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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整顿军营计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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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整顿军营计划(求推荐票和收藏)

朱纯臣只听见朱由检道:“成国公朱纯臣才庸,贪吞饷,枉顾恩,按律坎斩,抄家灭族。朕念其祖大功,故不忍重。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今夺其掌京营之权,与贪之饷半。并勒在家三月,不得出入!”

译文:

成国公朱纯臣能力平庸,贪吞军饷,枉顾皇恩,按律当当处斩,抄家灭族。朕念其祖上大功,故不忍重罚。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夺去其掌京营之权,交出贪的军饷一半。并勒令在家三月,不得出入!

朱纯臣面如死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一下子他失去了军权,这让他怎么活?

而且还让他交出贪墨的一半,更是让他雪上加霜,不死也掉一层皮。

可是朱纯臣不敢反驳,因为朱由检已如此清楚京营状况说明他一定调查了。

而且手中必然掌握着证据,自己若是不识相,抄家灭族恐怕不是一句空话,到时候谁也救不了自己。

没看到张维贤到现在都没敢开口说话吗?

朱由检看朱纯臣没有反抗,也觉得自己不能打压的太狠。于是道:“成国公毕竟是大明的栋梁,国家之柱石。

只要你们以后能勤勤恳恳,忠心不二,办事得力朕以后还是会重用的。”

朱纯臣虽然知道那是一句安慰的话,可还是有了希望。

他于是振作起来道:“老臣领旨谢恩。”

……

值得一提的是,朱纯臣领旨离去后,张维贤也提出要捐献一半家产以资国用,朱由检自然是再三推辞。

最后才装作盛情难却的收下了,张维贤心里清楚,陛下刚才虽然在杀成国公的那只“鸡”,可是也在儆自己这只“猴”。

自己若是不识趣,下次不会比朱纯臣好上多少。

朱由检最后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这两家加起来轻轻松松也能让他赚三百万灵石。

又一个半年的军费有着落了,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好啊!

接下来,乾清宫昭仁殿内,朱由检又召见阳武侯薛濂、宣城伯卫时春,历史上的二人都在崇祯上吊以后自尽殉国,属于值得托付的忠臣,自该得到重用和信任。

薛濂祖籍陕西韩城,其祖上迁居沾化薛家岛,阳武侯的爵位是当年靖难之役时,追随永乐皇帝从北打到南,为朱棣夺取政权立下汗马功劳的薛禄博取的。

朱棣登基后,对一班跟随他的忠臣良将大肆封赏,薛禄因战功卓著,一生征战未曾败北,且对朱棣忠心耿耿,所以得封世袭阳武侯,传至薛濂已历十三代了,但薛家对皇家的忠心始终未曾改变。

卫时春的祖上虽也是历代官身,但家族中未曾出现过惊才绝艳的人物,直到景泰年间,时任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的先祖卫颖,因在夺门之变中立下大功,被英宗封为世袭伯爵,至今已是七代。

朱由检笑着开口道:“薛卿,朕闻坊间传言,俱言卿勇略过人,日常喜读兵书,颇有乃祖靖难之时的风采;

当下危机重重,后金魔族不日到达京城下,朕今欲重整京营,待其成军后分一部由你二人掌握,卿可有何建言欲与朕知?”

薛、卫二人闻言心内都是一惊,二人虽一直未曾掌兵,但因为祖上都是行伍出身的缘故,与军中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有亲信人等在京营中担任职务,所以对京营的了解还是比较详细的。

京营向来掌握在英国公张家和成国公朱家的手里,历史上因英国公张维贤年老体衰,不能视事。

所以现在提督京营三十万人马的是成国公朱纯臣,依仗成国公一系两百年来与军队错综复杂的关系。

成国公一系的将领牢牢把控着京营的各级实权职位,皇家的京营实际上已经成为朱、张两家的私人队伍。

薛、卫二人暗暗想到,难道陛下要削那两位国公的权

他们二人还真猜对了,朱由检的的确确想削英,成两国公的权。不过他们有多忠心,可是军权这个东西太集中不是好事。

而且后来的事实证明,成国公也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朱由检暗思之间,坐着的薛濂起身拱手朗声道:“上,臣家起自行伍,今虽不掌兵事,而于行伍亦知之甚深,我皇既顾问与臣,臣自言以告,或言语间所涉人,而为皇及大明也,臣亦是言!”

译文:

皇上,臣家起自行伍,今虽不掌兵事,但对行伍也算知之甚深,我皇既然垂询与臣,臣自直言以告,或许言语间所涉他人,但为皇室及大明着想,臣亦是知无不言!

