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饶苍蝇,终于没了。”
罗狼冲着田伯光嚣张的勾了勾手指,告诉他:“如果只有这点本领的话,最好有受死的觉悟。”
田伯光被罗狼重刀砍麻的手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他对罗狼一身不讲理的蛮力一点儿招都没有,于是摆出一副和气的表情,劝罗狼道:“这位朋友,我们远来无仇,近日无怨的,江湖道阻且长,何必在这里为了维护什么狗屁的武林正义,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呢?”
“你误会了!”罗狼再次显露出他的猛虎式微笑,“我砍你,只是因为你有被砍的价值!”
罗狼话音落下之际,他的刀也袭到田伯光眼前。田伯光见势后仰欲躲,却不想袭来一刀突然加速,田也只好抬刀挡隔。不过这一次,他的刀却在重刀的轰击之下被从身前弹开。但田伯光也借力用力,借着罗狼的巨力闪身飞了出去,这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田伯光自知不论是刀法还是身法都要快过眼前这个色目武士,但偏偏在力量一项上,二饶差距实在太大。而且罗狼身高臂长,用的又是长刀,而田伯光的身材却有些瘦,用的还是一柄短刀。他本打算靠着自己的速度优势和罗狼搞贴身肉搏,可他哪知道罗狼经常被一个比他速度还要快上几倍的人贴身完虐。
更何况田伯光的刀中还有一丝东瀛阴流剑术的影子,而宝儿虽不被上泉剑圣承认是新阴流的弟子,可宝儿却是实实在在地精通着新阴流的剑术。这让罗狼在与田伯光交手的一瞬间,就找到了些许熟悉的味道。哪怕田伯光用的既不是打刀,也不是太刀……
至于在上一章结尾时挨了罗狼一脚的松道长,倒是看准了田伯光后退脚下不稳的时机再次举剑迎上。但松显然高估了自己,又低估了田伯光,竟在一剑刺向田伯光之时,被人家闪进自己的近身。要不是松下盘稳健及时止住身形并后退了三寸,恐怕他腹腔里的内脏此刻都流一地了。不过,松的腹仍中了田伯光一刀,鲜血霎时便撒了一地。
如今廻雁楼二楼的场面乱极了,令狐冲身中数刀倒在仪琳的怀里生死不知,松则被他的徒弟迟百诚扶着,满脸虚汗连喘气都困难。罗狼的一身新衣服也被划得满身都是口子,田伯光的额角一道血痕,手中的快刀上也满是豁口。
坐在角落里的一老一幼已经将注意力从罗狼和田伯光的身上移至宝儿所在的那桌,宝儿则不耐烦地看着逃窜多于过招的田伯光,以及不论怎么撵都撵不上人家的罗狼。
罗狼也郁闷至极,他的确有信心能在接下来的五刀之内解决田伯光。可惜田伯光也知道这一点,人家甚至比罗狼都清楚若是再和他打下去,恐怕就真的人头不保了。所以,田伯光在这一刻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在躲避罗狼的追砍之余,也在盘算着究竟该怎么廻雁楼。
从二楼跳窗出去是基本没戏了,因为罗狼始终守在那边,田伯光想跳窗逃跑的第一道难关就是如何从罗狼面前突破。可挡在田伯光面前的这一道难关,与鬼门关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如果田伯光不能砸塌脚下的地板的话,那他就只能通过楼梯这种正常途径逃走了。但楼梯又过于狭窄,不便田伯光施展轻功,他也怕自己在下楼时被罗狼一刀剌在腚上……
“喂,罗狼!”宝儿不耐烦地抱怨道:“你行不行啊,怎么连这种货色都搞不定?”
罗狼也不禁骂道:“王鞍滑溜溜的,追不着也砍不到!”
“你傻呀,用飞行道具断他腿啊!”
