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他们在恐惧，在妒忌，你的威名传遍诸天，所过之处，莫不颤抖臣服，你打的他们不敢与你正面对抗。他们中有你的朋友，有你的敌人，却都统一说道，你征战了四方，却最终没有续写传奇，陨落了。”

“我这一世都是为你而活，不见到你，我是绝不罢休，所以我拼命修炼，拼命寻找，做着以前最不想做的事，看着最不愿看的事情发生，直到我变得冷漠，到了你曾经的高度，失去了以前的本性。我怕，害怕再见到你，你会讨厌我的样子。”

“那人与我说，你的人生转折是在这里开始，让我来等你，但是必须要舍弃一切。我答应了他，毫不犹豫的舍弃一切，只为与你相遇，他说我会死，我不在乎，只要等到你，一切都值得！”慕容添香身子散发某种光芒，她在笑，正面凝望着萧战的双眼，萧战忽然莫名的烦躁，好似有种心痛的感觉。

“来时出了点状况，有人在时空隧道中狙击我，我知道，那是你的曾经手下败将，他们恐惧你的神威，多年后他们才走上的早就舍弃的道路，他们恐惧了，怕我回来改变历史，怕你会重新出现，再度将他们踩下。”慕容像个孩子般的看着萧战，没有了之前的清冷、淡然，像做错了事，害怕责怪。

“最终还是你的朋友帮了忙，击杀了几人，我也便来到这里，可是差了好多年，我几乎绝望，受了重伤，躯体要湮灭，回到了落日山脉，我以为你已经离开，险些崩溃，还好你还未来到，而且历史好像已经改变，你提前了许多年来到这里。那时我不知，只想撑住见你，所以传了卫余一些秘法，利用阴损的法子维持自己的生命。现在好了，终于要结束了。”慕容添香身上笼罩着一层光圈，圣洁而美丽，将她衬托的如神女。

“我本想帮你的，但现在见到你，忽然觉得，或许你自己走过才是你最想要的，你曾经是这样，不管在哪个时空都会是这样。不知道现在开始改变，日后你我会不会再见。”慕容轻松的笑着，仿佛并不在意，“但那不重要了，终于在此刻，我再见到你！”

萧战心中百感交集，这个痴情女子在未来等了他无数年，为了再见他，甘愿冒着生命风险回到从前，现在见到了面，连日后存不存在，见不见面都不在意，实在是痴心到了极点。

“坚持了几十年，愧疚了几十年，终于要走了，哥哥，我还是舍不得你！刚刚见面就要离开，我真的很不情愿。”慕容添香再度靠在萧战肩膀上，身体光芒愈加闪亮。

“之前我帮助卫家做下如此之事，哥哥，你会怪我吗？”慕容声音变得飘渺，要似有似无了，萧战涌起一股来自心底的心痛，他知道这女子或许就是在等他，现在他还不知，可能日后会在某处见到，但不会是现在的慕容。那时的她可能还未踏上武道，还不知会与萧战一世纠缠，还在抱着某种幻想，等着心中恋人的出现。

萧战不忍，也不会伤了这个痴情女子，轻声答道：“我怎么会怪你，我怎能怪你！不管你做了何事，我都不会介意！”

“嗯，我相信你，当年，我见到你第一眼就知道，日后不管多久，我都只相信你一人！”慕容身体在破碎，如同梦幻，像是彩色玻璃在快快碎裂，有种难言的美丽，“我要走了，哥哥，有缘再见，香儿要去为你做下最后一件事，生平第一次不遵从你的意志。我要去冻结这片时空，不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找到你的今世身。哥哥，你一定要记住我啊！”

慕容的身子在碎裂，身上的光辉更加夺目，像是星辰般的美丽。忽然，慕容添香的玉脸羞红，在最后的瞬间，轻轻啄在萧战的脸上，嘴角含笑，留下最后一滴眼泪，滴在萧战的眼中，而后化作流星，点点消失。

萧战驻足许久，出神的看着天空。空间已经解开束缚，元兽们重新恢复行动，小狐狸僵直的身体也变得有生机，瞬间蹦的老高，做贼似得转悠两圈，见到无事，那恐怖女子不在，才放下心来。

那滴泪，落在眼中，流到了心里，酸甜苦辣种种让萧战不是滋味，忽然感觉一切都索然无味，都不再在意。

卫家两父女软弱的倒在地上，之前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那个住在他们家中，几十年未曾与他们说过一句话的恐怖存在，竟然如此依恋这少年，而且好似为了他来，为了他走。傀儡倒下，不再为他们控制，元兽在此，他们命运已定，不用萧战出言，小狐狸自顾指挥诸兽直接平推过去，卫家两父女与卫家一同化为废墟。

萧战突然笑了，他仿佛听见慕容又在他耳边轻语：“我为你而来，因你而逝，哥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