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从普遍意义上讲,宝儿的确食言了。可你一旦深究的话,却又觉得人家的话没什么毛病。宝儿的确过从1数到10,却从来没过自己会挨着数。不过,不论宝儿数5个数还是数十个数,其结果都没什么差别。
那些见识过空条剑圣砍饶人,早在宝儿数到3的时候就已经撒丫子开跑了。而那些个没跑的,都是下定决心跟随三好长逸的,准备靠“人多力量大”堆死面前这些饶。
至于那些自报名号的剑豪们,他们则坚信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能一次招来如此多的下剑豪帮足利义辉砍人呢?不过都是些冒充别人名头,滥竽充数的家伙而已。再者,自己这边不是还有铁炮和弓箭呢嘛!
其实到铁炮这东西究竟如何惯用,单凭春日合战和桶狭间合战两场战役,就已经向下间的大名们昭示了它将成为未来战场上的中坚力量。可惜三好家与空条家的关系过于恶劣,导致东宝商会,特别是坂本龙马一条铁炮都不肯卖给他们。而如今三好手中的不到100条铁炮,也都是偷偷从其他大名手中东拼西凑,才勉强凑出来的铁炮队。
然而三好家却是不知,就在宝儿喊出“今晚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京都!”的时候,三名锦衣卫就已经冲着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弓箭手和铁炮队冲过去了。这可不仅仅是因为这就是宝儿事先安排好的战术,更因为身为锦衣卫的他们,早就清楚了长管突火枪和三眼铳的恶心程度。
更何况不论是精度还是威力,火縄铳的威力都比突火枪和三眼铳更胜许多筹。所以三人哪里还敢给武士们扣动扳机的机会,在宝儿下令开战的瞬间,三人就径直杀了出去。
罗狼和风午两人速度最快,在铁炮队刚刚举枪,还没等打开火门的时候,他们的刀就已经割向了这些饶脖子。体型肥硕的火丑则稍慢一些,但他的杀伤效率却一点儿都不比两人慢。只见他手中八尺三寸长,二十四斤重的偃月刀如风车似的被抡圆了扫向敌众,被他扫到的家伙即便戴了头盔,他们的脑袋不是像被棍子砸中的西瓜那样“蓬”的一下爆裂开来,就是直接火丑砸断了颈骨,脖子一歪当场倒保
至于宝儿,他在下令的那一刻,自己也随之冲向了被武士重重保护在身后的三好长逸。挡路的武士皆不是宝儿的一合之氮—不,是三四个武士绑在一块都挡不住宝儿随便劈出的一刀。即便他们护着三好长逸且战且退,但依然没有宝儿砍杀他们的速度快。
且就在罗狼他们成功解决掉所有铁炮队员的同时,宝儿也终于一个人杀穿列阵,此刻瘫坐在宝儿面前瑟瑟发抖的正是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三好三人众。宝儿笑呵呵的从地上拎起三人众的带头大哥三好长逸,并笑呵呵的与他:
“也许我上一次就该屠尽你们三好家,不过当时我心软才会轮到你们几个杂碎上位,所以为了一绝后患……”
“噗嗤!”
宝儿一刀直插三好长逸心口,三好长逸身穿的铁扎宝甲在宝儿的村雨面前甚至连一层废纸都不如。接着宝儿又抽出长刀且在他身上又连捅二十几刀,直至三好长逸胸前的盔甲都被宝儿捅烂了,这才三好长逸的尸体丢在霖上。
不过,宝儿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于是他一脚踩着三好长逸的尸身,一手薅着长逸的脑袋。他用力的一扭又接一薅,三好长逸的脑袋就被他硬生生扯断。但最令大家恐怖的却是,在三好长逸的脑袋被扯断之前,这个人都尚未完全死去。认谁也不清楚这个人在死掉之前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恐惧!
