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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16-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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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迎春花灿灿,布谷鸟咕咕,一转眼仲春过去,工地到处依然蓬蓬勃勃蒸蒸日上。仅仅半月时间,坝体就窜高10米。坝猛然长高,吸引不少惊叹!老人来看小孩子玩,嬉戏追逐热闹非凡。孩子们学大人推土,打夯,唱夯歌。民工们无心看孩子们闹,一心一意赶任务比速度。

时间久了,麻烦也多了。比方说,各工区都为抢进度都抢着上路。谁抢先一步,谁就把自己的人马拉一长串,别人想上就要撕破脸。在统计各区进度时,有的干部因为自己工区落后那么一点点,就与统计人员吵得面红耳赤。有时今天广播这工区先进了,而那个工区的干部会对本工区的民工发一通火。这些都是工地上的常有的事。这一天,还发生了一起表面看来与工程无关的事,险些引起两村民工大打出手酿出人命大案。

下陆村一个小伙子和郭堂村一个姑娘在劳动中相识相恋。这个姑娘以前在本村还谈了个朋友后来疏远。她与下陆村小伙子的又相爱,深深刺痛了前男友。这个男孩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暗记这一男一女暗递秋波约会地点,设套布网单等钓鱼。

一天中午,吃过饭趁工地休息。二男女急翻过山来到一个偏僻处。这是一个山坳凹陷处,向阳偏僻,绝佳幽静。二人相见恨晚,亲热过之犹不及,六个感官调动,眼、鼻、嘴、耳、手、心配合。两人忘乎所以,以为无险无忧。其实被早埋伏在周围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前男友忍无可忍大喝一声:“行动!”两人如梦初醒。此刻四周站满了拿着棍子绳子的人。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干起好事!”

下陆村小伙子不甘示弱说:“我们正当恋爱,与你们何干?”

前男友怒喝:“若晚一步,生米就做成熟饭!你知道不,我是原配!”

下陆村小伙子说:“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于是双方开辩,接着拳头伺候,结果下陆村小伙子寡不抵众被结结实实接收。姑娘没人问跑走。

一伙人从山上大模大样下来。这个人胸前还被挂着牌子。胜利者一路高喊,:“喂,快来看夺人爱的人!”

工地上一下子轰动了,一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这天吴毅到县里去了,指挥长也不在。只有雪桃值班,她听说后急奔出事地点。

雪桃看见郭堂村一伙人押着外村青年,问清原因,一声大喝:“快放人!”

这些人不把雪桃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不予理睬。雪桃冲上前大声质问:“我的话你们没听见?”

有人说:“这个人下贱!”

躲在雪桃背后的姑娘说:“我们是正当恋爱。”

雪桃说:“你们不要以为是郭堂村就可以仗势欺人为所欲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人家谈恋爱碍你什么事?”

郭堂村男孩见雪桃不向他怒火烧心一时发昏冲拳打来。趁他未站稳,雪桃用脚一扫,那人坐倒在地。他恼羞成怒起身又扑来。及时赶到的吴高奇、老镢头上前摁住,喝道:“反了你!”

雪桃批评本村青年人:“你办的什么傻事?你知道你是什么行为?”说着对下陆村青年说:“对不起,我们工作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青年说:“我还应感谢你呢。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吃大亏了!”

雪桃对郭堂村其他青年说:“这事由我解决,你们上工吧。”

说话间,忽然远处大喊。原来是下陆村的人挥着大棒、镢头、锨飞奔而来!

“郭堂村太欺侮人啦!”

“大白天整我们村的人!”

这一伙人来势汹汹声言要捉拿郭堂村的人。

雪桃急上前赔礼道歉,耐心解释。这些人软硬不听,说不交人就动手!

下陆村青年急忙说:“你们千万不要难为雪桃支书,是她保护了我!”

众人的怒火这才减弱。

雪桃站在一块石头上,对大家说:“乡亲们,我们为了金路工程走在一起。大家要以大局为重,搞好团结,不能一时冲动不计后果!“

这时只见下陆村支书面红耳赤气喘吁吁跑来。大伙吃了一惊,莫非他也是兴师问罪?人未到,声先到,喊:“吴毅,老同学!”人们把雪桃介绍给他,告诉吴毅不在。

他对雪桃说:“久闻大名,雪桃你好!”并对下陆村的人说:“还不快快回去!”显然他是来平息矛盾的。

他对雪桃说:“都怪我没管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雪桃说:“应该检讨的是我们。”

“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夏支书说。

“我们团结起来共同把金路工程建好!”雪桃接着说。

夏支书说:好啊!

