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泠叶看了一眼二人离开的背影,便也不予以理会,就随在可埃塞身后进入牙帐。
才入牙帐,贝泠叶就见可敦一个人独自坐着,头微微低下,似是看着什么。
“可敦,贝姑娘已带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属下先告退。”把人带到,贝泠叶感觉可埃塞松了一口气,就连他说出来的话都让人觉得想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参见可敦。”虽然之前拉了一些亲戚关系,但该有的礼仪贝泠叶还是不会少。
“免了,坐吧。”不同于往日的亲切感觉,贝泠叶感觉可敦今日心事重重。“月儿他……还好吧!”
“谢谢可敦关心,月他很好。”不懂可敦突然叫她前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贝泠叶也只好客套着。
“人一到了某个位置,是不是与其它人的距离都会拉长不少?”贝泠叶虽然很好的回答完可敦的问题,但是,可敦看起来竟不太高兴。
“晚辈若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姑姑见谅!”听懂了可敦是在怪她用礼数将之前的亲情隔开,贝泠叶马上识趣的道。
有时候亲情,或许就在人的一句话里面。
这句话到底是好,还是坏,就得由有主导权的人决定。
“算了吧,姑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只是相知了多年的朋友突然离我而去了,姑姑的内心有点失落与烦燥而已。”可敦看了一眼小心,紧张的贝泠叶,微低着头颅,轻叹一口气,像是怀念什么一般。
“谢姑姑。”贝泠叶道完谢,呷了一口茶水,偷偷的望了一眼可敦,便也跟着沉默。
因为她不知道可敦所说的相知多年的朋友是林斯文,还是潇逐月的母后,或是二人的突然离开对她内心造成了影响。
“今日,我将会放了布林拉斯。”二人沉默了足足一刻钟,可敦蓦然开口。“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他成长。”
“姑姑,我们想明日就回东盛国。”贝泠叶不知道可敦为什么无缘无故在她面前提要放走布林拉斯,况且,布林拉斯被不被放走好像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除了那天晚上扎尔斯曾经要她帮忙救布林拉斯外。
所以,贝泠叶直径向可敦提出要离开突厥,而且还表明想在明日就离开的决心。
就是不想可敦再把什么事情安在她的身上,然后要她助她解决。
“明日启程?这么急?”贝泠叶突然说要离开,惊愕了可敦。
“姑姑,我和月已经出来很久了,一个刚登基的皇帝是不应该离开他的国家这么久的。”道完,贝泠叶又在心中补充着。
如若是一个正常的皇帝,怕是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出塞的使者。
“那也是。”思虑了一番,觉得贝泠叶说得话也有一点道理,可敦点头应和着。“既然这样,明日启程就明日启程吧。”
在贝泠叶以为可敦还要用一番说服的话语将他们再留下一段时间,没想到她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贝泠叶也不想多去猜测可敦的用意,毕竟要离开了,就算要猜测,也是等回到东盛国,看看要不要借兵与文艺抗衡的时候再考虑吧。
如果能用自己的能力解决,贝泠叶如何也不想突厥兵来自家门口。
毕竟,那可是引狼入室的事情。
又是新的一天,阳光和煦,贝泠叶一身粗布便装,墨色的长发用一条银色的绳子简单的扎起,潇洒的一跃,便坐在了骏马上方。
轻轻一扯马绳,调转马头,望向那些依依不舍的牧民。
到突厥出使,能让潇逐月得到马神的称号,是贝泠叶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也是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