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
只需要三步,她就要被关进那催命的箱子里头,结束她重生的生命。
屋内所有的人都笑着等待贝泠叶踏入那个箱子里头。
文凤更甚,笑得凤眼都眯成一条线。
哼,敢跟我斗,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慢着!”正待贝泠叶走到箱子旁边,储力准备不顾一切,倾其所能往门外逃跑的时候,潇逐月的声音怔愣了屋内所有人。
“这样的躲猫猫有什么好玩呢?我们应该到花园里玩,花园多大啊,躲在花园里的假山啊,树啊,凉亭啊……那些难寻的遮挡物里才好玩嘛!”道完,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径直拉起贝泠叶的手往外走去。
那些护卫没得到文艺的指示不敢阻拦二人。
留下文艺那双闪烁的眼眸与文凤的熊熊烈火在屋内。
这团火一直烧到繁星点缀苍穹。
“哥,为什么就那样放过那女人!”东盛国最富丽堂皇的府邸,宰相府内传出文凤那愤愤不平的声音。“哥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勾引我的月哥哥。”
文凤的心很堵,明明白天的时候,只要贝泠叶踏入那个箱子,就可以简单的除去她的情敌。
“妹妹,我教过你多少遍,做人处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不然像大……”说着,文艺顿住了。
眼眸不再望着最疼爱的妹妹文凤,而是扭头望着那嗖嗖凉意的窗外,脸色越发深沉了。
“人说,秋风扫落叶,为什么大冬天了,那残竭的叶子还尚未被清所干净。”
下人们听了文艺的话,脸色大变,拿着扫帚拼命的向文艺望着的方向奔去。
原本哭闹的文凤听着文艺姗姗道来的话,轻微抬头瞥向那张深沉的脸色,再也不敢说些什么。
“妹妹,你认为有多少个得罪了我们文家的人可以活命?他们……也只是迟早的问题。”啪的一下,文艺将手中那把彰显他身份的扇子潇洒的挥开,用力抓住扇子的指弯泛着无血色的白,意味深长的望了文凤一眼。
文凤吓得瘫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大气不敢喘。
眨眼工夫,脸上的深沉又不知去向。
外人只知他风流调侃,英俊潇洒。
或许,只有在家人的面前,文艺的脸色才会如此变化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