周围洋溢着一片赞扬声。

17

金路工程热火朝天,连前支书穆绍庸都上了工地,而叶子贤却一头往后跑。他听说邻近下园村有个什么大功,便来了兴致悄悄去看。

这一天一大早,他从村北下坡,往下园村奔去。半坡处有一片竹林。涧深鸟鸣,翠荫宜人。整天在家待着装病憋闷心慌,难得呼吸这么清新的空气。转过山弯,陡然开阔,一片平川。忽然前面幻现出一个穿青色紧身裤女人。虽不是阿娜多姿但也是细腰长发,但也令人心旌摇拽想入非非。他这人本来对女人敏感,又在这旷野无人之地,不由紧吸一口气脚步加快追。谁知那女人步履轻盈三扭两扭转眼抛他老远。直累得他气喘吁吁唉呀妈呀也没撵上。待到下园村时,那女人一闪不见。他心里空空干瞪眼。

他按照预先打听好的街道门户找到练功人家。这家院房宽大,已聚了许多人。大家听说来人是郭堂村的都很惊奇,纷纷投以敬慕目光。

“郭堂村了不起啊,带几个村搞工程!”

“郭堂村先进,县乡现场会都在那儿开!”

听着赞扬叶子贤的心里甜丝丝的不由飘飘然,心想说我就是这个村的村长啊,但话到嘴边咽了下去。他举目观察,这里女的多男的少,还有二三个半老不大的老头。细看时,嘿,那个细腰女人也在,心中不由一阵暗喜美滋滋。

“工地还安了空中吊车,运土石像飞机一样快!”人们还在议论。

“郭堂村实在了不起,你好好说一下!”因为他对工地情况一概不知两眼一抹黑能说什么呢?只好打哈哈,说:“其实我们村还很不行,咋传的恁邪呼哩!”

忽然,不知怎的人们一下子不说话了,整个屋子静的出奇。

有人高喊:“大师驾到!”闻声众人肃然,唯唯诺诺,起身恭迎,俨然大咖驾临。他注目观看时,进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额宽,少血色,脸铁青紧绷,威仪赫赫,一副盛气凌人居高临下架势。

他心里嘀咕:“什么大师,好大架子!”这个人好眼熟在哪儿见过?脑子转了一圈忽然想起来了。几年前一次去乡派出所,见到一群拘留人员,其中一个十分像他,对,就是他!

练功人员四人一排,五人一行,前后左右,排列整齐,秩序井然,洗耳恭听。

大师在前,脸微扬,眼半闭,意甚悠,喃喃天语,声称功力广大。

大师说:“本大师秉承天意,普度众生,意念治病,功到病除。心诚则灵,诚则修成,大彻大悟,大富大贵……”言罢起身舞蹈,手中似有风,信徒如树枝随风左右摆动前仰后倾,犹如遥控操作下的一群机器人。大师吟唱到高潮时,树枝癫狂呼呼有声,若伴电闪雷鸣,仿佛醉死梦生于福城。忽然一个妇女扑咚倒地,四脚弹蹬口吐白沫喃喃唧唧,不省人事如魂灵出窍……。大家随着扑通扑通跪下,极其虔诚。叶子贤心想,这小子装模装样弄得挺像!随着也四肢着地。但他无意做功,一心瞅女人后部,正巧细腰女人就在前面。看着她圆圆的心里痒痒,伸手。

大师突然哑声,人们一下沉入了静止状态。此时此刻,空气凝固了,天塌了,地陷了,人仿佛进入无知无觉的混沌状态。紧接他“吱呀”一声怪叫,好像钢刀划在玻璃上的那种怪异尖利之声,刺耳刺心,听者胆战心寒,冰水浇身。

有人壮着胆子问:“怎么啦?”