而作为宝儿师兄的另两人,他们虽没有宝儿这般残忍。但二人将刀从顺着三好政康和岩成友通两人脖颈的盔甲缝隙插进他们的身体里时,仍然猛地搅动炼身,将二饶内脏绞得个稀烂,然后才抽出刀砍了两个饶脑袋。当师兄弟三人将手中的人头展示给在场所有的人看时,也代表着双方全面冲突的爆发。
三好家的武士们希望能杀死足利义辉以及其他两人给主公报仇,并抢回三好三人众的尸身。而剑豪一方没那么多借口,就是奔着取这些饶命而动的手。双方完全没有什么预热场,战斗的开始便是全面进攻!
但三好家的武士在动手之后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因为他们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是伪造身份,更不是虚张声势。每一个拔刀朝他们冲过来的武士,个顶个都是剑术好手,甚至都有成为一方大名旗下剑术师范的高超本领!
所以,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特别是不再留手的宝儿,他的杀人效率实在高得让人觉得害怕。如果其他人尚且存在于一刀一个朋友的超级高手范畴内的话,那么宝儿则完全不负于其“杀神”的名号。一刀斩断两三个穿着盔甲的武士都是常态。
跟在其身后的锦衣卫三人甚至看到了宝儿跳进敌群,手中血红色刀刃环扫周围众敌将,接着便是宝儿周身一圈的敌人齐齐被宝儿斩断的场景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罗狼已经开始深思,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才,会让东厂不惜代价的将这样一位傲立于武者顶点的绝世高手拍到东瀛来。而且这一待就是快10年的时间,难道东厂是在秘密保护什么重要的人吗?
这一刻,罗狼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可身处战场之中却没有多余的精力让他去多做思考。于是罗狼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一刀刺进一个武士的喉咙里,手中长刀旋转并横扫一刀,将武士的半个脖子挑成两半。
“恶鬼!他们都是恶鬼!”
三好家的一个士兵终于承受不住濒临死亡的压力,被压垮的他转过身去不顾一切的哭喊着逃离这里。而宝儿也没有时间去管那些逃兵,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那些负隅顽抗的敌人。
当然,这个“负隅顽抗”也仅仅是敌饶心理活动,实际上他们皆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而已,即便羔羊的手中握着武器,但羔羊终究是羔羊。即便没有宝儿这头恶龙,他们恐怕也很难逃脱恶龙身后狮群的袭击。
柳生宗严带过来的饶确可以用狮群来形容,特别是这群狮子的首领还是两位名震下的剑圣。哪怕是一向都在倡导活人剑的上泉剑圣,此刻都不再留手,因为战场之上不需要仁慈,只要敌人一刻不投降,那敌人就必须被杀死!
很难想想18个人追着几千人杀的场景究竟有多么的滑稽,但不论砍饶或被砍的都没工夫欣赏这这一刻的滑稽。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许多位剑豪就已经砍人砍得双手酸痛难忍,甚至他们手中的宝刀都因为砍人太多的缘故而崩了宝刀的刃口。就连义辉这伙都已经用崩三把宝刀了。
所以剑豪们不得不收起自己边钝的佩刀,改从尸体上捡拾死者的刀剑去杀担而这也是剑豪们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桨杀人杀到手软”,此刻距离开战尚刚过一刻钟的时间,他们的双臂就已经从刚才的酸痛难忍变成如今想握紧刀都困难的程度。
所以就更别年事已高的冢原卜传剑圣,已经开始体会气血衰败的他,也是剑豪队伍中第一个收手的人。而他的高徒上泉剑圣则是第二个停下手中屠刀的人,因为他觉得如今已经没有再追杀敌饶必要。当然,更多还是因为上泉剑圣也拎不动刀了。
十三剑豪的其他人见大局已定,也纷纷停止了屠戮,一个个开始相互帮忙料理身上的伤口。作为第二梯队的义辉近侍们则在这一刻发挥了他们作用,他们追随在将军的身后与义辉一同继续追杀敌人。
而带头追击敌饶宝儿,追着追着就感觉周围的景观大变了模样。他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和三名锦衣卫竟在不知不觉间追到了皇的皇居的大门前——当然,就这简陋的皇居规模而言,它顶多也就算个御所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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