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目露异样的光芒,好奇的在落羽身上打量了好几眼,似乎是没有相信他所说的借口,而是脆生生的问道:“小哥儿是鬼叟的人?”
“不!不,小可不是说过了嘛,在下是过路的,马被人夺了,同伴也被人赶跑了。在下被这些红衣大叔们迫入谷中,只好全力逃生。”
“哦!小哥儿是否不是在修行道上闯荡过的人,你身上没有浪人那种豪迈不羁气质,反倒是像个识文断字的书生,是么?”
“在下出身书香世家,也学过几手唬人的把势,才出家门不到两个月,只是在家里呆的闷了,才想到出来见见世面的。”
“请问小哥儿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在下姓落名羽,是涟水那个小地方的人,这是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原本是想着看看那个什么天降的宝贝呢,可没想到却碰上了这档子倒霉事。唉……不说了,不说了,请问姑娘如何称呼?或者能否告诉小可贵姓芳名,这样也方便交流嘛。”
“哦!不必问我。”黑衣女人笑了,笑得极为明媚。
落羽刚好抬头,一触她的目光和面,心中怦然,真美!赶忙又低下头不敢平视。黑衣女人又道:“你可以叫我黑衣姑娘。萍水相逢,不必太拘束。你既然做了出来闯荡的人,定然希望见识见识什么是旷世绝学。今天刚刚好,前面就有大陆顶尖儿的高手搏杀,我们不可轻易错过,走!我带你坐山观虎斗见见世面。”
说走便走,她步履轻盈地转身,向另一面壁崖后走去。落羽眼内奇光迅闪而逝,装作如受催眠的样子,不自觉地跟着她举步而行。
那儿有一处不太峻陡的斜坡,黑衣姑娘轻灵地向上跃升,到了上面一座铺满冰柱的松林下,她靠在一株松树后,解下披风铺在雪上,微笑向落羽道:“坐下啦!站着太过明显,我们必须掩住形迹,方不至卷入是非之中。”
女人的香气扑鼻,落羽怎敢和她并坐?这女人有一种迫人的无形气质,修为上不怕,但在男女之别上就令他这个五年来头一次闯荡江湖的少年感到了些许的不安,无形中的压迫性的性别力量令他拘束而不自然,讪讪地道:“姑娘请便,在下……”他想在另一面坐下,黑衣姑娘突然伸出晶莹涩白的纤手,拉住了他的衣袂,一带之下,使得他不由自主跌坐在披风上。
黑衣姑娘在他身侧盘膝坐下,说道:“你太拘束了,真是个毛孩子。哦,你多大了?十六呢,抑或十八?”
落羽被她大胆豪爽的举止所惊,真像个普通少年似的不敢多言,向旁挪了挪,以避开她火焰般的身体,道:“十五,你呢?”
黑衣女人扑哧一笑,用肘轻触他一下,道:“女人除了合八字,不会告诉你年纪多大,你问得很唐突,证明你毫无心机,我喜欢。”
我靠!这狡猾的女人只探问别人的底细,却避开话题不予作答,聊了半天,她仍末说出她的底细来龙去脉,真是个不可解的神秘女人。他索性就不再问了,萍水相逢,也没有问的必要,岔开话题向下一指,道:“姑娘可认得这些人么?他们快打起来了。”
他虽然没有和黑衣女人平视,但感官超级敏锐的他清楚地感到黑衣女人正用她那可令人怦然心动的媚眼,不放松的向他凝视。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但和女人坐得这么接近还是身体长成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不知怎地,他感到这怪女人的目光委实邪门,令他砰然心跳,激发起一种奇异的感受。可就是她的完美喷火的身段,还有她身上散发的幽香,无一不是令他不安的事物,令他的视觉和嗅觉受到一种难以言宣的威胁。这种威胁,并非是生命的危险信号,而是令他不安,象是气血蓬勃不能控制自己的危险感。
他的生命本能逐渐萌芽,这是男女之间正常的吸引所导致的,但他不知道。虽然修为超越凡人甚多,但是这方面,就弱了,说白点,都不如他小的时候了。那个时候还知道和小美女嘴嘴儿呢,可现在,修为高了,反倒成了柳下惠,老夫子了!
黑衣女人确是在专注着他,媚目中泛出一种奇异的光芒,良久方幽幽地道:“你如果真想看,就仔细地看吧。”
“他们为何在这荒谷里拼死活?”
“你可以定下心凝神静听,双方的话都可听得真切。”
落羽暗自元力运转,平静了烦乱的心绪,定下心来,凝神留意下面的变化。
这儿居高临下,相距不过三四十丈,成半环形仗剑峙立相持,中间并立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气派,女的雍容华贵,站在一起,真像是一对璧人。虽然落羽早就知道了,但现在一看,也不由得暗地里称赞一声,绝配!