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饿了吧,先坐会,我先把粥煮好了,然后一块吃,再给您煎碗药,喝完之后,风寒自然就无碍了。”陈胜笑了一下,然后就拿着布袋到了外面,屋子狭小,厨房只能在外面。
“好。”尉缭笑呵呵地看着陈胜,扫过陈胜的面相,心中一动。这孩子聪明机敏,心地善良,面相不错,实在是难得一件的良才璞玉,遇上他,也算是个福缘。
尉缭相人之术极准。多年以前,他去觐见还是秦王的皇帝的时候,就给皇帝看了面相,做出了一个很精准的评价。
尉缭看出皇帝性格刚烈,其人既虚心诚恳,又傲慢无礼,能虚心进纳,又固执顽硬;其心胸怀天下,其行好大喜功,一旦吞并天下,万民并不一定就能够得其安宁。
这是一个非常善于驾驭群臣的君主,一旦得天下,天下都将沦为他的玩物。尉缭不愿成为罪人,因此准备逃秦,不料却被皇帝追了回来,委以国尉之职,待予帝师之礼,进入口称大师,从不让尉缭行君臣之礼,尉缭因而被皇帝的心胸行为折服,甘心卖命,为帝国统一六国提出了不少谋划。虽然十数年来,尉缭从未领军作战,但是对于战局统筹谋划和战将委任上却目光独到,比起战场拼杀的诸将们功劳也不差多少。
只是尉缭尉缭这次却是看走眼了。陈胜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下却藏着一颗极不相似的心。这具身体上的灵魂和躯壳并不协调。
因为那老道和老僧的缘故,陈胜看到老人就觉得人家可以将他送回原来的世界里去,所以在河里发现尉缭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尉缭周身翻了个遍。
结果虽然让陈胜失望,可陈胜却在尉缭身上一块找到崭新的蓝田玉雕琢而成的牌子。牌子上刻着的那两个秦篆,为“国士”二字。辨认出这两个字后,陈胜便知老人身份不低。虽然他并不清楚,这块玉牌,在五月份皇帝称制的时候才颁发出去的,在整个帝国,所有者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回来之后,他又在尉缭身上发现了两幅帛纸,用火漆封印得极其严密,陈胜心中虽然觉得好奇,却没有拆开来看。以免等老人醒后难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