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没有看清楚形势,我的血液对你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独孤云傲贴近男子的耳朵旁轻轻的说,“你敢赌吗?”
男子的身体僵了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怀中的孩子脸色阴沉的像极了暴风雨前的阴风怒号:“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这一个买卖对你来说只赢不亏,本来这就是你的本分不是吗?”独孤云傲轻轻地说。
“我完全可以杀了你!”男子的语气越来越危险起来,但是怀中的人儿丝毫没有感受到这种低气压似的反而还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蹭了蹭男子的胸口,找了一个极为舒服的地方闭起了眼睛大有睡觉的趋势。
“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男子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
独孤云傲的声音甜软却又冰冷的说:“怕,害怕能让你打消念头么?”
男子想了一会说:“不能,只会让我对你心生鄙夷,杀你的念头反而会更加强烈!”
“那不就得了,浪费时间,多此一举!”独孤云傲嘟哝着说,继续闭起眼睛,“到了的时候叫我!”
男子哭笑不得的看着怀中那只乖巧的打着一点小呼噜的小猫咪,心中莫名的产生一种奇异的暖流。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着这个孩子在你的面前没有一丝防备的睡了下来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虽然说不出滋味,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男子飞速的带着独孤云傲跃出山洞,谁都不会想到深渊之下竟然是一处隐蔽的山脉,明明是深秋时节应该是一片萧索之境却只见这山脉之中,飞泉瀑布,鸟语花香,处处洋溢着生机盎然的气息。更令人惊奇的是原本只在春天绽放的杜鹃花也在这漫天遍野的盛开着。大有一园红艳醉坡陀,自地连梢簇蒨罗的盛况。
可惜美景要有人欣赏才能算是不辜负这美景,可惜从山洞跃出的两人都没有这一分雅性,且看其中一人已经搂着另一人的脖子睡的正香,嘴角边还好死不死的蜿蜒着一条银光闪闪的痕迹,不过是一个孩子,这倒是能理解。可是另外一个人,却偏偏没有欣赏着这一份美景的心思反而看着孩子的睡颜面露痴迷。但是熟知他个性的人必须原谅他,因为那个人对孩子有着疯狂的痴迷。
男子飞快地掠过山谷来到一片威严的建筑群前。守护门厅的的两排侍卫恭敬地单膝跪下“门主!”
“嗯!”红衣男子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就只留下一道红光,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男子很快到达了自己的主殿,此时他轻轻的将独孤云傲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温柔的掖好被角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痛苦地趴在地上喘息着,松松垮垮的红袍也散落了大半,只见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开始有规律的蜿蜒起奇异的血纹,乍看之下与独孤云傲的血纹非常的相似,但是很快就能发觉出不同。独孤云傲的血纹是鲜活的吐着耀人的气息。但是,男子的血纹却带着丝丝的黑气。
更令人恐惧的是,男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的缩小!
独孤云傲爬起身来皱着眉头:“你的毒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真是麻烦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早就开始接受玄门门主一职了!”独孤云傲皱着眉头说。看着脸色越来越痛苦的红衣男子,手指一曲,在阳光下泛着黄金色泽的傀儡丝精准的插进男子的重要穴位中。男子没有来得及反抗就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独孤云傲阴沉着脸看着失去金色色泽的傀儡丝,眉头蹙的更深了,她没有想到这毒素竟然积得如此之深而且毒性这般强烈。傀儡丝本就经过白宁等人的改造,无论是韧性还是强度都比原来强上一倍不止不仅如此而且具有极强的麻痹的毒素。这傀儡丝上的毒素的颜色非常特殊并且傀儡丝的毒药的颜色就是遇到七星海棠的混毒也只是稍稍褪色可是现在不仅颜色褪去了而且还带着令人心悸的黑紫。
独孤云傲用傀儡丝在男子的肌肤上轻轻地划开一个小口子,只见本应该是鲜红的血液竟然泛着黑气看着就让人心生寒意。
“看来还只能先救活你了,真是麻烦的禁制啊!”独孤云傲摇了摇头将他的上衣整个粗鲁的扒了下来,手指迅速地点住几处大穴给他护住心脉,然后割开自己的手指,鲜艳的血豆子一滴一滴的滴进男子苍白的嘴唇里。雪白与鲜血的鲜红产生了极强的视觉冲击,明明应该是病态虚弱的模样的人这一份苍白非但没有减弱他的风姿反而衬得他越发的媚态天成使人心中忍不住心生怜惜,饶是赏遍万千风华的独孤云傲也不由得有一丝征然,但是她很快就将目光转移到了男子的毒上,目光越发的沉重。
按她以往的经验,服下她的血液以后就算没有好转但也不会继续恶化下去,可是男子的血液的颜色没有回到原来的颜色也就罢了倒是让她万分吃惊的事男子的毒反而发作的更加厉害了!
“你这样做反而会是我死得更快!”男子不知何时醒来低低的笑着说,“丫头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这么费劲心力救我!”
独孤云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男子想象的那般害羞或者是恼羞成怒,只是嘴里不咸不淡的回答:“本凰从不会放弃一个很可能会成为左膀右臂的人,尤其是这个人是一个帅才的情况下,司马昱!”
男子低低的笑着:“果然在你们这群恶魔心中人只分为两种,有用之人与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