申屠海身上。
申屠海躺在床上,一边忍受着,血肉交错的产生的疼痛,一边心中微动,闭目思量自己这一生。
——
张瀚霖与印天行将蜈蚣送至府前。
“张公子,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蜈蚣抱拳告辞。
“蜈蚣堂主,回去之后转告左帮主,今日约定之事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还有此后这段时间不要让左帮主来张府看申屠海,申屠海在我张家不会有事的。若有什么重要情况,我会派人与你接触的。”张瀚霖嘱咐道。
“我知道了,回去我会禀告帮主。”蜈蚣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随后,蜈蚣告辞离去了,临走时又是伪装一番,换了一副面容。
“这易容术还真厉害,你说是吧,天行?”
“你不会是故意不给申屠海封住痛穴,让蜈蚣感到剧痛,以此报复他吧?”印天行眯着眼看向张瀚霖。
张瀚霖一瞪眼,道:“唉,唉,你怎么能这样看我?我是那种人么?”
印天行不说话。
“其实不给他封住痛穴,主要还是为了刺激血肉滋生速度加快,这样有利于伤口愈合,以及断臂复原。要不然恢复速度慢了两倍不止。”
“好吧,有一点点报复的心思”
“其实我也想这么做,这个家伙之前那么可恶,我差点在红莺院就没忍住宰了他。”印天行笑道。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不过你比我狠。”
“哈哈哈......”
两人狼狈为奸地笑着。
——
张瀚霖让天行先回去,运功疗伤,毕竟伤势还没完全恢复,天行离开,返回演武场开始修炼。
“咚咚咚。”
“进来。”
进入张震忠的书房,张瀚霖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桌前。
“找我什么事?”淡然的语气从张震忠口中传出。
“嘿嘿嘿,爹,我来给您请安来了?”张瀚霖满脸堆笑。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张震忠抬头,眉头一挑。
“对不起,我之前对您说话有些过火了。”张瀚霖低下了头。
“什么?大声点,我没听清楚。”
张瀚霖又说了一遍,语气诚恳无比。
“啊,你说什么?大声点!”张震忠得了便宜还卖乖,脸上笑容玩味。
“哼,不接受道歉拉倒,我和娘说去了。”张瀚霖放出大招。
张震忠慌了,急忙道:“好了,我接受道歉,下不为例。”
这还差不多,张瀚霖心中暗自嘀咕。
“申屠海断臂怎么样了?”
“爹,你不是没去么,你怎么知道?”张瀚霖瞪着眼睛,满是好奇。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来龙去脉,你是不是又坑人了?”张震忠放下书起身道。
“他的断臂已经接好,以后应该无大碍,幸好是被一剑挑去,将手臂削了下来,下手之人剑法凌厉,手法娴熟,若是被砍断,就回天无力了。”张瀚霖正色道,“至于谷家,那算是坑人么?我那是为民除害,今天谷惊龙暗中偷袭印伯伯,还与印伯伯约战了。”
“还好,没辱我张家医圣世家之名。你印伯伯之事我已知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哦,知道了。”
“没什么事就滚吧,别打扰我读书。”张震忠笑骂一声。
“哦,那我走了啊。”
张瀚霖如释重负,准备推门而去。
“对了,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去白府找白沉,他会教你剑术的。”
张瀚霖身子一颤,顿了片刻,道:“谢谢爹。”
随后便离去了,张震忠鼻子有些发酸,如张瀚霖所说,这些年对其约束太过严格,断绝了他在其他方面的一切行动,以至于张震忠现在允许其跟着白沉练剑,张瀚霖都会说一声感谢。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许真如傅尘子前辈所说,若是瀚霖现在随其去煌尘宗学武,或许现在也和天行一般境界了。”张瀚霖问道。
一团影子慢慢扭曲着浮现出来。
“主人,少爷天资聪颖,学什么不是手到擒来,现在医道已经达到宗师境界,况且少爷根骨绝佳,即使现在开始学武,也能后来居上。”
“行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拍马屁的技术一点都没长进。”
张震忠挥了挥手,影子又一阵扭曲,隐藏在黑暗中。
——
一路飘飘然,张瀚霖心花怒放,终于可以开始练剑了,还是跟着宗师境的白沉,这怎能不让人开心啊。
“灵萱,我回来啦。”
张瀚霖进入书房,只见白灵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白灵萱呼吸均匀,俏丽的脸颊压着一只胳膊,几缕秀发耷拉下来,正好遮住了眼眉。
张瀚霖无声轻笑着,将几缕秀发捻起,别在白灵萱而后,轻轻拿来一把椅子过来,就挨着白灵萱坐了下来,也和白灵萱一般对称着,趴在桌子上。
不股票却没有闭眼睡觉,而是睁着亮晶晶的眼眸,就这样看着熟睡中的白灵萱。
心中微暖。
渐渐,张瀚霖眼皮打架,终是没忍住,也陷入了梦乡。
房中,静谧安逸,两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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