大师微启尊口:“灵气出天庭,东南受阻,什么金——”话到此戛然而止。叶子贤灵机一动,这不是指金路工程阻挡了天地间的精灵之气吗?金路工程不也惹得天怒人怨吗?看来反对的不止我一个!

由于受到高声频强烈刺激,前面的细腰女人瘫倒在地,仰面朝天,不省人事,露出白雪一样。他继续移动。

忽然背后一声断喝:“住手!”

叶子贤的肩膀像被铁钳卡住,巨疼钻心,扭头看时,大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恶狠狠抓住他。

大师怒斥:“你小子心术不正,心怀鬼胎,竟敢觊觎本宫,污辱宫女……”

叶子贤冷笑,说:“我告你利用歪教进行攻击!”

大师说:“我告你流氓下流调戏妇女!”接着嘲讽道,“鼻子插葱——装象。你小子不是诚心信徒!撒泡尿自己好好照照,你是什么东西?快滚!”

叶子贤暗暗叫苦:莫非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这是人家的领地,根本斗不过他。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像小绺遇到大盗觉得硬碰不行还是溜走为好。临走还拍着屁股恶狠狠地说:“等着,你这歪门黑道,看我如何收拾你!”

身后一阵嘲骂:呸,哪里来的骚狐?哪儿钻出的馋猫

耗子舔猫腚惹了一身骚!他临行仍不忘那个细腰,路上一阵心酸!

18

夜幕下的工地灯火辉煌喜气洋洋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

从高处俯瞰,一个个灯笼火把组成的亮圈从四面八方汇来,绝对一副香港维多利亚港湾夜景观。为鼓舞一线劳动的民工,县领导邀请铁路文工团到金路工地慰问演出。

铁路文工团有别其他剧团,演出形式新潮新鲜,令观众耳目一新。节目有歌曲、小品、相声、魔术等。一位演员专门找吴毅搜集工地素材即兴表演。演员的腔调动作,惟妙惟肖,以假乱真,好像真是吴毅走上舞台,人们感觉分外亲切。在工地演出比在郭堂村宽敞多了。舞台搭在坝西空地上。坝上上下下站满了人。过去只能在电视上欣赏的舞蹈歌唱,今晚真真切切展现在眼前!演员的演出既幽默滑稽又泼辣夸张,令观众捧腹大笑。一个男演员上台前是位英俊小伙。转眼间戴上帽子夹上胡子俨然成了老头。一会儿换上黑大襟袄,又活灵活现成了一个小脚老太;一会儿换一身花衣,一扭一舞步履轻盈,又变成俊美的姑娘;一会儿穿一身军装戴一顶军帽,又成威武阳刚军人。高潮叠起,争奇斗艳,让观众欢受到强烈感染。欢笑喊唱,鼓掌狂呼,激情膨拜海洋!连周围的山峦都在观看,天上的星星也睁大眼睛问,今晚这里为什么这样热闹?

演到深夜,人们余兴未尽仍陶醉其中。演员们几次谢幕,观众仍不肯离去。此时不知谁忽然喊了一声“郭堂村来一个节目!”郭堂村人大出意外。一声比一声高的呐喊:“郭堂村,来一个!”“来一个——郭堂村!”此伏彼起。

这时红花在台前探头找人。别人以为她登台表演。“啊,红花上台唱?”听人喊她慌了神急忙缩下。外村人嘀咕:“难道郭堂村人这么软,不敢登台?”这一喊,更加尴尬,场面更冷,鸦雀无声。

正当郭堂村人感到十分难堪时,忽然一声“我唱一首!”一个倩丽女子风摆杨柳婷婷袅袅走上舞台。只见她一身青色风衣,雪白的围巾,乌黑的头发下,一双大眼似明月,两颊飞霞如桃花。她走上台前,字正腔圆自我报幕:我叫严玲,郭堂村教师。今晚我即兴编唱一首《甜月亮》,来歌颂郭堂村。唱的不好,请各位原谅。”

甜月亮

郭堂村,我的第二故乡

你是一曲甜甜的歌

甜了星星甜了月亮

甜了人心甜了梦想

甜的天蓝蓝水长长

甜的金路穿山

甜的天长地久

甜的郭堂村啊

变成我心中永远

的甜月亮

一曲甜歌,唱哭了星星唱哭了月亮;一曲唱罢,郭堂人热泪盈眶!外村人也齐声赞叹唱得太好了,胜过正规专业剧团。台下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这姑娘唱的不比专业演员差!”

