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傲问仓公:“他怎么样?”
王仓公轻叹了声,“铁箭已经拔出来了,只是,箭头上有毒,想要化解这毒,不是朝夕之事,只怕他熬不过——”
独孤云傲忍不住僵直了后背,语气之中急切带着恳求道,“熬得过他一定可以熬过!”
仓公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道,“只是这个伤,实在是太重了,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单是伤口,偏了一点,并没有穿透心脏,但加上不知名的毒,就实在很难说了。
独孤云傲看着昏迷不醒的云夭,目光中渐渐燃起一丝冷芒,仿佛在冰中燃烧的火焰,叫人看了心惊胆战:“我知道怎样能够救他。”
拂梅疑惑的看着独孤云傲,仓公是有名的毒医,连他都解不了的毒,主上怎么会有办法!
独孤云傲的眼神之中闪烁着冰冷的锋芒:“去将皇后娘娘和薛将军请过来,孤想请他们一场别开生面的中秋夜宴!”
凤翔宫中所有的人都被处了极刑,似乎是急于结束一切或是掩盖一切,他们甚至没有被带到刑房,一切就在寝宫外的庭院里开始了。凤翔宫的大门被紧紧锁闭,受刑的人皆被封上了嘴。一瞬间,凤翔宫里血雨腥风。薛如意,被拖到独孤云傲的面前。
薛如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就像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不倒翁,现在的她早就没有了昔日的风华,厚重的妆容并没有掩盖住她苍白的脸色反而更显出了她的眼角上的细纹,让她看起来愈发的苍老!
“独孤云傲你究竟要干什么!”薛如意色厉内荏的喊道!
独孤云傲从暗处缓缓的走出,俯下身去,冰冷的手指触及到了薛如意的肌肤,让薛如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从没有见过这么冷的人!
独孤云傲笑眯眯地说:“孤一直以为只要有薛家的老国公在,你们就不会做出什么蠢事,但是事实却让孤十分的不满意,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唆使五皇子谋朝篡位?”
薛如意哆嗦了一下尖利着嗓音说:“摄政王,如今您已经大权在握何必作出这等子污蔑人的事情!”
“污蔑!”独孤云傲冷嗤了一声,“孤根本就不需要污蔑你们!”
薛如意还待说话但是独孤云傲一记眼神就让她再也不敢吱声,独孤云傲慢慢的说:“五皇子本来就是个愚蠢的人,这事情也不算是冤枉他。我想,是你们拿捏住了五皇子什么不得了的错处,逼着他提前行动。那些刺客的到来早已在你们的预料之中,就张开了网等他行动,可以说,害死那么多人的并不是五皇子,而是你们这些设下陷阱的人,得利最多的是谁呢,会是你的儿子!”
薛如意恐惧的往后爬了几步,但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直接就翻了一个跟头,样子滑稽至极!
独孤云傲继续慢悠悠的说:“当然要调用禁军必须经过独孤昕的印信,不得不说你戳中了独孤昕内心最后的一丝希望但是只可惜禁军真正的精锐从来不在独孤昕的手中,看似你们已经掌控住了皇宫,实际上却不知道只要孤一声令下皇宫就只会是孤的!”
“不可能,皇上怎么会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你!”薛如意尖声说道。
独孤云傲笑了:“他将最重要的三营交给了青湛,而青湛……”
一道薛如意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帘,老者恭敬地俯下身去拜向独孤云傲:“属下拜见主上!”
薛如意愤怒的望着青湛:“你竟然背叛吾皇!”
青湛笑了笑:“从一开始,本座就没有背叛,本座从始至终都只是尊一人为主上的!”
薛如意愤怒的吼道:“你跟随了吾皇十年,叛变是有目共……”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薛如意的眼眸慢慢睁大了:“怎么会这样?青湛已经跟了皇上十年,那个时候你只不过是一个两岁的孩子!”
随即薛如意突然哑了下来!
“十年,在你们眼中或许是一件非常遥远的时间但是在孤的眼中却是近在眼前!”独孤云傲轻轻地说,“十年前,你们世家精心培养的死士,暗卫,私矿全部被独孤昕一一挖出来,当时都惧于我父皇的威名以为留下的这位皇子一定是老谋深算最厉害的,所以战战兢兢地活了十年,却没有想到啊,这一切都是孤弄的吧!”
薛如意这时候才开始真正的害怕起来,独孤云傲似乎十分的好心将她扶起来,然后将她带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面前笑着说:“想来你也知道九尸迎宾吧!”
薛如意哆嗦了一下,独孤云傲似乎一点儿也不紧张慢悠悠地说:“九尸迎宾,五步一仆,十步一僮,二十步一婢斩其颈项垂头迎宾主!”
薛如意哆嗦了一下,独孤云傲继续慢悠悠的说:“虽然你是皇后但是到底是继后就不能用九宾了,而且九尸迎宾所用的奴婢就是自己的亲友,第一个亲友就用皇后嫂嫂的亲大哥怎么样?”
薛如意看着那一张彻底的慌了,薛政痛苦失声:“妹子!”
独孤云傲笑了:“兄妹相逢怎么对孤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呢?”
薛如意狠狠的瞪了一眼独孤云傲,看着自己哥哥已经残废的双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