朱由检赞许的点头道:“朕知你忠义,今日自是愿听直言。”

薛濂接着道:“自太祖初置营,以拱卫两京重地来,中间虽屡经变,而京营之大终为臣可,故京营从初数万,广至今已达数十万人,若知得当,严明纪律,操训严,粮饷宜,京营必成天下畏之师!

但自万历末始,频有奸逆执政,黜直之臣,黩谀之徒,遣中官总督京营事来,京营日衰。

营将皆为内监私,于军伍之事一窍不通,彼辈常虐士卒,克扣饷项,使营气不,士卒愤之情积于心。

至今京营能战敢战之军十不存一一,久之暇下危矣!”

译文:

“从太祖开始设置营,以拱卫两京重地来,中间虽屡经变化,而京营的大始终为我可以,所以京营从最初几万,扩大到现在已达数十万人。

如果能知道当,严明纪律,操训练严格,粮食供应情况,京营一定成天下畏惧的军队!

但从万历末年开始,不断有奸逆执政,除直接的我,过分奉承的人,派遣宦官总督京营事务来,京营日衰。

营将领都是太监私下,在军队的事一窍不通,那些人经常虐待士兵,克扣军饷,使营气不,士兵们愤怒的情绪堆积在心里。

到现在京营能战不敢作战的军队十不存一个,长的时间下危险了!”

朱由检坐在御座上肃然点头,道:“那依卿之言,勋贵与中官执掌京营,现今又有何区别呢?据朕所知,现今之京营,与前并无分别!”

薛濂叹了口气,躬身道:“我皇上所言亦是实情,恕臣直言,无他,所托非人也!”

卫时春也起身拱手道:“臣与阳武侯所见略同,还望我皇上莫作他想,阳武侯绝非贪恋权势,欲取而代之之人!

阳武侯与臣所言俱是出自公心!还请我皇明鉴!”

朱由检摆手道:“朕今日只请二位卿家前来,自是要听肺腑之言,何况朕若未曾对此有所了解,何来欲重整之说?卿等尽管直言,朕自会分辨明暗!”

“臣等谢过我皇之宽容!”

二人施礼谢恩后,薛濂接着道:“今京营之弊病有四;其一,军士多被朝廷及中贵、武臣拉去服工役,不似武夫,倒与田夫无异!”

“其二,到了年龄的兵士,应由子弟替代,但吏胥上下其手,索要重贿,使贫困老弱兵士充斥营伍!”

“其三,富裕的兵士不愿参加营操训练,贿赂将领将名籍列入老家,其名虽在册,饷银照领,但其人却不得见!”

“其四,士卒空额众多,将官赏罚不明,日常克扣严重,久之士卒不满日重,一旦上阵,溃败立见!”

崇祯深深点头,赞道:“阳武侯所言切中军中时弊,与朕所闻几无二致!没想到卿不操武事,竞对此间弊端了如指掌!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尔等当为朝廷之栋梁也!”

薛濂赶忙施礼道:“皇上乃明君在位,臣岂敢与明珠并论,只是闲暇之时,军中与臣关系密切者来臣府邸闲谈,言及至此,臣方知此间之弊!”

朱由检摆手让其坐下,开口道:“那薛卿可知,军中尚有欲有所作为之将乎?”

薛濂道:“禀与我皇上知,虽说京营沉疴日久,但还是有忠勇之士,在平庸之人压制下,虽郁郁不得志,可心中还是有奋发之思,只叹报国无门耳!“

卫时春也接口道:“臣下祖上也是出自行伍,军中也有几名相熟之人,偶与饮聚,言及大明当前之局势,也是慨叹不已。

只恨自己无有一展抱负之平台,臣空具伯爵之衔,对此也是无能为力,深夜无人之时,也是辗转反侧,叹息不止!”

朱由检神情肃穆,盯着二人道:“朕欲将一半京营交付与你二人,朕想看到,不久的将来,一只纪律严明,能打敢拼,遇敌绝不后退的善战之师!你二人可敢接此重任?!”

薛濂与卫时春正值壮年,心中自是不甘一生蹉跎,闻听皇帝之言,二人顿感热血沸腾,跪倒在地,以头触地后抬起身形。

薛濂语气郑重,神色坦然的道:“臣与宣城伯相交莫逆,平日言谈起来,对当前之危局亦是忧心不已,只恨无有报国之门!

臣等世受皇恩两百余年,值此国家用人之时,臣等愿披肝沥胆,为我皇上,我大明倾尽一腔热血,来回报我朝养育我等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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