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潇逐月突如奇来的反应,可埃塞有点恼火。
他是什么身份的人,屈尊降驾来请人,这些人竟然还这么对他,若不是可敦下令要人,他早就打人了。
可埃塞摸着腰带有点不耐烦的看着贝泠叶。
“月,你别这样,这位大人是在帮我们。”看穿了可埃塞的心思,贝泠叶急忙劝解潇逐月,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那我要跟着你去。”潇逐月像一个就要被遗弃的孩儿,清澈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贝泠叶。
贝泠叶的心底不由泛起一丝心烦,顿时觉得带着潇逐月这样的傻子真是一个累赘。
但凡要做什么事情总是被破坏。
“不行!”未待贝泠叶发彪,可埃塞霍霍走至潇逐月跟前,乜斜了一眼贝泠叶,高仰头出蒙古包。
“不要,我就要跟着姐姐!”潇逐月巴眨了几下眼眸,遽然将贝泠叶熊抱起来,用近似哽咽的声音道。
温暖的怀抱突然而来,摒去了贝泠叶心中的不耐烦,潇逐月砰然而有节奏的心跳如失了频律般搔乱着贝泠叶的心脏。
有那么一刻,贝泠叶悸动了,心中的不舍也冉冉升起。
两人出格的动作并没有令在场的所有人涌起男女授授不亲的封建思想,反而加重了大家心底的讥屑。
咳!
布帘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
“别让可敦久等了。”对于潇逐月,杨万里也是很头痛,又因为杨筱筱不敢对他造诣,只因由这几天相处的点滴杨万里终于想起来潇逐月是谁了。
杨筱筱青梅竹马的太子爷,他一个小小管家又如何能得罪得了。
听了杨万里的话,贝泠叶收回心神,拧着眉黛思考了一会,掂着脚跟附在他的耳边细语几句,潇逐月才不情不愿意松手。
直到贝泠叶消失在布帘后,潇逐月还一直流连,一双清澈的瞳眸望穿秋水。
走出蒙古包,回眸一眼,没有看见潇逐月的身影,贝泠叶才轻舒了一口气。
“大人久等了。”对于潇逐月,贝泠叶是有点没辙,但对于人际关系,贝泠叶尚能掌握。
贝泠叶盈盈走向可埃塞,鞠躬请罪之时将一只银镯从手腕上掰脱,递至可埃塞的手中。
“嗯,走吧!”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了贝泠叶的银镯,可埃塞脸上的恼怒气息收敛了不少。
随着可埃塞迈开了大步伐,贝泠叶看了一眼破旧蒙古包,便也随行。
虽然心中对自出发突厥以来,除了被劫的那次,潇逐月第一次不在自己身边有点担扰,但贝泠叶相信杨万里定会将他照顾好的。
走了几步,甩掉对潇逐月的担忧,贝泠叶慢慢回想出发突厥前杨筱筱临时给她灌输的资料。
突厥可汗阿尼塞是一个比较向往和平的头领,自与东帝邯国文帝一战输了后,后续在位年间都向东帝邯国俯首称臣,每年都会进贡贡品。
而阿尼塞的大儿子始桑却是继承了突厥人喜欢征战的特点。
无论什么时候,每每都向阿尼塞可汗建议征战东帝邯国。
如今却是这么一个喜欢征战的人当了可汗,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冥想之际,贝泠叶蹙紧眉头随在可埃塞身后,走了一段路,大概绕过了七八个蒙古包帐篷,可埃塞便停了下来。
“姑娘,有请!”走至一个稍大一点的帐蓬,可埃塞止住了步幅,
“可大人,有劳了。”贝泠叶抬头看了可埃塞一眼,弧唇从怀里掏出一根金钗。
拂开厚实的布帘,映入眼帘的是左右两排侍女的最尽头坐着的贵妇。
贝泠叶便知那就是可敦。
可敦一丝不苟的坐在蒙古包内最尊贵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