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怎么自欺欺人,倾苑也意识过来了——她哭了,她居然为许景佑那个王八|蛋哭了。
我为什么要哭,不是早知道那个王八|蛋的本性,找点离开他不是更好。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像被刀撕裂一般,现在已经痛的没法呼吸了。
并且整个身子都麻木了。
真的好痛,真的!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不争气。
倾苑拎起拳头很恨敲在心口处。一下又一下。
她好狠,她真的好狠,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狠!为什么当初不然自己死了算了。
为什么要自己遇到许景佑!为什么现在又要把着仅有的温暖从身体里狠狠抽离了!
“啊!!!”倾苑对着天空大吼一声。
“让开,前面的姑娘让开,吁!”小厮赶紧拉住缰绳,马车剧烈一晃。
“出什么事了。”马车上传来一位公子的声音。
“回少爷的话,刚才路中央一直站在位姑娘,就在刚才小奴喊着让她躲开的时候,她突然晕倒了,小奴不是故意惊扰公子休息的,还请公子恕罪。”
白衣公子这才撩开马车帘子,见他生的器宇轩昂,一看就颇有大侠的风范,只是周身还是有一股浓重的戾气。
只是就在他看到倾苑的一瞬间,他再也坐不住,跳了马车,不顾小厮有些吃惊的表情,见他还不动,他急忙吼道:“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哦!”小厮回了一声,这边家大少爷发脾气他可不敢惹。
只要这老太爷一死,整个边家钱庄不都是这位大少爷的,可是他的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看来自己今后要越发小心伺候着。
“顾倾苑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我们还没有相认,你不能有事。”边子墨紧紧抱住倾苑,一滴接一滴的雨水顺着他的侧脸低落到倾苑的脸上。
他赶紧伸出手擦拭起来,还不小心露出了右手手臂处那道酷似疤痕的胎记。
“倾苑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他见倾苑整个人脸色越来越差,就和那日一样,当天等他感到的时候,倾苑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但冰冷的扎手,还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没有了呼吸,没有冷眼,没有灵魂。
不!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边子墨一想到这儿,整个人都止不住的抖。
是谁,是谁又让你变成这副模样,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筠辉发过誓,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不得好死!
“吁!少爷前面就是李大夫的药堂,不过这天水镇医术最厉害的还是许神医,我们要不然换一家,只是绕几条街,有点费时。”结果还不等他说完,边子墨就抱着倾苑跳下马。
经过大夫诊断后,倾苑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刺激,还有淋了些雨现在正在发烧。
不过喝下药后好好休息几日就行了。
边子墨还是有些担心,“倾苑,倾苑,你一定要好起来。”
他抓住倾苑的手,一字一句的说。
倾苑烧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到第三天她的才恢复了些力气。
只是一睁开眼就瞧见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正趴在桌子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