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荧火虫,贝泠叶咬紧银牙,蹙紧眉头,缓缓起身,捡起剑,想着回头是不可能的了,或许穿透那堵透明的墙壁才有可能逃离。
贝泠叶缓缓的靠近软墙,准备试穿过去,却不想,墙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将贝泠叶反弹回去,而是任由贝泠叶径直穿过。
贝泠叶的内心不由得瑟,想着是不是这透明的墙害怕她的报复,所以才会那么乖巧让其穿过。
哪知贝泠叶才穿过软墙。
蓦的,一名银发女子映入眼帘。
女子正坐在距离软墙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那张晶莹剔透的脸正对着贝泠叶,欲滴出血的妖艳红唇弧着妖魅的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贝泠叶。
而她身旁,全是森森的白骨。
贝泠叶惊愕了,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只有握着宝剑的手颤抖着。
不过,只是那么一瞬,那女子便收回目光又开始唱起她的郎妾歌儿。
“你是谁?”半晌,惊惧的贝泠叶才将心中的问题道出。
这个山洞里,真的如扎尔斯所说,关着一个女人。
而这样的一个女人,难怪突厥兵并不在里面把守,因为就算不看守,仅是望女人一眼,胆小的肯定会被吓死,更别说她身旁那堆森森的白骨。
这无人敢进的地方,或许只有贝泠叶才见过女人的真面目。
女人启动着红唇,自顾自的梳理着长长的银发,一点也没有将贝泠叶的问题放在心上。
“我朋友在哪里?”见女人不予理会,贝泠叶徒然提起宝剑指向女人,想着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所以询问的音量也比之前调高了不少。
啪!
贝泠叶的话音刚落,女人一个怒颜皱眉,握着宝剑的手被重重的啪打了一下,宝剑差点被掉落。
“你……”贝泠叶收回宝剑,水眸愤狠的盯着女人,尔后,一个跨步向女人冲去。
眼见贝泠叶的剑就要刺中女人。
歌声骤停,女人一个怒瞪,她那头银发嚯然变长,长长的银发在半空中飘浮,随后,梭的一下冲向贝泠叶。
晃当,宝剑掉落地了,贝泠叶整个身躯被长银发紧紧的箍捆着。
“呵,冲动能解决事情么?”看着被制止在半空的贝泠叶,女人弧起红唇笑着。“你的朋友在我这里!”
女人拍了拍她身旁如茧一般的白色物体,舔了舔如烈焰般的红唇。
“虎毒不食子,我朋友若有任何损伤,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想着之前在洞,扎尔斯的那番话,贝泠叶即猜测这个女人是潇逐月的母后,也将猜测明明白白的说给女人听。
“呵,是么。”女人不以为然,一双葱白玉手在白茧上轻轻抚动。
“你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会这么容易看得见我么?”抚摸白茧的同时,女人的眼眸一瞬也没有离开过贝泠叶。
只见贝泠叶虽然被捆箍着,身躯却不住的蠕动挣扎。
“怎么样?你是想我放了他呢,还是让你离开。”没有理会贝泠叶的挣扎,女人轻飘飘的将选择题扔给贝泠叶。
“休想留我们任何一个下来!”无视女人的威胁,贝泠叶大声的吼着。
“哼,看你还嘴硬!”女人看似被贝泠叶激怒了,银发突的一紧。
啊!
贝泠叶身上被捆住的地方立马传来阵阵痛楚。
“这样,看你嘴还硬不。”看着贝泠叶受着痛,女人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
“休,想!”尽管被银发捆住的地方隐隐泛着血丝,贝泠叶紧定的回击了女人后,咬紧银牙,不再让自己的痛苦叫声溢出。
“呵!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女人冷笑之时,银发又是一紧。
顿时,山洞内全是贝泠叶的骨头被捏得咯咯响的声音。
啊……
这样剧烈的痛,令得贝泠叶再也忍俊不住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