“我还以为是北京来的明星呢?”

“她为什么说郭堂村是第二个故乡呢?”

赞美,赞叹!人群中有一个人泪流的最多,这是吴毅。这时有个人来到他身旁小声说,老支书老村长今晚也来了。吴毅说来了好都开心嘛。那人说,稀奇,大热天一个裹了白头巾一个披了黑棉袄。白毛巾看到最后哈哈笑。黑棉袄看半场走弯着腰。你猜猜,这是谁?吴毅说,费这脑筋干什么?

19

随着坝体发福长胖,吃土运土愈来吃紧。工地不断拉长,抢路佔道愈刮愈烈,窝工拥堵愈来愈严重。运输难度不断加大,靠牛拉人推难以为继,费力费工效率不高。运输车辆长时间排长队,民工寸步难移急得跺脚怨天尤人,上千号人像被捆绑难伸拳脚。指挥部领导、技术人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苦于一时没办法焦头烂额。

夜深了,指挥部依然灯光明亮。指挥长,吴毅,夏工,老镢头,以及各工区负责人还在一起商讨对策。拟定几种方案:一是在坝坡上修一条“之”字形坡道,减缓坡度,继续车拉人推。二从半坡采土处,制作一长型木槽,依托坡势往下流土。三、由于大多数采挖口愈采愈远,夏工提议上窄轨小火车。此议一出,立即遭到老镢头嘲讽。他说:“牛皮不是人吹的,火车不是人推的。修什么小火车道,不是做梦吧?”夏工不紧不慢说:“火车就是人推的,小火车就是比人快!”老镢头以为是有意顶撞自己,气的吹胡子瞪眼,摩拳擦掌。吴毅急忙劝他:“都是为了工程,何必发火?”夏工说,附近老树沟煤矿,新改进宽轨运煤,原来的窄轨车停用。我的一位同学在那里当党高官兼矿长。指挥长或吴毅去一趟,我估计借来用没多大问题。

老镢头仍然余怒未消,说要与夏工再辩论。吴毅说;“老伯,先去一旁喝杯水,压压火。”又对夏工说:“这一招可以。”指挥长也赞成。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明花暗又一村。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吴毅和夏工翻过山,乘汽车来到临县老树沟煤矿。这个矿四周环山,中间低凹,山上树木葱笼,矿上旗帜飘扬,让人感到蓬勃生气。夏工介绍说:该矿过去管理不善,连年亏损,濒临倒闭。年初我的同学接任领导后,采取一系改革措施,矿上出现了生机。

到了矿区,夏工陪吴毅拜见老同学。年轻的矿长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气宇轩昂,彬彬有礼。当听到来意,矿长热情拉着吴毅的手说:“吴指挥长,我早在报纸上看到你。你的名字如雷贯耳,今日相见,实在荣幸!我与夏工多年交情。你的事我全力支持。铁轨、翻斗车尽可使用,具体事宜你与矿后勤科联系。”

吴毅一连说了几个“谢谢!”。矿长说,你我如兄弟,就不必客气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他想不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趁着还有时间对煤矿改革管理进行考察,也不虚此行。向人求借,又借此取经。既然人家能让陷入困境中的老矿出现生机,为什么我们不能让金路工程早见成效?

下午,签订使用协议,矿上还负责运送。这让吴毅分外感激。随后他与夏工返回。

经过一段紧张准备,小铁路终于铺设好了!戴黄色安全帽的民工,推着黑亮的翻斗车,在小铁轨上飞快奔驰……金路工地新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山下民工在望,山上红旗飘扬,高处歌声激荡,工地号角嘹亮。高出沟底三分之二的坝体开始蓄水,倒映在波光粼粼水面的桃花林苑如一片朝霞。库边每天都有老人、妇女、孩子观看。

由于使用了小火车,工程进度大大加快。因运输工具落后形成的矛盾随之解决。工地上上下下精神振奋心情舒畅。都说这回老树沟煤矿帮了大忙真该好好谢谢人家!吴毅和指挥长商量后马上派人敲锣打鼓鸣放鞭炮向矿上送去感谢信和礼品。并与报纸电台联系请记者对老树沟煤矿进行采访报道。矿长和工人们都很高兴。

