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武者围着邀月谷,几乎水泄不通,到时时机一到,那里便会显出异象,洞天彻底打开,他重天准备了近百年,冒着得罪萧家与诸多势力,童皇室合作,不就是等待这事的发生,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洞天开了又关?
不说宗主会将他们扒皮,便是诸多武者、势力的怒火足以将他们淹没,摊上这事,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查清,到底是谁!将此事泄露,无论宗门内外,只要确定,一定叫他生不如死!”老者怒极而笑,“想我重天,屹立九州千年,大小亏吃过不少,最后或多或少都逐一讨回,而今吃了这么大的亏,竟然不知是谁在捣乱,这是莫大的讽刺!”
莫璋坐在下方,隐约感觉,上座之人的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大长老,敢与我宗对抗的,城中势力有五家,扬州城内有三家。但能够知晓我重天大事的,只有皇室而已,其余人一概不知。若是他们早就得知,早就联合逼上门来,他们会逼迫我宗分享我们所了解的一切,所以我觉得不太可能会是他人。”
上方之人正是重天门大长老况博,四长老皆要听命与他,这不仅仅是因为实力,也是长久以来,在宗门内打下的权威,长老们都对他很畏惧。他冷酷无情,但凡触犯自身与宗门利益者,都会以无情手段镇压。
他们本是四人在此坐镇,一是在此保护宗门分部,二是收徒之时防止有人捣乱,三便是洞天一事,由他们轮流查看邀月谷动静,以免出现意外。
眼看时机已至,兹事体大,重天宗主将大长老派至,以防万一,但不料,还是出现意外。
“你在怀疑无家?”况博皱眉,他也怀疑过,但随后想到,无家与其共谋多年,应该不会做杀鸡取卵之事。
“大长老,人心叵测,那位的心思,谁都猜不透!”莫璋摇头说道,他说的那位,况博知道是谁,人皇无量!“九州如此之大,扬州实力交错纵横,大大小小门派无数,为何偏偏就选上我重天门?或许是因为,重天持有进入最深秘境的钥匙之一,但别忘了,那可是皇室。九州实力最大的存在,翻掌间,灭我二等宗门如蝼蚁。”
“并不是我危言耸听,大长老,别忘了,扬州最大的,是萧家!”,莫璋脸色愈加沉重,看到况博的脸庞也在渐渐阴沉,说道,“萧家与无家,渊源极深,萧九变助人皇打下一个帝国,即便萧九变消失,狡兔死走狗烹,他还是留下足够震慑皇室的东西。就连无家都不得奈何,他们承诺的,扶持我重天,与萧家比肩对抗,或许,就是在拿我们当炮灰!”
况博摇头:“宗主与无家有约定,皇室应该不会做。三把钥匙,我重天占据其二,无家不会想不开,将我等出卖,否则,鱼死网破,他不会讨到好处。再者说,他所谓的扶持,不过是口头承诺,当不得真,我重天真正依靠的,只有自己。”
莫璋还要辩解,况博挥手说道:“不用再说了,你的意思我都了解,宗门有许多事不宜说出来,免得再造泄露,你只需要知道,无家很可能不会出卖我等,你们要做的,就是将背后之人,揪出来。”
况博说道:“洞天还有两日便会开启,事情演变至今日,只能做出最坏选择!莫璋,明日你将邀月谷洞天之事传出去,记住,半真半假,那人既然想要浑水摸鱼,我便将这水彻底搅浑,叫谁都不能摸清!”
“大长老!”莫璋失声叫道,其余长老也纷纷脸色大变,宗门耗尽心血,眼见就要来临,竟然要将来之不易的成果,拱手相让吗?
“这是宗主的意思,也是宗老们的决定!”况博无力挥手,示意四人离开,“他们早就做好最坏打算,这也是迫不得已之事。宗门这几日名声降到了极点,对发展不利,这次作为,可以挽回些损失,还能将幕后人的计划打乱,也算有些收获。你们离开,我还有些事情。”
莫璋几人复杂的看了柳香芸一眼,她始终都在淡然而立,优雅脱俗,好似不曾听见几人言语。莫璋冷哼,对她很不满,甩手离开。
大厅陷入寂静,况博在座椅上闭目,好似在沉思,柳香芸也不问,长老们离开,单单留下她,到底有何事,只是随他静静等待。
良久,况博双眼霍然睁开两道精光闪过,他身上威严更盛。
“柳香芸!我知道你与一些宗老有些关系,被他们护着,是以能够进入重天,但你记住!”况博森然说道,“既然进入我门,就要好好守着规矩,不然即便你身份再特殊,持有另一把钥匙,我也一样敢杀你!”
“那日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虽然他们只是你名义上的师兄,但你要知道,我重天之人的命再贱!也比你弟弟的强!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你还是袖手旁观,或者打马虎眼,信不信,我让你们姐弟二人,生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