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韵琪把镯子小心地接过来,放在手心把玩起来,不一会儿,又是一种狐疑的表情看着镯子,不再言语。
“怎么了妹妹,这镯子有什么不对吗?”诸葛云景眉间已经开始渗出汗滴了,她紧张地看着方韵琪,希望她把她知道的都告诉她。
方韵琪摇摇头,若有所思,声音冰冷,目光涔寂。她说道:“姐姐,你这佩了多少天啊。难道你没有察觉出这镯子有什么不一样吗?”
诸葛云景的知觉是这个镯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方韵琪是不会这样平白无故地问的。
“妹妹你好好跟姐姐说说,这个镯到底有什么异样。”
只见方韵琪点点头,取下了她自己手头的一个玉镯,大小几乎一致,
“正巧,妹妹也有一个镯子,是黄玉打磨而成的,两个镯子大小大不多,但是重量却差的太多了。”方韵琪满脸狐疑,将两个镯子一同递给诸葛云景。
诸葛云景接过镯子,心里立刻凉了一大截。
果然,这两种玉石差不多的沉甸,而此刻在她手里的两个镯子,明显是黄玉的要重很多。
诸葛云景后背已经有些寒意了,她觉得这莫非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企图对她腹中的孩子进行蛊惑。
方韵琪要回了镯子,放在耳边,用食指轻轻弹动,只听见发出些微轻轻的回音。
“姐姐,这个镯子可能是空心的。”
人心不古,世事难料,此时在诸葛的心中已经是掀起了惊天巨浪了,她这几日实在是太闲逸了,险些忘记了皇后对她的用心险恶,忘记了后宫的尔虞我诈。
她从床上坐起,满脸苍白,她急匆匆地吩咐丫鬟:“叫匠工和太医过来一下。”
方韵琪在一旁装作吃惊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是一阵窃喜了。
这是她与刘英媚的第二步,已经走好,看来马上,这桩事就要落到皇后的头上了。
不一会儿,匠工先提着一个箱子赶了过来。
看见两个娘娘一脸严肃地坐着,急忙问道:“娘娘召小的有什么事啊。”
诸葛云景见工匠来了,心里此刻已经是如大火焚烧一般了。她急忙挥挥手示意工匠到她身边。
她神色紧张地看着工匠,像展示珠宝一般小心地将手里的镯子亮出来。然后递给工匠。工匠一看那玉的质地,知道此物不凡,像是接到一个烫手山芋一般。
“此玉乃是上乘好玉啊。”工匠小心地抚摸着这块玉石,此时诸葛云景正用惊奇的表情在看着他。
工匠顿了顿,说道:“不过……好像有点不一般。”
“不一般?”诸葛云景听到这敏感的字眼,知道工匠一定有想说的话,急忙问道:“是哪里不一般了。”
工匠眼神开始有些闪躲,很诡异地看着诸葛云景,然后左右环顾了一下。
诸葛云景顿时知道了工匠的用意,这宫中确实人多眼杂,指不定就是风声走漏地满院风雨。她挥了挥手手,说道:“大家都退下吧。”
“是,夫人。”丫鬟们知道这些事她们不宜多知,便匆匆退下。
这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工匠、诸葛云景和方韵琪这三个人了,这些话自然是可以开讲了。
“这玉,确实是好玉。看起来清澈无杂,色泽光鲜,但是绝对是被人动过了手脚,外表来看看不出,但是里面应该是空心的。我看这手艺真是了不得。估计宫中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能深知其中奥妙。”工匠知道这后宫纷争相当险恶,于是用低沉的声音徐徐道来。
“动了手脚……”诸葛云景在心底一遍一遍地重复这几个字,在她眼前就像是重现了这个玉石被人埋藏了险恶用心的整个过程。
“这宫里有谁的技术如何高深呢,能够把玉石的内部挖空?”方韵琪睁大了眼睛,满怀疑惑地看着工匠。
工匠在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其中的用意,立马一下子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娘娘啊,小人不敢讲。”
“讲!”诸葛云景立马瞪着他,用要杀死他的眼神望着他。
此刻在她心中占据着的念头就是要知道真相,要防止一切的人,一切的事物来破坏她顺利产下孩子。
工匠唯唯诺诺地看着她,把头低得很低很低。
“这宫中能精通此术的工匠,唯有皇后娘娘的人。”
诸葛云景紧紧的贴在床沿上,头偏在一旁,头发随意地散着,此时的她已经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