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院子里的知心瘫坐在了地上,眼神木讷不停的摇着头,嘴里轻轻呢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早就知道是这般结果的安梦月捏了捏眉心,事已至此,她还能怎样?
楚子乔松了口气,见卿蓉进到了屋子里,怕铃铛吃亏的刚要跟着进屋,只见铃铛却跟着卿蓉走了出来。
“铃铛……”楚子乔轻轻的呼喊,对着走出来几近虚脱的铃铛张开了怀抱。
眼神呆滞的铃铛听到了楚子乔的声音,侧眼找寻声音的来源,当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楚子乔时,咬着嘴唇慢慢的走了过去。
“小姐……”
“你没事比什么都好。”将颤抖的铃铛搂紧怀里,楚子乔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已经傻掉的卿蓉无力的靠在门框上,要不是门框的支撑,她早就滑到了地上,抬眼看着比她好不了多少的知心,目光回转,求助的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安梦月。
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安梦月的心在看见卿蓉求助的眼睛时,软了下来。
“然儿觉得怎么办好?”轻轻的问着身边的柳清然,安梦月打算先探探柳清然的态度。
看着远处毫无心思应付这边的楚子乔,柳清然淡声道,“李管家。”
“老奴在。”李管家恭敬的走到柳清然面前。
“乱棍打死。”舒眉展目,柳清然依旧温和淡定,眸色清宁,似乎他刚刚的话不过是吃一次饭那么自然。
安梦月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是打算为楚子乔出头,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毫无办法,因为柳清然已经让步,不然要是留下知心细问的话,可能连卿蓉都保不住。
卿蓉的双手死死的抠着门框,恨不得知心现在就猝死在当场,这样就没人能抓到她的把柄。
见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知心当下哭喊着爬到了卿蓉的脚边,“小姐,小姐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
一脚将爬过来的知心踢开,卿蓉强装镇定,“你犯下如此错事,我要如何帮你?你还是认罪吧。”
“小姐您怎能这么对奴婢?奴婢可是都为了小姐啊!”知心不死心的再往前爬。
四下看了看都看着这边的人,卿蓉一脚一脚狠狠的踹在知心的身子上,“这话可不能瞎说,你为了我什么?李管家快点将她拖走,她疯了,疯了!”
见那边乱成了一团,李管家赶紧带着家丁过来拖知心。
眼看着哭喊的知心被小厮们越拖越远,安梦月松了口气,卿蓉松了口气……
“等会!”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子乔喊住了李管家的脚步。
“小姐……”铃铛拉住楚子乔的衣袖,摇了摇头。
回身摸了摸铃铛的脑袋,楚子乔清晰的说道,“铃铛,这奸夫淫妇的罪名,我一定不会叫你白担。”
铃铛感激的笑了,她家的小姐永远都是她信奉的神。
柳清然虽然不想将事情闹得太过,不过他并不反对楚子乔不依不饶,这次的事情一直是她受着委屈,所以她现在想要怎样的结果,他都会给她。
楚子乔噙着笑并没有走到知心的身边,而是先来到了卿蓉的面前,伸手指了指远处的知心,回首挑了挑唇,“害怕么?”
已经吓到快要三魂丢了七魄的卿蓉忽视掉知心仇视的目光,转眼盯着楚子乔狡辩,“我为何,为何要害怕?”
楚子乔点了点头,对着卿蓉竖起大拇指的同时,似有似无的开口,“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知心刚刚说的,可是听从你的命令,到半夜过来采露珠的,我很好奇为什么采个露珠非要子时过来,这其中是有什么说法?还是有什么猫腻呢?”
“你,你血口喷人!”卿蓉吓得靠在门框上,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把刚刚知心说的话圆过去了。
“哦?”楚子乔脸上的笑容扩大,“是不是血口喷人,我们问一问不就知道了么?你说我要是当真问出点什么来,你是想被乱棍打死,还是想换个别的司法?不如我们试试剐邢如何?”
毫无思绪可谈的卿蓉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什么是剐邢?”
“这个可有趣了。”楚子乔说着,伸手在卿蓉的身上,轻轻的用手指划动了起来,“我听说是将人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然后在人快要死的时候,用参汤吊着性命,剐下身上的四百八十八块肉以后,将镜子放在那人的面前,然后……”
“然后……怎么样?”卿蓉抖如筛糠,垂眼看着楚子乔在自己身上不停划动的手指,好像现在在自己身上的,就已经是锋利的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