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后,拿这个疑问请教雷大叔。
雷大叔一听,忍不住笑喷了,“小子,你不尽力赞美对方,人家女孩哪会对你心存好感呢?”
李卫不赞同这种论调,也不想跟大叔理论,只说:“这写得也太浮华了,没有一点实质内容。”
雷大叔暗暗好笑,觉得李卫在这方面太纯了,决心给他一点震撼教育,挑出一封桃红的信,拍到他手上,“给,这信就够直接!”然后,极力期待着他的反应。
李卫敏感地发现大叔表情不对,却也不好拒绝他好意,只能不安地抽出信纸,这回却闻到一股浓艳的香味,实在太难闻了!
他强忍着不适,快速看起来,很快就目瞪口呆了,一张俊脸羞燥得发烧,不可置信抬头瞪着大叔。
哈哈,这么嫩啊!雷大叔强忍着快喷涌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你瞧,这信就直奔主题,够热情火辣吧!俺想,你想要的是这种吧?”
李卫闻言不由回忆看到的那些露骨词句,羞得耳根都红透了,暗骂一声:“下流!”似烫到手一般,丢下那封信,怒声问,“怎能这样写呢?”
雷大叔这下再也忍不住了,裂开大嘴欢笑起来,边笑还边使劲拍打他肩膀,“哈哈!小子你也太纯了吧!”
李卫有些后悔,不该去瞧那封信的,但更多无奈,因为他根本躲不过这位蒲扇般的大手,只能任他捶打取笑啊!
雷大叔笑得肚子都疼了,才不得不停下来,好笑地打量他,
有些猥亵地低问:“小子,你长这么大,不会还没瞧过女人的身子吧?”
“看过。”李卫低声。
“咦,你有过女人,怎么还那么羞涩啊?”雷大叔惊疑了。
“杀人时,看过。”李卫坦然道。他杀的目标有些身边就睡着光着身子的女人。可是,他那时杀目标都来不及,哪有闲心去瞧那些女人?除非,那些女人被惊动了,他必须连她们一起干掉。
真是个奇葩啊!雷大叔瞧怪物似的看他,笑嘻嘻地说:“好吧,这两种你都不满意,你再看看其他的吧。”
李卫现在心里对这些情信都有阴影了,可是无奈任务还没完成,只能继续看。
然而,他越看越皱眉,这都写得什么呀?不是无病呻吟,就是肉麻之极,要不就哀怨得吓人,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呢?难道,女孩们真喜欢看这些?
“怎么?你都不喜欢。”雷大叔坐了下来,决定好人做到底,帮他参考了一下,“那你说说,你想怎么写?”
李卫斟酌了一下言辞,在一点不透露小姐情况的前提下,简要地谈了一下他想写的内容。
随着他的叙说,雷大叔听得眼皮抽动,肩膀不断轻颤。
等他一讲完,大叔再也忍不住了,扶着桌子大笑。
这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有什么不对吗?”李卫疑惑,他觉得很好啊!
雷大叔抬头,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更笑得颤抖着身子,捧住肚子大嚷:“天啊!俺今日要笑死了!”
李卫不确定了,“真的不行吗?简明、准确、扼要,言之有物——”
“停——!小子你就饶了我吧!”雷大叔举高一只手,喘着气打断他话。再听这小子扯下去,他都要笑地上了。
他在讲笑话吗?李卫挑起修长的眉毛,双手抱胸瞪着大叔,浑身散发一股冷气。
唉,笑得他浑身都软了!雷大叔被这么一冻,力气反而恢复了,立马站起来,给他摆事实讲道理,极力扳正他的错误观念。
总之,他反复叙说,就是要告诉李卫,他写得是情书,是写来讨女孩欢心的,不是交给上司看的,关于某目标的情报分析报告。
雷大叔走后,李卫再三思索,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理。看来写情信,真是个艰难的活啊!他觉得比写情报信难十倍,难一百倍啊!
怎么打动小姐的心呢?他为难地握笔良久,竟写不出一个字。笔尖掉下的墨水,在白纸上晕染开一大团污迹。
“小姐,我想娶你。”不行,这是他的最终目标!这时怎能暴露呢?
“小姐,我时刻思念你。”废话,也不符合事实啊!如果练功时也想小姐,不就会走火入魔吗?
“小姐,我好喜欢你。”这太直白了,会不会吓到小姐啊?而且他怎么好意思写呢?
就这样,桌上厚厚一叠白纸慢慢减少着,全都被他写废了,变成桌上一大团纸屑。他谨慎地用这种方法,把内容毁尸灭迹了。
眼看天快亮了,他着急得上火。最后,想起今日小姐极力想练武自保,他心思一动,写下一句话:我尊重并支持您的一切决定。这样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完全代表了他的心意啊!
然后,他抱着花瓶,揣着字条,怀着忐忑不安,却极为兴奋的心情,施展轻功,溜进了小姐居住的院子。
在客厅放下花瓶,压上字条,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啊,望着小姐卧室的方向,不由痴痴地笑。
他正想着小姐的娇颜,想着何时再握住小姐的小手,突然听到卧室方向传来一声响动,吓得拔腿就开跑。
等跑过了一长段路,他才停下来,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懊恼地抱怨:“我跑什么呀?该偷偷瞧一瞧小姐看了那话的反应啊!”
但是,他对自己写的东西,实在没多大信心,更怕看见小姐瞧见那话,象雷大叔那般大笑。而且,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若是被小姐发现了多尴尬啊!
因此,他只能回头再望一眼小姐居住的院子,无奈地走了。
而这时,白玉堂刚好起床。他昨晚陪父亲出去应酬,喝了不少酒,所以今日也起晚了。
他一边洗漱一边问身边的小厮:“昨日,那信送到了吗?”
小厮立刻回到:“回少爷的话。小的按照少爷的吩咐,把信亲自交给了随云小姐院子里负责采办的小厮小豆子。”
“那就好。”白玉堂颔首。这几年,他被作为白家继承人来培养,很清楚家族内院的那些龌龊。给随云的信,绝对不能让她两个嫡母知道,否则只会徒惹麻烦。
那男人到底什么来头?他问随云的事想干什么?说起这信,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寄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