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军沉默了,尚夏自杀,这怎么可能!
“李哥,怎么了?事情不对?”
“你觉得正常?”
“很正常啊!”刘白的想法比较直接,如果尚夏是红衣主教,当他看到陈珈留在屋里的有关高家的犯罪信息,选择畏罪自杀十分正常。
李志军真想撬开刘白的脑袋看看,同为警察,他怎么就那么笨?“尚夏为什么要带着针管出门,未卜先知?既然要自杀,为什么去那么远的机场,不在附近的火车站?”
刘白被问住了,琢磨一会儿道:“该不会尚夏也被催眠了,高家网罗了比他还厉害的人?”
高智商罪犯原本就少,怎么可能全都投奔高家?再说了,李志军一直认为高亚坤不屑于干赵凯文这些勾当,尚夏应该是赵凯文的人。若是从前,他可以把心里的想法拿出来和陈珈讨论一番。现在倒好,这些事儿拿来和刘白讨论,真是说了也白说。
“让法医那边好好查,我不信尚夏会自杀。”
同一时间,陈珈问杨院长,“你说局长大大会不会信我?”
杨院长把头拧到一边,“不要告诉我任何事情,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陈珈细声细气是说,“我今天骗了一个聪明人,把你昨天给我的维生素强迫他吃了,并告诉他那是剧毒。”
杨院长知道陈珈说得是什么维生素,那是他故意开给陈珈口服的。那种维生素颗粒比较大,颜色更是难看的要死,用那种药骗人确实有说服力。
“你骗那人肯定信了,对不对?”
陈珈笑眯眯的没有回答。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尚夏让陈思源自杀,她也可以让尚夏“自杀”。太过聪明的人总倾向于相信自己的判断,越玄乎的杀人手段,他们越是会相信。尚夏只要起一点点疑心,去往机场的路上给赵凯文打个电话,他就不会死。因为赵凯文会问他:你怎么知道机场那支针剂就是解毒剂?
心理游戏,谁不会。陈珈这招骗子常用,骗子们以各种借口把受骗者忽悠到银行,接着就开始催促受骗者转账汇款,受骗者在这期间根本没有机会挂电话,一直紧跟行骗者的思维走。
尚夏也一样,陈珈用真蛇毒吓得他半死,接下来的一切全由陈珈掌控,他一直跟着陈珈的思维走。当陈珈用一颗没毒的药丸骗他说有毒,且只给他两个小时去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找血清解毒。对他而言,思考太过奢侈,活命才是正紧。
临津的夜生活一直很丰富,品种丰富的生猛海鲜让这里的男人有着太多无法消化的热情。
陈珈化了个烟熏妆,黑色的眼妆让她看起来有些妖异。杨院长非常不情愿的将她送到闹市区的一家酒吧,“你几点回来?我还有事儿?”
陈珈拉了拉身上的裙子,“你老婆知道你今晚值班,你能有什么事儿?找情人去?他今晚有台手术,刚收到通知,老老实实地陪我进去吧!”
“你监控我?”
陈珈无情地瞥了杨院长一眼,只差没在脸上写着“废话”两字。杨院长认命的锁门下车,一路嚷嚷着,“也不知道你来这种地方干嘛!每晚都让我指定护士去查房,等你出院之后,我那儿的护士估计都和站你门口的安保恋爱了。”
震耳欲聋的的音乐很快就淹没了杨院长的话语,他捂着耳朵痛苦地跟在陈珈身后,完全不知道这个酒吧里有什么值得陈珈寻找。
“逛够没有?这里太吵了,我们走吧!”
陈珈摇摇头,找了偏僻的角落坐下,招手点了几瓶酒放在桌上。尚夏说这儿是赵凯文的一个窝点,就目前来看,藏人的地方不在地下就在楼上的vp室之中。
杨院长不喝酒,嫌弃的看着陈珈递来的杯子,“你不觉得恶心吗?这些杯子根本没有消毒,看着就脏。你不知道酒吧有多恶心,我那儿曾经来了一个病人…;…;”
陈珈一直低着头看手机,好一会儿后,她对杨院长说,“随我去厕所。”
酒吧洗手间不分男女,陈珈一把将杨院长拽入其中一个厕格,“你这是要干嘛?”
“蹲下,”陈珈踩着杨院长的肩轻轻移开了厕格顶部的换气扇,“等我一会儿,”说完她就消失在了屋顶。
杨院长不忘说了句,“小心用手,我今晚不想帮你包扎!”
陈珈一口气溜到vp室,现这儿与楼下的区别不算太大,无非就是多了几间隔音甚好,用途自行挥想象的房间。十五分钟后,她溜回厕所,就听见杨院长隔着一道门正和外面等着上厕所的人吵架。
“不过十多分钟而已,没听说过便秘吗?”
“…;…;”一连串不堪的脏话和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好好说话不行吗,怎么骂人呢…;…;”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