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傲终于将一份奏折拟好问:“如今离二皇子献策有几天了?”
拂梅说:“回主上,有十五天了!”
“十五天了?”独孤云傲轻轻的说,“事情也该爆发了!”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看着屋外飘飞的大雪说:“瑞雪兆丰年,明年是一个好的丰收年!”
第二日早朝。
“啪!”
一叠奏折就那样砸到了独孤琮的头上,鲜血立马喷涌而出!
奏折的纸张厚实,奏折外又有木板当封面,份量十足,数十份奏折砸下来,那重量可想而知。
独孤云傲咳嗽了一声说:“陛下息怒,这件事也不全怪二皇子!”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独孤昕兄妹二人,容德看到皇上的脸色都已经黑成了锅底,而摄政王的脸色亦是不好看心上一喜却不敢说出来。
独孤昕冷冷的说:“孽子,知道这是什么么?”
独孤琮强忍着剧痛说:“儿臣不知!”
独孤昕开口说:“这是灾区数十个县的求救奏折,用了你的计策反而发生了暴动,你的弟弟在灾区忙的焦头烂额,连口水都喝不上,而你这十几天在干什么?”
独孤琮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独孤云傲的眼睛扫过独孤琮一脸震惊又不敢出声的脸眼中闪过一道了然的神色,独孤琮虽说是薛如意的长子,但是在独孤琮早期教育的时候,薛如意一直是协助独孤昕的所以忽视了对于二皇子的栽培,再加上独孤昕一直不喜欢独孤琮所以就可以让人将他培养成现在的庸才,说起来独孤琮也是一个可悲的人。
独孤云傲终于开口说:“二皇子长期以来在京城之中,所以对于外界事物不甚了解也是自然,这些计策虽好但是却到底只是理论而已,付诸实际还是有一些距离的,这件事情不能全怪他!”
“哼!”独孤昕冷哼了一声,但是显而易见怒气已是有一些下降了。
独孤云傲看着脸上布满了血水的独孤琮说:“二皇子,虽说这些不是你的过错,但是在国难当头的时候,你却天天笙歌舞起的,御史台弹劾你的折子已经堆得半人高了,你可认错?”
独孤琮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这些都是无可狡辩的事实所以也不能抵赖于是说:“儿臣知罪!”
独孤云傲的声音威严的响起:“国难当头,你却日日纸醉金迷,天下百姓将如何看待皇室,这后果你想过吗?”
独孤琮没有吱声,独孤云傲继续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亦是如此!”
独孤昕的脸依旧是黑沉沉的,独孤云傲转过头去说:“陛下,这件事情如何责罚!”
独孤昕冷声说:“罚俸三年,笞三十,幽禁一年,你可服!”
独孤琮的意识已是有了一些模糊,但是他知道此事独孤昕已是从轻处置了,想来母后花了不少力气。他颤巍巍的支撑起身子说:“儿臣遵旨!”
独孤昕这才将脸色缓和下来说:“拉下去!”
此时的独孤琮已经是支撑不住了,歪倒在了殿上,但是独孤昕的眼中没有一丝仁慈,很快就有人将独孤琮抬了下去,蜿蜒的血迹在大殿上是那样的醒目。
殿外很快传来了皮鞭打在**上令人心底发寒的声音,独孤云傲看到殿外的白雪上的鲜血宛若红梅怒放端的是艳美,在所有人的眼里一国之君要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健全的身体,一个是让臣民信服的威信,如今的独孤琮因为赈灾一事威信尽失,再加上如今天寒地冻,在外鞭笞寒气一定入体,就是再好的身子也会烙下病根。这一招真是杀人不见血,独孤瑱还真是狠啊!
独孤云傲开口将所有人的思绪唤了回来:“赈灾一事尚未了结,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所有人都沉默了,独孤琮那个法子所有人都叫好但是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们谁也不敢提意见更何况他们也想不到更好的意见了。
独孤云傲缓缓开口声音在大殿之中威严的响起:“昨日,皇兄与孤接到了三皇子的奏折,二皇子所提意见没有丝毫错处,错的是做事的官员!”
众人不敢说话,静静地等待着独孤云傲的下文。
只听独孤云傲说:“官场自古有一句话,瞒上不瞒下,诸位,你们做得极好!”
“臣惶恐!”独孤云傲这一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哗啦一声跪了下来,他们只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道冰冷的鞭子狠狠地注视着他们。
只听独孤云傲的声音轻柔的响起:“朝廷发下去的粮食,层层剥削,到了灾民的手里只剩下了谷壳,所谓的白粥是由观音土和水煮成的,富商们捐献的粮食全部成了官员们的功绩,做得好,真是做得极好!”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尚未褪去的稚嫩但是在众人的耳朵里却是催耳的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