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族大祭司?”独孤云傲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没想到没落了这么多年的云族倒是出现了一个奇才。”
云族之中,以云族嫡女,云族大祭司的地位最高。两人的地位相平相互比肩。所以大祭司与云族嫡女之间的争斗不断。曾经有一段时间大祭司权倾云族,云族嫡女都被迫成为云族大祭司暖床的玩具。但是也有一段时间云族嫡女将云族大祭司变成了有名无实的傀儡。这两者争斗了数百年谁都不曾真正的将地位取代。这样的模式相处下去反而奇异的保持了平衡。只不过这一届云族嫡女流落在外,而现任大祭司不仅没有夺权反而将权力分给了长老团倒是成了云族的怪事。
“大祭司?”独孤云傲若有所思用手指慢悠悠的划着猫的脊背陷入沉思,良久独孤云傲才抬起了眸子:“你是想要我夺得天狼令,否则就不认我为主是吗?”
云渺听言一滴冷汗滑了下来连声不敢。但是独孤云傲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径自从他的身边走过:“云渺,想拿本座当枪使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此时的大殿陷入了沉寂之中,云渺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珠。这时候所有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吧嗒!”一滴汗珠落下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如同炸弹一般炸了开来。
所有长老都有一些吃不消独孤云傲释放出来的威压腿不禁开始发软。
直到那一道声音再一次将他们解救:“有意思,本座接下了!”
云渺这才舒了一口气,忙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如同浸过一般。
夜色靡靡,春色正浓,少年人总会有着靡靡的梦境在午夜梦回之中悄悄的降临!
一切都是美好但是对于男子来说却是痛苦,痛苦地想要将自己撕碎。
他只觉得肮脏,肮脏直接!
“啊!”少年终于从梦镜中醒了过来面色带有潮红。他心下紧张的环顾四周发现一切如常才舒了一口气。
“母皇?”少年的声音带着迷茫与喑哑透着少年人独有的魅惑。每一次都是那一只手将他从梦境之中拉出来!他从床上起身看着床榻那一滩水渍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也不在意。只是将蜡烛点亮。
一时间,跳跃的烛火将黑暗驱走带来人间独有的一份暖意。
精致的房间陈列着各种稀世古玩,随意一件放在市面上都是皇家都要珍藏的宝贝,在这儿只是普通玩意。
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画,但是没有人知道画的内容是什么,这幅画用鲛绡罩住,可见主人对它的珍视。
少年缓缓地将帘子掀开露出了画的内容。只见一个极美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帘。少年的目光一瞬间就变得痴迷与濡慕。
只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至妖却不带人间的俗气,至媚却无一丝做作。画中的女子绝对是能魅惑天下的妖精。但是偏生这种妖魅至极的气息没有一丝的柔弱反而混杂着不容忽视的英气。
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女子的衣饰并非是寻常富贵人家所着锦绣华衣,而是天子龙衮。
但是女子却没有上严妆反而上的却是最不端庄的凤尾妆,女子本就是潋滟凤眸极尽妩媚与诱惑再加上这一副妆容更显得妖魅无边。可是她的眼神透露的却不是应该配合这一双眼睛的妩媚娇羞,反而是从容不迫的睿智与光芒。
所谓凤目惊人,这一双眼中七分睿智,二分妩媚,一分说不出的风韵。只一双魅眸便可阐述尽万千风华。
作画最忌讳的便是只绘其形而失其神,但是从这一双极尽传神的眼睛就可以知道作画之人费了多少心思倾注了多少爱意。
少年不忍忽视这一副画的任何一个动静再一次低低的唤着:“母皇!”
少年痛苦地闭上眼睛,这是他前一世的母亲,他最爱却最崇敬的女人。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这个女人都会出现,他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是爱?是怨?是痛?亦或是苦!
他是十五岁才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潜意识里他一直怨恨她未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虽然他理解她已经做到了最好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他永远记得那时他呆呆的望着她,看她简单的站在那儿负手而立嘴角上永远噙着那一抹凉薄的笑意。但是偏偏就是那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诠释了什么是风华万千,什么是气势滔天。
他只记得她只说过一句话:“来了,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