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妃笑着起身,眉眼瞥了一下楚子乔身边的姿容,似笑非笑的道,“咱们当然不比别人的身份尊贵,皇亲国戚的,咱们要是不行礼的话,会被人家说是不懂礼节的。”
本来其他的妃嫔也知道姿容与楚子乔关系好,大家并没有多想什么,可是如今听禧妃这么一说,就都觉得不是这么个味了。
姿容从小就养成了想什么就说什么的火爆脾气,自然不把禧妃放在眼里,“你说什么?你说谁呢?”
楚子乔拉了一下姿容,这个丫头,就是改不了这个坏脾气,早晚会吃大亏。
禧妃虽然不敢明面上与姿容过不去,不过她也不算怕了姿容,“姿容公主真是说笑了,这花园这么大的地方,我也没非单单说一个人不是?总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是啊。”
“你!”姿容怒,上前就要去打禧妃。
楚子乔见状赶忙拉着姿容回来,其他嫔妃也自然上前开始帮忙说和和气话,不过禧妃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姿容,在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以后,忽然慢慢的道,“好像今儿本宫的父亲也来这宫里了,本宫真是许久没见到父亲了,想的很啊。”说着,拉住身边的一位美人接着话里有话的道,“俗话说啊,这个总不见面什么情分就都没了,以前本宫还不信这个理儿啊,可是现在不信也不行,这才多久的没见到父亲,本宫被人欺负了,父亲都不知道,要是时候再长点的话,说不定本宫被别人吃了,父亲还在为皇上稳定江山呢。”
楚子乔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捏,见禧妃转身要走,赶紧上前一步,姿容不服气,拉着楚子乔,“嫂嫂何必理她?不就是告状么,随便她告去好了。”
楚子乔瞪眼,“胡闹。”拉紧姿容一起挡在了禧妃的面前,“妹妹何必与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虽然禧妃弄不出来多大的动静,但是禧妃的那个爹就不一定了,据楚子乔所知,禧妃的爹名叫赵志筹,曾经是耀辉的军机大臣,后来归顺了柳清然以后,柳清然碍着他手中的兵权,便让他做了镇关将军,虽然没有司赢的官品高,但在朝中也算是一位呼风唤雨的人物了。
这赵志筹虽然占了个将军位置,却一直觉得柳清然看清了自己,如果禧妃要是这个时候去告状,再让赵志筹抓着这里不放的话,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孩子?”禧妃笑了,“本宫像姿容公主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入宫为妃了,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就成了孩子了?”
楚子乔也笑,“禧妃妹妹自然是从小便有慧根,才能有幸进宫服侍皇上的,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妹妹这话要是非要说给别人听呢,本宫倒是也不拦着了,不过妹妹还是自己有个权? 的,这个女人啊,到底是靠着自己的男人多一点,还是自己的家人多一点。”说完,拉着姿容闪到了一边,将刚刚的路让给了禧妃。
楚子乔这么说其实意思很明显,禧妃就算今天去告状了,就算是自己和姿容都受了太后的训斥,但是这话要是传到了柳清然的耳朵里,想必她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没有女人愿意给自己添堵,更何况禧妃与赵志筹的关系并不算好。
果然,在楚子乔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禧妃犹豫了,她也不傻,自然能听得懂楚子乔话中的意思,不过如今还有其他的妃嫔在场,她要是就这样放过了姿容,以后还不成了别人的笑话?
楚子乔自然也知道禧妃要面子的事情,想了想,便拉着姿容笑道,“姿容到底是年轻不懂事,禧妃妹妹一向大人有大量,本宫想定是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的不是?”
楚子乔给了个台阶,本想禧妃能顺着走下来,却不想禧妃忽然开口道,“皇后娘娘说的倒也是,只不过年轻人不长记性总是不好的,皇后娘娘说是不是?”
楚子乔一听,怔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禧妃还真是针别的心肠,从来不放过别人的一点小错,“不知道妹妹想要如何让姿容长个记性呢?”
禧妃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忽然笑了起来,“这个其实也简单,本宫最近头疼病又发了起来,每日每夜的睡不着觉,听说生吃荷花叶便能稍作好一点,可一直没有机会去派人摘来,我那些个奴才各个生性胆小,所以本宫这病才拖到了现在。”
胆小?楚子乔垂眸看了一眼在禧妃身边低着头的小丫鬟,心中冷笑,如果这禧妃要是有这个病,还不闹得整个皇宫都鸡飞狗跳的?还能拖到今天?
不过既然禧妃说了,这事还真要给办了,拉着姿容走到池塘边上,楚子乔大概看了一眼,这花园的池塘就算是再浅,也要有两米左右,而且姿容本身就不会水性,如何能下得去?
正在踌躇之际,姿容忽然来了脾气,“不就是下去拿几片叶子么,这点事情还难不倒我。”
姿容说着,当真开始脱下鞋袜,楚子乔上前想要阻拦,却被姿容给拒绝了,虽然姿容年轻经历的事情还很少,但是禧妃的刁难她还是知道的,如果自己不下去的话,想必会连累到楚子乔。【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