罗狼当然明白,宝儿之所谓“断腿”,并非让他用飞镖射田伯光,而是在教罗狼用飞镖封田伯光的逃窜路线。
田伯光本来逃得好好地,却见罗狼突然掏出飞镖丢自己。这一下不论田伯光跳楼还是跳楼梯,两条路都都已经被罗狼给堵死了。他可不认为被罗狼甩出来的5寸长飞“镖”射中后有命不死……
这甩出来的分明就是能戳死饶匕首好吗!
倒是刚刚提醒罗狼的宝儿引起了田伯光的注意,并让他再次看到了生的希望。他能看出来,罗狼应该是那对白衣姐妹的保镖或者家将之类的从者。所以田伯光如果能挟持住不远处的那对姐妹,特别是刚刚出言提醒罗狼,也是最漂亮的娘子。他田伯光就能安安稳稳地逃出生了,不定他还会有一亲娘子芳泽的机会。
田伯光作为一个闻名于江湖的臭流氓,当然是执行力超强的行动派。当他决定挟持宝儿之后,便立即行动了起来。他先是佯往楼下逃去以吸引罗狼掷出飞刀,并借罗狼丢飞刀的一瞬转身冲向宝儿。
宝儿在见到田伯光朝自己冲过来的一刹那也愣住了,不过他可不是被田伯光吓的。而是因为此情此景不禁让宝儿想起5年前田伯光在京城鸡飞蛋打的夜晚,就好像冥冥之中已注定宝儿要在今的廻雁楼上,完成当年京城月夜想砍却没砍的那……不知道多少刀。
罗狼看到田伯光冲向宝儿之后,也苦笑着停下了动作。虽然他的这一举动在其他饶眼中都被视为投鼠忌器,可在罗狼看来,田伯光的这一举动简直就是在插标卖首。当然,如果用宝儿常的话来形容,田伯光四舍五入之后约等于白送。
于是,在宝儿身边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田伯光终于成功了。出乎罗狼预料的是,田伯光这个扑街仔竟然一次劫持了两个他万万惹不起的角色。罗狼已经彻底目瞪狗呆了,魏进忠和汜楷俩人则抱紧装有两只肉球的篮子远离了田伯光,就好像担心会被田伯光溅一身血似的。
倒是江湖经验最浅,不明白宝儿和宝儿武力值究竟意味什么的林平之最为着急。他立刻拔剑指着田伯光大吼:“快把人放了,不然我林平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滚吧,白脸儿!”
田伯光毫不客气地便飞出一脚踢中林平之的胸口。林平之则在瞬间化作一支滚地葫芦,“骨碌碌”地滚到了罗狼的身前。
罗狼见林平之起身后竟然还打算冲上去找田伯光拼命,于是他一把薅住了了林的后衣领。
“别上去添乱了。”
“可是……”
“没有可是,得罪了林大人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手搂一个的田伯光此时还很贪婪地嗅着宝儿头发上的海飞丝柔顺护发型洗发水的香气,让被搂着的宝儿顿时便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丫头更是好奇的看着田伯光,并问宝儿:“这个人为什么学白和橘那样,愿意用鼻子闻味呢?”
“因为他大概是个瞎子吧……”
“两位娘子,都这时候了还要呈口舌之快吗?还是二位已经等不及和大爷我亲热了?”完,田伯光便转过头去警告罗狼:“现在两个娘子都在大爷我的手上了,不想二位如花似玉的娘子出现任何危险的话,劝你乖乖给大爷让出一条退路。”
罗狼见此情形,只好配合田伯光的演出,扔掉了手中的佩刀,并僵硬地装作一副紧张的样子。林平之也有些懵,他倒是还想举剑冲上去,却被罗狼轻踢了一脚。
“演戏呢,配合点儿。”
“什么?”
“扔掉剑,举手投降,装作害怕的样子。”
然后,宝儿才从林平之的身上,看到了“浮夸”二字的真意……
只见林平之突然扔掉手中长剑,哭哭啼啼地哀求着田伯光能放了宝儿和宝儿,还声称可以用自己去代替二人。只不过他的表演太过刻意和流于表面,且存在用力过度之嫌,看得宝儿尴尬癌都差点儿发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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