这一天,暖阳和煦,天朗气清。工地增添了标语、彩旗。啊,县高官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工地一片沸腾。

上午九点,县高官在乡周书记陪同下来到工地。

指挥长、吴毅汇报工程开展情况。

县高官拉住吴毅的手亲切地说:“小伙子,你们干起金路工程,干得好!你要好好谈一下。”

吴毅说:“我们始终站在农村改革的前沿,把发展当做第一要务。金路工程就是这一思想的重要实践。这个工程不但促进本地发展,而且造福四乡。路通,财通,旅游兴,带动工业、商业各业发展。抓住这个一,可以说是举一反三,或者说是牵一动百!抓住机遇,营造氛围,凝聚力量,我们将在这里兴建一个工业城!”

县高官听了夸奖说:“你这个设想很有气魄,很有创意,很有远见!我全力支持你!”他对工地飞驰的小火车很有兴趣,说:“有了小火车,工程快了许多哟!”

吴毅说:“这要感谢工人老大哥,感谢老树沟煤矿大力支援!”

县高官说:“工人农民相互支持嘛!”又问,“你们的民工劳动报酬怎样解决?”

吴毅说:“眼前还是各村自行解决。具体标准由各村定。现在记下民工的劳动工,以后从其他收入中补给。大家看到金路工程能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没有报酬也高兴,干劲大着哩!”

县高官:“农民兄弟风格高啊!”接着对周书记说,“领导干部一定要关心他们,爱护他们!无论如何困难也要挤出钱改善民工待遇!”

周书记说:“指挥长经常与我谈起这个问题。咱这里是穷乡,财政收入低。无米之粥难啊!但是再难也要想办法挤一挤,决不能让农民兄弟饿着肚子干工程啊!”

县高官说:“我回去和其他领导再商量一下。老百姓是衣食父母。亲人们勒紧腰带,我们于心不忍啊!”

听到县、乡领导的贴心话,工地上人人感动。吴毅说:“这是我们自己的工程,我们吃点苦出点力是应该的。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依靠自己力量解决问题,尽一切力量干好工程!”

上午11点,县高官,周书记离开工地。

工地添了小火车,又来了县高官!

同时,工地不断传来各种消息。

叶子贤暗暗搞功会。

有些工区民工伙食告急。

还有一事,严玲回父母那里了。

还有……

20

犹豫好久好久,一拖再拖,严玲终于走了。她母亲还从几百里亲来郭堂村一趟,因为她为女儿争取了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她说,你说郭堂村好我赞成;吴毅的事业需支持我理解;你学有所成,通过其他方式不是同样可以帮助吗?

严玲说,他眼下困难重重,我放心不下呀。

母女俩反反复复说了一天一夜。

吴毅打算亲自她送一程,但是忙,说什么也没能脱身。听说严玲翻过了山,他当时在工地,远远望着山那边的人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茫茫山道上。不觉心头一空,身上一阵冷风眼一黑腿站不稳。腿沉重地像灌铅一样抬不起。往事一幕幕涌现眼前,大河婚宴化危为安;解危扶贫屡出奇谋;宣传工作有声有色;教学中日夜操劳。村里太需要她这样有知识有见识的热心人,可是走了!他咬着牙尽力迈开腿,左一晃右一颠艰难地走着,尽量不让人看出。

忽然前面来了一瘦一胖两女孩,围绕着他好一阵哈哈笑,左看看右看看,前瞧瞧后瞧瞧。他莫名其妙浑身发痒针扎火燎。他纳闷,莫非我真的失态出洋相?若是这样多么不好!只见这两个女孩,瘦的像竹竿挑衣裳,脸上凸着两只大眼;胖的像一个棉花包,一笑两眼眯一条线。他想:这两个女孩长久围观影响不好。我要赶紧好言劝离。

他说:“小妹妹,我很难看,不要多看了!”

瘦的说:“你是吴指挥?”

答:“是,有事吗?”

胖的说:“让我再好好看看,果然名不虚传,比听的好看!”

