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心痛不已,一边安慰着颜沐瑶,一边问太医:“太医究竟何故,夫人忽然小产?”
右使起身说:“回王爷,微臣检查夫人喝过的安胎药药渣,发现里面掺杂了重剂量的苍红花等几种滑胎的药材!”
君临震怒:“是谁煎的药?”
流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饶命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来人,立刻将贱婢打入天牢!”君临冷眉喝道。
流碧一听吓坏了:“王爷饶命啊!奴婢煎药的时候,肚子不舒服,曾经去了一趟茅房!回去的时候,发现宓妃身边的雪梅竟然在厨房里!”
君临面色剧变:“来人,将宓妃和雪梅带来!”
青童立刻带人去带宓妃,庄锦瑟也很快得到了消息,赶来的时候。一眼看到颜沐瑶虚弱的躺在床上,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果真是命大,那么大剂量竟然还没有送她上西天!
庞宓带着雪梅匆匆赶来,忙着给君临见礼。
君临冷冷地看着雪梅说:“雪梅,你今日傍晚,可去了厨房?”
雪梅扫了一眼跪下来的流碧,跪下来说:“是,王爷,奴婢当时去厨房给宓妃煮桂圆莲子汤。”
“流碧去上茅房的时候,膳房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回王爷,没有。”
“好大胆子!”君临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谁指使你给念萧夫人安胎药下的堕胎药?”
雪梅不满地说:“王爷,这不能说明就是奴婢下的药!说不定是流碧监守自盗,自己下的毒!”
流碧立刻反驳:“念萧夫人的药一直是我煎熬,要是出了什么事,肯定第一个找我,我会那么傻?”
雪梅冷哼一声:“难说,有时候越是最没有嫌疑的人,才是最大的凶手!”
流碧面色一变说:“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回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你在我们家夫人药碗停了一下,一定是你嫉妒我们家夫人有喜了!”
庞宓面色一变,这奴婢一言,就把自己拉扯进去了!
雪梅冷笑着说:“你确定你家的夫人是念萧姑娘吗?我怎么好多次看到,你和鸾儿姑娘走的近,还时不时像庄侧妃献媚。我一直认为,你家的夫人是庄侧妃呢!”
“流碧,你满嘴胡言乱语,要我说,你就是受了庄侧妃的指使,生怕念萧姑娘生下男丁,所以对念萧姑娘下毒!”雪梅继续大胆说道。
“都给本王住嘴!”君临怒声喝道:“来人,将她们二人即刻送进大理寺!本王告诉你们,这件事本王会彻查到底!”
两人闻言,立刻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啊!”
颜沐瑶忽然扯了扯君临的袖子,虚弱的说:“王爷,也许她们两人真的与此事无关,我看还是算了吧。”
君临心疼地看着颜沐瑶虚弱的样子,柔声说:“瑶儿放心,我一定会为咱们未出生的孩子,查明真相!不管是谁,本王一定不会放过她!”
颜沐瑶把头搁在他的怀中,唇角勾勒出一抹浅弧。很好,君临自己的母妃,当初也是怀着他差点儿流产,所以他最恨的不过是这样子下三烂的手段和那种人。
当夜,雪梅和流碧双双受不住大理寺严刑逼问,畏罪自杀。
颜沐瑶拿出五十两银子,递给弘美说:“这些银两拿去给流碧买副棺材,剩余的钱,给她的家人吧。”
弘美哽咽着说:“是,多谢姑娘!”
雪梅的死,庞宓也非常难过。“雪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庄锦瑟和鸾儿那个见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寒冷的冬天,庄锦瑟坐在马车里,看着对面窝在鸾儿怀里撒娇的君澈。接过去君澈,笑着问:“澈儿,可冷?”
“娘亲,澈儿不冷。”君澈奶声奶气的说。
鸾儿奇怪地问:“小姐,这大冷的天,怎么想起来去山上祈福?”
庄锦瑟亲了亲澈儿的脸颊说:“再过两日,就是澈儿两周岁生辰,我想要去给他求一个平安符。”
鸾儿不满地说:“可是王爷怎么放心,让您和澈儿单独出门?”
庄锦瑟笑言:“王爷最近公务繁忙,不过也派了暗卫一路跟随,暗中保护我们。”
就在庄锦瑟刚落下的时候,忽然就从四面八方出现了几十名黑衣蒙面人。为首之人飞过去,直接将车夫扔了出去。
庄锦瑟紧紧地抱住君澈,看向鸾儿说:“鸾儿,快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鸾儿掀起了轿帘,就看到一条黑影迅速地飞身上了马车,总算将马车稳住了。鸾儿一喜:“小姐,初十来了!”
只是刺客人数众多,不一会儿,初十他们难免护卫不周。鸾儿为了保护庄锦瑟和君澈的安全,只得露出了自己的身手。初十看到鸾儿一身武艺,很是吃惊,不过大敌当前,什么也没说。
刺客数量越来越多,眼看着顶不住了。鸾儿小声说:“小姐,顶不住了,不然我们叫二小姐相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