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见,他反倒有些想她。即便那天她无端对自己发火,直接走人。听闻风浴阳把她召进宫去,一住就是几天。当时他的心里像打翻了一坛陈醋,五味杂陈,酸占得最多。
可今天看见她来找自己,心头又是欢喜的很。
风遂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一刻不见落清清,心头就无比落寞。
放眼天下,还没有一个女子,能让自己如此的倾心和操神。
落清清只是微微浅笑颔首,她还在气他不帮自己,即便心中清楚,他是有苦衷的。
落落大方的来到他身边坐下,不说话,并不打算理他。
风遂尘知道是她心中的女儿家矜持在作怪,浅笑了几声,赶忙奉上自己最亲切的笑容。
“自从你那天走后,我一直很担心你,就派李然跟踪保护于你。幸而你无恙。但是当李然回来,说你主动回驸马府后,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心想算了,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我也可放心了。这几天我本想去找你,可听说你在宫中,也就作罢了。今天怎么会来找我?”
风遂尘只想表达思念关心之情,落清清却听成他在埋怨自己去皇宫,不陪他。不由再次发火,嘴巴噘得老高。
“怎么?我来找你还需要你同意吗?”
一听这语气不对,风遂尘也只能憨笑搪塞过去。
那天她走时,脸色惨白憔悴,气息紊乱微弱。几天不见,她的面色红润,呼吸匀称而平稳,看来身子已经恢复。
想到这里,风遂尘暗自叹了一口气,津津有味的看着她的脸。
闹了一会儿的脾气后,落清清想起来这里的正事,抬头看着风遂尘。刚要说话,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笑,有点傻,顿时一脸黑线。
心想你堂堂一个王爷,有必要笑成这样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脑袋被天上掉下来的黄金给砸了。不对!他是王爷,天上掉黄金,都不足以让他这般傻笑。
无力的叹了口气,勾勾手指让他凑近。
“清清是有话对我说吧?”
风遂尘美滋滋的说着。
落清清点点头,清了清嗓子,一本认真的说道:“我刚从皇宫里出来,有事找你商量。”
“清清有话就赶紧说来,我听着。”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摆出这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看着他这般乖巧的模样,落清清心头的气也消了一点,一脸严肃的说道:“落奇帆近来被人跟踪,据说还出了一点事情。他以为是乐理干的,就上朝参了乐理一本。后来证实乐理是青白的,而且那个派人跟踪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太傅卓然!”
“卓然?”
风遂尘为之一振,他依稀记得那天卓然对自己的暗示。借着酒意,说着对风浴阳的不满,暗示自己若成为他的女婿,就扶自己登上皇位。
一个看似忠心耿耿,实则暗藏二心的老臣子。
“卓然身为太傅,怎么会对付一个区区的落奇帆?”
每个人都会这么质疑,毕竟两人的身份悬殊太大。
“落奇帆最近得到风浴阳的重用,还让他办理边疆军饷的事情。估计卓然想拉拢落奇帆,但是落奇帆不答应。卓然这种自大的老臣子,正在和慕容博分庭抗争。见拉拢落奇帆不成,就派人跟踪他,想办法把他除去。”
她痛恨落奇帆,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和杀戮,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风遂尘见她这样,欲言又止。他明白了落清清来找自己的目的,落奇帆对于她来说,不是父亲,而是一个恶魔。她无数次想杀死落奇帆,但是一直不能得手。
见风遂尘没有反应,落清清就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全说了出来。
“当时落奇帆参乐理一本,我也在场。后来我找到乐理,他说这事情和自己无关。后来在观星殿内,我看见卓然来找乐理,明说暗示了很多话。也是从卓然的话里,我推算出,事情和乐理无关。卓然想对落奇帆下手,就暗中搞了那么多事情出来--”
风遂尘大吃一惊,不由蹙眉问道:“这事也和乐理有关?”
落清清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事情和乐理无关,只是卓然要对付落奇帆。乐理是无辜中枪--”
“无辜中枪?你们打起来了吗?”
落清清顿时一脸黑线,说得太顺了,直接蹦出了一些现代的词汇。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卓然也对落奇帆有戒心,也想找机会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