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的脚尖点地,身体急速的侧移出七八米远,同时眼睛暴睁,黝黑深邃的眼神中精光闪射。体内太极元力疾走,带动着周身的气流不停的旋转,手中素不离身的碧玉青竹横挡在胸前,蓄势待发,满怀戒备的看着刚才同自己讲话的那个人。
唉!他也不想想人家要是想伤害他,在他刚才神智陷入昏迷的时候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整崩溃他!还用的着等到他恢复过来再摆好架势开打吗?没辙!雏就是雏啊!
落羽定睛一瞧。
靠!这一打眼不要紧。差点没把落羽震个跟头!眼前这位那是个人呐?要说他是一座山还差不多!
此人给落羽的第一印象是,胖!再看一眼,还是胖!上上下下前后左右来回的看还是一个字,胖!而且是超级胖的那种!
罗云身体够高大健壮吧?但是站在他的身边那还算是苗条的!可想而知他究竟胖到什么地步了吧。
身着金黄色的锦织长袍,头戴一顶奇怪的无檐儿圆顶帽,帽檐压的很低,几乎把他那肥厚宽大的额头都嵌在了帽檐儿下面。
可以断定的是他的头发很短,因为都被罩在了帽子里面。在这个以飘逸的长发为美而且很少有人戴帽子的上。这人绝对是个特例!
乳白色的肌肤下隐隐有一层金光流动,面色红润。眉毛很粗也很长也是泛着淡淡的金色。眼睛细长,此时更是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窄缝儿,给人的感觉总是笑眯眯的。
圆圆的鼻子下面的丰厚圆润的嘴唇也微微上翘。整个红光闪闪的脸上都荡漾着一层掩不住的喜悦之情,但眼神里戏谑的意味甚浓,还好似有一丝期待,可是在期待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再加上此时是傍晚十分。即将落幕的夕阳将金黄色的晚霞铺满了小镇的每一个角落。
落日余辉斜照在他的身上不时的散发着一层层金黄色的光晕!落羽甚至有种错觉!眼前的这位或许真的不是个人,而是落羽前世在庙宇里见过的弥勒佛。
不过到现在落羽至少可以肯定一点的是,眼前的貌似弥勒佛的超级胖子对自己并没有敌意而且还很友善。
因为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罗云此时就站在他的身边。
落羽散去了浑身的气势。目光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始终对自己笑眯眯的胖子,淡淡地道:“你是谁?这个酒馆是你的?还有这个石碑上的字也是你刻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把他立在这里呢?”
落羽没管他立在这里是否会伤到别人。因为在他看来如果你承受不住的话可以自己退出来。就当是训练心神了。可明知不可为了还硬要坚持的话?那即使受了伤或者是因此送了命也是自找的。
他只是心里很奇怪这个胖子为什么要立一块石碑在这里!
胖子没有直接回答落羽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小家伙你很不错!可以在他面前坚持三分钟自己就能醒了过来!这块石碑在这里呆了十年了!你是头一个以如此的年龄就能在它制造的幻境里清醒过来的。同时也是最后一个了。”话没说完
就在落羽目瞪口呆之下。闪电般的抬起左手,同时五指连划。顿时无数道金黄色的能量流散发着“嘶嘶”的利啸声射向了镌刻着隐居二字的藏青色石碑。
随着“噼啪…”的一阵轰鸣声过后。原本厚重坚硬的藏青色石碑就在一阵烟雾腾腾的灰尘当中消失了。
酒馆外面的惊变没有可能不惊动里面正在喝酒或者是嬉笑打闹的客人。
几乎就在胖子打破石碑的瞬间就被眼尖的客人发现了,接着就是一声惊叫:“快看啊!魔魔碑碎了!魔碑不见了!”
跟着就是一阵子鸡飞狗跳惊叫,尖叫,碟碗儿掉地啪啦声,推桌子踹凳子哐当声!
在“噼里啪啦”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中,连滚带爬的窜到了酒馆的外面。
真的呀!以往被镇子里的人称做“魔碑”的藏青色的石碑就这么在消失了!
此时的酒馆外面还有街道巷口处都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无数的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嘈杂杂、乱哄哄闹成了一锅粥。
好奇是人的劣根性,那有热闹就往那钻,就跟闻到了鱼腥味儿的猫儿一样,有很多时候,连那些身份显赫的人士都不例外,更别说是一个小镇子里的平头老百姓了。
一些后来的人看见在酒馆门前伫立了十年的石碑就这么不见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神迹。不住地叩头膜拜,嘴里还不时的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
场面那叫一个热闹!估计就是过了什么节日,也不如现在扎堆儿的人多!
落羽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么一座奇特的石碑,在胖子随便动了动手指的情况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诧异的道:“为为什么?”
“嘿嘿!因为你来了!你来了就代表着我们明天可能就要走了。既然要走了,这个石碑也就没用了,那还留着他干什么呢?”胖子无视周围的无数双眼神中充满着或是惊异或是诧异的眼光。依旧看着落羽笑眯眯的道。
“为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落羽被这座“大山”的话弄得一愣,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奇怪的问道。
“有关系,如果没有你的存在,这个东西就是一把锁,不光是锁住了我,就连你老爸老妈都被锁住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胖子好似心里卸去了什么重负一样,看上去轻松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