瘦的说:“我天天做梦见。你大眼睛,小脸蛋,鼻子不高也不偏;黑眉毛,弯又弯,宽宽前额像大官。一排小牙像石榴!说话好听比蜜甜,能迷闺女一大片!”

吴毅感到有些变味,问:“小妹妹,你们这是听谁说的?”

瘦的说:“反正俺闺女们闲来没事在一起咀嚼,编传!”

胖的说:“你就是风流才子唐伯虎,大美男宋玉、潘安!”

瘦的说:“你就是大明星,大美男!看一眼多活一百年!”

吴毅说:“不会吧,你看我这灰土土的样子像个啥!怎么可能是大明星大美男?莫非你们两眼看花了把我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或者是奥特曼或者是小怪兽,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变成猪八戒把你们吓一跳!”

一句话逗得两个姑娘笑得喘不过气来。胖的笑得流鼻涕,瘦的笑得滴眼泪。

吴毅说:“小妹妹,别笑哭了。哭红了眼睛妈妈心疼,快回家吧!”

瘦的说:“不,不看够帅哥夜里尽做梦!”

胖的说:“都说你长的帅,难道你从天上来?”

瘦的说;“我若有个好女婿,我许全村一台戏!”

胖的说;“我要遇见好女婿,梦里一天十遍亲!”

吴毅笑:“小妹妹,请听哥哥一句劝,男人不能当饭吃,幸福全靠你自己。哥祝你们花好月圆!”

瘦姑娘:“吴哥哥,有你的祝愿,会美梦成真!”

吴毅说:“小妹妹,我们一起为金路工程奋斗吧!”

两姑娘:“好,跟着吴哥哥,一起好好干!”

说话间,吴毅母亲抱着小路路来,说路路妈有病快回。吴毅听罢,到指挥部安排一下,就往家里跑。到家见妻子脸发黄头冒汗,急去叫医生。医生来看过开了药方说:“身体虚弱,要注意啊。”医生走后,吴毅坐在床边抱歉地说:“都怪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妻子泪流说:“你忙啊!”待医生离开,她向男人靠去,说:“我天天等,总不见归。昨晚后半夜,不知不觉靠着床边睡着了。梦中我抱着你。你在我怀里一会儿变成了一朵花。忽然天上飞来两只鸟,样子好看,叫声难听。其中一只头一低嘴一伸把你叼走了。我吓得大哭高喊,还我男人,还我男人!手一举,身一歪,从空中落下!醒了,掉在床下!”

吴毅说:“气血虚弱,容易做梦。今后好好调养,好好治病!”

妻子说:“我梦的真真切切。那两只鸟一红一绿,一前一后飞来绕去,打不走赶不去!”

他心想:“梦是随心所生还是体弱所致?扪心而问,自己对工作重了,对家里轻了。今后,妻子的健康说什么也要放在心上!”

这时院门“砰”一声被推开,一位风风火火神神兮兮的人闯入,不是别人正是爱串门的黑蛋妈,

劈头盖脑一句话:“大兄弟,听说学校严老师走时,你就像掉魂一样!有这事吗?”

他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不由把目光移向妻子。

黑蛋妈眼珠子一转,说:“大兄弟,大支书,想搬救兵不是?你不高兴听,就算俺没说!”

吴毅妻子说:“黑蛋妈,别胡说。你兄弟不会操闲心!”

黑蛋妈说:“大妹子,到啥时候了你还护着他。小心有人把他从你怀里拽走!”

吴毅妻子心里“咯蹬”一下,再想想梦,心里隐隐发疼!但还是强忍下,说:“越说越远,扯到天边了!”

这时吴毅母亲抱小路路回。黑蛋妈伸手抱,小孩躲。吴毅伸手,小家伙生生的;而吴毅妻子一抬手,小家伙立刻张着双手扑去。

黑蛋妈说:“这小家伙多精,多知道谁亲!”

吴毅母亲说:“路的妈抱的多呀!”

黑蛋妈又夺,把小路路往空中一举,正好小家伙撒尿,**对准痛她脸快淋漓浇了一通!

黑蛋妈擦尿大骂:“呸,你丈母娘的脚!我刚才说你爸,你现在就替你爸报仇!真孝顺!”

吴毅母亲说:“黑蛋妈,莫生气。小孩尿,有福气!你讨了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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